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中一輛外觀普通的車子停在了,一個私人高級會所門口。
車內,耿風看向后排的邢君烈,欲言又止,但還是忍不住再次開口問道:
“老大,這批貨真是損失了,也不會動搖根本,這野狼要求也太過分了,我們真的沒必要冒險。”
邢君烈沒說話,坐在他旁邊的韓俊宇卻說道:
“耿風,跟了老大這么多年,怎么還沒摸清他的脾氣?我們兄弟出生入死這么多年,什么危險的地方沒闖過,就他一個東山再起,腳跟還沒站穩的喪家犬值得你這樣大驚小怪嗎?別說就讓我們進去三個人,我一個人就可以挑了他。”
耿風被訓斥的一臉羞澀,但仍是覺得這樣做有點太過于冒險。畢竟,那野狼可是與老大有著不共戴天之仇……
透過車窗,看了看會所門口戒備森嚴的守衛人員,神色堅定地說道:
“你們要相信我,我是從來不會拿自家兄弟的性命去冒險的。”
耿風與韓俊宇望著他似乎一切在握的表情,不禁暗自敬佩,就是他這種掌控全局的強者氣勢,折服了一眾兄弟誓死追隨,就是有性命之憂,兄弟們也會不帶眨一下眼的直沖過去。
眼前的耿風與韓俊宇此時也是如此,渾身頓時充滿了激情與斗志,跟隨著邢君烈下了車,走進了會所。
在頂樓一間房門前停了下來,經過守衛人員的搜身之后,方才允許進去。
“邢大總裁?或者我該叫你黑豹才是,道上兄弟雖然知道有個黑豹神秘莫測,卻并沒有幾人知道他的真實身份,你說我說的對嗎?”
進入房內,圓桌的對面,坐著的那個左臉頰有個斜斜的刀疤的粗獷男人,望著剛走進來的邢君烈等人,冷笑道。
邢君烈一走進來,就將房間的一切盡收眼底,視線在左邊那扇大半個人高的窗戶上停留了一會兒,移向圓桌對面坐著的頗顯兇狠的刀疤男,這應該就是野狼吧。
他的身后站立著兩人,其中一人高馬大,高鼻梁深眼窩,藍眼睛,典型的歐美人的特征,另一人黃皮膚黑頭發,身材瘦小精悍,眼神精光微閃,東方人無疑,邢君烈看了他一眼便將視線轉移到別處,四角均被黑衣壯男嚴密防守,看來野狼今天是打定了主意,讓他走不出這個門了。
神色如常的邢君烈,似乎根本沒把野狼放在眼里,來到圓桌的前面,拉開椅子,悠閑地坐了下來,面臨一屋子滿副武裝的好手,卻仍如在度假一般,看得對面的野狼不禁一怔。
“你說的沒錯,只是不知道黑豹遇到野狼,結果會如何?按照你的規矩,我們來了,不紡就直奔主題,別繞那些有的沒的,那批貨我已經查明確實就在你手里,而且,你也知道,這批貨若沒有我們研發的智能系統,就等于是一批廢銅爛鐵,說吧!你怎么才肯交出那批貨?”邢君烈開門見山。
“我知道你黑豹厲害,我也知道這批貨在我手里沒有任何價值,不過,我本來打得就不是這批貨的主意,我要的是你的命。”野狼一改溫和的表情,眼露兇光。
“你不會忘了七年前你親手毀掉了黑手黨,殺了我哥哥的事情吧?我可是一直都記著,這些年,為了躲藏你們的通緝,我從來不敢在一個地方多做停留,甚至有時候通緝的緊,還要躲到深山野林里面做野人,過著食不果腹的日子。這些都是拜你所賜,那時,我就在心里暗暗發誓,我一定要回來,替我哥哥報仇,將這些所受的罪一并討回來,后來,幸虧我遇到了貴人,收留我并資助我東山再起,我才能回來找你報仇。”
“只是沒想到你黑豹猖狂膽大,竟真帶著兩人來闖我這龍潭虎穴,今天若是喪命在此,要怪就只能怪你太目中無人了。”
“野狼,這樣說就有點不講道義了,當年的事情,道上的兄弟可都知道,你哥哥是因為暗殺我表哥,才遭來橫禍,我表哥滅了他黑手黨,這在道上也是符合規矩,更是在情理之中,你哥哥的死,要算賬的活,應該算到背后指使你哥哥暗殺我表哥的人才是。”
站在邢君烈后面的韓俊宇,抱著手臂,眨著一雙桃花眼,依舊一副玩世不恭的嬉笑表情。
“我才不管那么多,我只知道,我哥哥是死在你們的手上,而這些年緊追我不放,通緝我的也是你們,所以,你們要覺得冤,我也沒辦法,明年的今天就是你們的忌日。”
野狼被韓俊宇這副嬉笑表情激的豁然站了起來,圓睜著一雙冒火的眼睛,臉上的刀疤也扭曲成一團,顯得極為的猙獰與恐怖。
屋子里面野狼的人見他們老大站起,“嘩啦啦”一陣槍支上膛的聲音迅速響起,槍口直指向邢君烈等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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