安然自然察覺到空氣中危險將至的意味,吞了吞口水,下意識的向后退去,直到退到身后寬大的紫檀木桌前,再無后路可退,方才停了下來。
強做鎮定,但仍掩飾不住聲音里的恐懼說道:
“你……你要干什么?我這次又沒惹你。”
“你還敢說?”只見邢君烈從齒縫里擠出一句話。
“我又沒做錯什么,我對你未婚妻已經很尊敬了,你難道沒看到嗎?你不能這樣蠻不講理。”
安然的極力辯駁,卻更激的邢君烈怒火中燒,她什么都不明白,對他一絲想法都沒有,他還真是可笑,妄想試圖引起她的嫉妒,賣力表演,而她卻是渾然不知,真是可恨的女人!
以往別的女人為了緊追他不放,在他面前耍近手段,而他卻是心如止水,在一旁頗有趣味的看著,沒想到今天卻是發生在了自己的身上,也許這就是報應。
不過,自己的心里在受著感情的煎熬,而她憑什么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見鬼的尊敬,我還就是蠻不講理了。”
說著欺身上前,望著眼前那因害怕他而變得毫無血色的嘴唇,作勢就要吻上去,不喜歡這種蒼白之色,所以,他要吻紅它,讓它再次綻放出它的美麗。
安然察覺到頭頂即將逼近的陰影,她下意識地,很沒形象可言的抱頭蹲了下去,并鬼叫道:
“你不能打我,不能對員工施暴,這是違法行為。”
剛微俯下身子的邢君烈,動作驟然靜止,臉部肌肉很跳了幾下,只感到一片烏鴉從頭頂呱呱飛過,心中的漣漪霎時消失。
看看她那抱頭躲避即將到來的拳頭,一副恐懼的樣子,邢君烈只想仰頭望天,他怎么就碰上個這么遲鈍的女人,不解風情不說,還以為他要打她,他有那么沒風度嗎?
是,他是不排除不打女人,可那也不代表他會打她啊?打了她他的心照樣會跟著疼啊?在她心里到底將他想成什么人了?
被她這突如其來,毫無來由的舉動,邢君烈別說懲罰她了,他連生氣的力氣都沒有了,心中一陣疲憊,碰上這樣的女人,他還能怎么辦?只能自認倒霉唄。
“蹲在那像什么樣子,還不快起來,誰說要打你了?該想的不想,就只會在那想一些有的沒的,也不知道你那腦子里,裝的是不是都是草,跟你生氣,我簡直就是在找虐。”
安然正閉著眼睛,暗自奇怪該來的拳頭怎么沒落在身上,就聽見頭頂響起邢君烈那廝的冷冷的說話聲,聽到他并沒有想要揍自己,忙站起了身,訕訕笑道:
“看你兇狠的樣子,我還以為你要揍我一頓解氣呢,咳咳!原來是我想岔了。”
“就你那榆木腦袋,什么時候能想對。”邢君烈不屑的嘲諷著。
此時的邢君烈早已沒了脾氣,不過下午他確實有一臺手術,于是,趁此機會,將病人的情況向安然簡單介紹了一下,完了之后,在安然臨走前,頗有深意的冷冷道:
“明天我要出差一趟,這段時間,不要沒事到處亂跑,下了班就老老實實呆在家里。”
安然只聽進去了前半句,邢君烈那廝要出差了,而且似乎時間不短的樣子,那她豈不是可以過一段安靜平穩的日子,想到此,臉上不由得爬上一絲愉悅。
“你那什么表情?我要出差你就那么高興嗎?你不擔心我出去會有危險嗎?還是說,你巴不得我永遠不回來,告訴你,你妄想,最好死了這條心,下了班好好呆在家里,最好給我記住了,這是我的電話號碼,有什么事情打這個號就行,還有每天必須給我打一個電話,否則后果自負,滾吧!”
靠!這是什么古怪脾氣,無緣無故,說翻臉就翻臉,還霸道的要求自己不要亂跑,自己又不是他的所有物,要他管?不過,她本來就是下了班就回家,也不欲與他爭辯。
可是,要自己每天給他打電話,這是不是有點過分了,她又不是他女朋友,有必要嗎?不過,先答應了再說,反正他走了也管不了自己。
李妍的到來,并沒有對安然造成什么實質性的影響,對待她的態度也無異色,甚至可以說是過分的熱情,俗話說事出反常必有妖,而且,安然能很明顯感覺到她的心中并不如外表所表現的那樣毫無芥蒂。
不過,她也只能自我安慰,她身正不怕影子斜。
邢君烈走的第一天,安然白天忙了一天,累的要死,回家洗漱之后,倒頭就睡,根本不記得打電話這事。
誰知,凌晨兩點鐘,正在安然睡的昏天暗地的時候,臥室里突然響起了急促的電話鈴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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