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這次腳部受傷,并不嚴重,反而因禍得福,被主任批了一周的假期養傷,至于那天的事情,主任說那幾人都是些街頭小混混,故意來找茬,已經交有警方去處理,讓她不用擔心。
安然這次較為警覺,從主任的話中,倒是聽出點意思,街頭小混混為什么故意找她的麻煩?她又不認識他們?這肯定是受人指使唄,而與她有過節的,充其量也就是李妍,雖說沒有證據,不過,她相信直覺是不會錯的。
安然邊擇菜,邊搖頭嘆氣,藍顏禍水啊!而且,這惹禍的男人,這幾天也不知道吃錯了什么藥,每天晚飯的時候必到,真當自個兒家似的,那么個兒大人,又是她的老板,也不好直接趕人,好在凌薇這幾天有個大案子要忙,不在家吃飯,否則,真不知道要怎么解釋才好。
安然將菠菜蛋皮拌粉絲裝盤,再看向旁邊的可樂雞翅,紅酒酸甜蝦,時蔬土豆泥,黃瓜獼猴桃汁,心想這幾個菜應該夠了,剛好聽到客廳有動靜,以為是軒軒。
“洗洗手,幫我把菜端出去,我再煮個湯,就可以開飯了。”
不一會兒,有人走進了廚房,將菜端了出去,然后又走了進來,安然盛了勺湯,用手在下面虛托著,邊轉身邊說:“幫老媽嘗嘗味道怎么樣?鮮不鮮……啊!怎么是你?軒軒呢?”
邢君烈不急著回答,就著安然的手,喝了一小口湯,品味了半響兒,方才說:“清香撲鼻,入口順滑,就是味道有點淡,軒軒還沒回來,我看門沒鎖,就進來了。”說完,拿了碗筷就走了出去。
安然愣了一下神,關上火,追到客廳一看,果然,地上又排滿了一堆的玩具,衣服鞋子之類,都是些她過去看都不敢看的名牌貨。邊收拾著東西,邊絮絮叨叨。
“你買這些貴的要死的東西干嘛?這些玩具,他們倆沒一個愛玩,還有這些衣服?他們哪能穿的完,而且小孩子隨隨便便穿就行了,穿這么貴的完全沒必要,而且也太奢侈了。”
“再有兩月他們就滿七歲了,這個年紀已經有了虛榮心,你看看他們學校的學生,哪一個孩子穿的不是名牌?哪一個孩子不是在互相攀比?”前七年不知道也就算了,以后的日子,他的孩子的一應用品怎么也不能比別人差。
安然收拾完,白了他一眼,“我是他們的親媽,我最了解他們,他們跟那些在學校,只知道比誰穿的好,比誰家有權有勢,卻不把學業放在心上的孩子不一樣,他們自小就很懂事,從來不鬧著我買這買那,很早就自己洗衣服,做飯,洗碗,怎么可能會有你所說的攀比之心?再說,我一直都想問你,他們是我的孩子,怎么樣都是我的事情,你做這些到底是為了什么?”
邢君烈翹起二郎腿,風情地斜睨了她一眼,“我這是在追求你,已經很明顯了,難道你沒看出來嗎?”
安然被他電的渾身直起雞皮疙瘩,愣了一下,頗有些生氣。“我好像說過,我不做別人的情婦。”
“誰說讓你做情婦了?”
“我更不可能去做小三。況且我也不喜歡你。”
邢君烈瞪了她一眼,臉色有點不好看。“我和李妍之間,牽涉的事情比較復雜,不是三言兩語能給你說明白的,反正你只要知道我與她之間沒什么關系,婚約過一段時間也會取消。至于不喜歡我嗎……”邊說著,邊向安然靠近,直到將安然逼到墻邊,方才接著說:“我有信心,要不了多久,你就會愛上我。”
安然臉頰爬滿紅暈,瞅個空擋,從邢君烈的腋下鉆了出來,氣喘吁吁:“自……自大狂,誰會愛上你啊!做你的白日夢吧,你就死了這條心吧,除了孩子,我不會考慮其他的。”
邢君烈剛想說孩子也需要父親時,突然想起了開門聲,軒軒和彤彤回來了,看見坐在沙發上的邢君烈,兩人不冷不熱的喊了聲叔叔,就回屋去了,對客廳內多出來的一堆東西看都沒看一眼。
彤彤早就從哥哥那兒知道了一切,自然也不會對他有什么好臉色。
飯桌上,兩個孩子優雅地慢慢吃著,對于對面那人灼烈的目光視而不見。
安然邊給倆孩子夾菜,邊隨意問道:“你們班主任王老師今天打電話,讓我去一趟,是不是你們在學校闖什么禍了?”
彤彤放下碗筷,不屑地瞅了老媽一眼。“我和哥哥什么時候闖過禍?還不是老師要我們參加演講辯論賽,我和哥哥不同意,他就把注意打到你頭上了。”
“為什么不同意?這不是好事嗎?”安然疑惑不解。
“唉,要是在國內,倒是無所謂,可是這次是與B國的學校一起舉辦,辯論賽地點在B國,選手必須要有家長陪同才行,你工作那么忙,哪有時間陪我們去?再說,辯論賽也沒什么意思。”彤彤嘴上雖然這么說,可表情卻有點躍躍欲試。
“我可以陪你們去,我很有時間。”邢君烈在一旁猛然插了一句。三人目光頓時怪異地望向他,好像在說,你誰啊?你是哪根蔥啊?這兒有你什么事啊?
邢君烈被看得有點尷尬不已,放下碗筷,喝了口黃瓜獼猴桃汁,“你們媽媽不是沒時間嗎?剛好我有啊,再說學校選你們,你們要是不參加的話,會讓同學和老師有看法的,就這么說定了,明天我就去你們學校,和你們老師談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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