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來,據伊森說已經是第二天的中午了,她竟然昏迷了這么長時間,暗叫壞了,本來她出了邢宅是要去學校接孩子們的,現在這么長時間過去,他們肯定擔心死了。掀開被子,就要下床,突然感到頭頂一陣眩暈,頓時又倒在了床上。
伊森急忙查看有沒有傷到。“你這么著急做什么?都高燒了一夜了,方才體溫有所下降,再被你折騰,溫度又要上去了。”
望著伊森關切焦急的神情,“孩子。”嗓子出奇地沙啞難聽,像破鑼似的。
伊森倒了一杯水,放在安然的嘴邊,待她喝了幾口,方才說:
“昨天將你安頓好,我就派人去學校接孩子,可派去的人說,孩子已經被邢家的人接走了,而且還替他們請了一周的假期。”
安然喝了水,干澀的喉嚨,好受了很多,在聽到孩子被邢家的人接走時,立馬又急了,喝道喉嚨的水被嗆到了鼻子里,難受到要死,被伊森拍著咳了一陣,方才止住。
“不行,我得去邢宅,孩子在那有危險,邢君烈肯定會將一切都報復到孩子身上。”看到伊森詢問的目光,安然也不隱瞞,將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
伊森聽完,按住將要起身的安然,想了想,說:“他不會的,任何人都有可能,可他不會。”見安然的神情似乎不相信,便說出了一個對于安然來說,絕對是驚天動地的消息。
“軒軒和彤彤是邢君烈的親生孩子?”安然重復伊森剛才的話,“這不可能啊,雖說他們很像,可我與邢君烈根本沒發生過關系。”
“七年前那晚,強迫你的就是邢君烈,他當時遭到黑手黨暗殺,身中催情藥物,逃到小巷中,剛好碰到下班的你,后來的一切就不用我多說了。”
安然此時大腦極度混亂,想不到一直被自己否定的猜測,竟然成真的了,怪不得他老在自己耳邊,為那人說好話,原來罪魁禍首就是他自己,他也一直都知道那晚的事情,也一直知道軒軒和彤彤是他的孩子。
在上山他奮不顧身就彤彤時,她還對他充滿了感激,以至于獻身,沒想到竟然是自己恨了多年的人,想到軒軒和彤彤突然答應搬到邢宅,想到軒軒剛回國,就知道邢君烈很多事情,原來包括孩子們都知道,唯獨她傻傻地被蒙在鼓里,此時心中有說不出的難過。
過了好一陣,似乎想到了什么,神情陡然轉冷,看向伊森。“你調查我?為什么?”
看著她突然警惕的神情,伊森搖了搖頭,嘆了口氣,嘴巴張了張,還是說出了實情:“你還記得,我跟你說過,我有一個失散多年的妹妹,若是長大,現在就像你這么大年紀嗎?”
安然想了想,點了點頭。
“這些年我一直找尋,都毫無所獲,就在我幾乎放棄,以為她已經不在這個世上的時候,我回了國,將事業的中心移到了國內,卻在一次酒會上,我遇見了一個女孩,她給我一種從沒有過的親切感覺,相貌也與我的母親極為相像,而且年齡相仿。”
“我從不相信,這世上有那么多的巧合,于是,我就對她關注起來,并動用了人力資源,對她進行了詳細調查,尤其是她的出生,和她小時候的事情。花費了很長時間,才拿到詳細的資料,你知道結果是什么嗎?”伊森轉頭看向安然。
安然就是再遲鈍也知道,也知道他說的是誰,處于吃驚狀態的她,下意識地搖搖頭。
伊森溫柔地看著安然,一字一句地說道:“結果就是,我的感覺是對的,那女孩是我的親妹妹,自從五歲后,就失散了的妹妹。”
“你肯定弄錯了,我一直都是跟阿姨生活在一起,阿姨告訴我,我父母出車禍死了,根本沒告訴我,我還有個哥哥,五歲之前的事情,我根本不記得,你肯定是騙我的。”
安然神情極為激動,今天這是怎么了,一個消息比一個消息驚人,她是一個平凡的女人,有兩個父親不祥的孩子,可現在卻有人告訴她,孩子們的父親,是混跡于黑白兩道的邢君烈,再然后就是,她有一個哥哥,足以與萬圣集團相抗衡的環宇集團的總裁伊森。
難道說,是她被雷劈傻了,產生了幻覺。否則,這些不可能的事情,怎么都落在她的身上。
安然木呆呆地躺在了床上,肯定是自己生病了太累了,產生了幻聽,安慰著自己,睡一覺就好了,說玩倒頭就進入了夢鄉。
伊森見狀,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想了很多種她的反應,比如,質問他為什么現在才找到她?為什么讓她流落在外這么多年?甚至于恨他,卻唯獨沒有想到,她會產生這么強大的反應,會以為自己產生了幻覺。
他將被子掖好,并向下拉了拉,露出因發著低熱,而潮紅的俊俏小臉,修長的睫毛,遮蓋著眼簾,時不時地還顫動一下,伊森的目光溫柔的幾乎沁出水來,俯身輕輕吻了一下她光潔的額頭,起身輕手輕腳地,向門口走去。
“我很羨慕她。”
輕輕關好門的伊森,還沒轉身,就聽到這么一句話,握著門把的手不明顯地停滯了一瞬,然后轉過身,看向正倚在墻上,略顯落寞的男子身上。笑道:
“孟寒兄,我可不希望有你這么大塊頭,而又整天繃著一張臉的妹妹,若是這樣,我做夢都會嚇醒的。”
本書由瀟湘書院首發,請勿轉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