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姚青青氣結,“你不要得寸進尺……”
“得寸進尺?你怎么能這么說我呢,我只不過提出了一個本該你履行的義務而已,不是么?地牢那里年久失修,這節氣寒露未過,下個暴風雪凍死幾個犯人是在平常不過的了,你說呢?”
“你!……”
“要不要放了他,你自己決定。話說快到晌午,我們一起用午膳如何?”
姚青青看了看他,不甘心的咬了咬嘴唇,頭也不回的走了。
到底要怎么辦才好呢……。
一天下來姚青青都坐臥不寧,心情不佳把所有人都趕了出去。
若救了何卓,自己就得委身于蕭陌,雖說已經委身了吧,但他可以去給師父報信;若不救他,依現在的蕭陌的性子,殺了就殺了也絕對不會手軟。到底哪個對自己利益最大呢?姚青青托著腮幫子想著。
小秋躡手躡腳的進來,看了看苦惱的姚青青,略一思量,開口道:“小姐要不要喝點寧神桂花露啊?”
“拿走拿走,沒心情喝。”
“小秋斗膽問一句,小姐可是在想著何侍衛的事情?”
“……。嗯。我都不知道怎么辦才好了。到底哪個為重呢……”
“小秋雖愚昧,卻也知道當局者迷旁觀者清這一句話,小姐不妨聽一聽小秋的思量。”
“好,你說。”
“小姐無論時候都需記得一句話,凡事以大局為重,而如今這個大局,就是顧好小姐你自己。為了一個侍衛,而犧牲小姐你,是太不值當了。蕭陌知道小姐心地良善,必不忍心,這才威脅與你,小姐萬萬不可中計。所幸現在殿下也知道小姐處境,小姐只需要好好照顧自己,等著殿下做下一步打算即可。至于何大人…。他武藝精湛,是個頂天立地的漢子,他若知道小姐為了救她而委屈自己,必會以死謝罪,小姐辛苦豈不白費。”
“對,你說的對。可若何卓不回去,師父又怎么部署。”
“小姐忘了,還有淮安王一家呀。”
“對。淮安王雖明著上是被軟禁,背地里想必也不是吃素的,豈會沒有自己的部署,小秋,你現在命人去淮安王府一趟,就說請淮安王妃一敘,讓蕭陌知道也無妨。”
“是,小秋現在就去。”
天邊一點黑點,慢慢飛至窗臺上,原是一只鴿子。澤郁伸手解下鴿腿上的竹管,取出布條打開,是一張血書:
不慎被俘,恐以此脅迫小姐。小姐多遭陌欺凌,速速來救。
澤郁眉心緊蹙,手掌緊緊握著那張布條,緊的都要破出血來。
“青青…。都怪師父思慮不周,才讓你受了這多搬苦…。你等著,師父馬上來救你。”
“來人啊,去安王府拜會安王殿下。”
“丫頭,你這么做是對的,無論什么時候都要先記的保全自己,不然,你師父就一點希望都沒有了。”
“王妃說的我都記下了。我有一事相求。”
“阿束你說,能做到的我一定幫你。”
“我想讓你們幫我聯系師父,如今何卓被俘,連個聯系的人都沒有了。”
“你師父畢竟是他國皇子,如今局勢危機,不如往日那么方便。恐怕不容易。但你別怕,你師父已經采取行動了。陳國最近在選儲君,你師父的勝算頗大,到時候在來求親,你就可以出去了。”
“可我已經…。”
“你還未正式大婚,還未昭告天下,說什么上了玉碟,也是可以再消除的。這點你放心,你要慢慢等。”
“也只能這樣了。”
時光荏苒,轉眼三個月過去。姚青青雖‘因病’一次也未上過朝,但她也能嗅到空氣中的不安分。蕭陌每天都來看她,似乎又變回了以前昆山那個蕭陌,風趣腹黑卻和善,不顧她的臉色和她一起用膳,開始還坐一會兒跟姚青青說說話,雖然大都是他自己在說,到后來每次都被人喊走處理公事。名不正言不順的統治終究是不長久。淮安王也‘應眾臣請求’被放了出來,淮安王妃會時不時來看看她。而何卓,再也沒了消息。姚青青不知道這是該高興還是難過愧疚。師父的書信依舊沒有來,對此,姚青青到相信,沒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
宮人來稟報陳國太子來求親的消息時姚青青正在修剪一支桃花,聽見消息只淡淡的回了一句‘我知道了’便沒有了下文。
一旁的小秋看了看姚青青,問道:“不知這陳國太子是哪位皇子啊,風貌如何,可配得上我家公主。”
“回姑娘,是陳國大皇子端王殿下,聽說生的真真是好,豐神俊朗的與咱們公主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啊!”
“你倒是個會說話的。去敬事房領賞吧。”
“多謝公主賞賜!”
那宮人一走,姚青青就一把跳起來抱住小秋,“他來娶我了真的來娶我了!”
“好啦好啦我的小姐,您…。那個叫什么來著?哦,淡定點吧!”
“可是,你說,蕭陌會善罷甘休么。”
“小姐這是被禍害怕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小姐別擔心了。”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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