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青青再醒過來時覺得口渴,只模模糊糊的喊了一聲便有人從旁邊小心翼翼的扶起她將水送至她唇邊。咕咚咕冬的喝了幾口,心頭的那股子不適感才淡了一些。
“雀兒…。”
卻無人回應(yīng)。
“小秋?”
“雀兒小秋去給你煎藥了。”背后靠著的胸膛微微震動。
姚青青扭頭看了一眼,不禁驚訝道:“秦桑?你怎么在這。”
“這里是淮安王府,你寒毒發(fā)作,情勢危急,我才請求國主將你帶出宮來醫(yī)治。”
“帶出宮醫(yī)治?為何啊,宮里不是有太醫(yī)么。”
“那群飯桶,如何跟本王相比。哼。”
“…。哎?你,你竟是會醫(yī)…。”
“行了行了,剛醒哪里那么多話,你這個病人好吵啊知不知道。”
“我…。”一把被推倒。
“你,現(xiàn)在,給我,休息。”
“……”
自那天起后的許多天里,姚青青都沒再見過秦桑,問了問小秋自己病倒以后的情況,似乎是寒毒發(fā)作驚壞了自己的皇帝老爹,宮中御醫(yī)又束手無策,這時候淮安小王爺挺身而出自爆是行蹤飄忽不定的鬼醫(yī)徒弟,可放手盡力一試,這才將姚青青接到了淮安府上。想不到那個家伙居然還是個鬼醫(yī)傳人呢,姚青青想著。
躺了這么些天,寒毒也被一只青不拉幾的不知道是青蛙還是什么的東西吸得七七八八了。姚青青第一次在清醒的時候被吸寒毒著實嚇了一大跳,先在手腕上劃一個口子,待流出血來在用那只恐怖的青蛙來吸血里的寒毒。那只青蛙背上長得凹凸不平的疙瘩,泛著綠油油的光,看得姚青青心里一陣一陣的發(fā)寒。
再想起仍舊會打寒戰(zhàn)。額…。姚青青瞬間抖了一下。
“小姐,啊不公主,可是冷么?奴婢再給您拿條毯子來好不好?”雖然已經(jīng)再三囑咐過了,小秋還是改不了這個稱呼。
“不用不用,不冷,你給我泡杯姜茶來就行了。”
躺了這么些天了,姚青青再三請求下,管家婆小秋才允許她在廊子里躺一會兒。(==!)身上還蓋了厚厚的狐裘。
姜國屬于北方,雪總是比陳國要大一些的。姚青青看著空中飄著的紛紛揚揚的大雪,忽然想起自己在師父身邊的第一個冬天來。
“師父……不知道你那里的雪,是不是也下的這么大了呢?”這么多天過去,師父卻沒有消息。原來想的是哪個有權(quán)有勢的人沒幾個安插的眼線呢,但現(xiàn)在看來,師父剛剛回京,地位不穩(wěn),自己國家的事情還自顧不暇,哪里會有機會和時間把觸角伸到姜國去呢。如此,難道就真的失去聯(lián)系了么?
早已過了臘月,再過小半個月就是新年了。這個時空也是興過春節(jié)的,不過除夕吃的不叫餃子而是叫餌面。師父啊,不知道你會跟誰,怎樣,過這個春節(jié)呢…。皇子,應(yīng)該是會去宮中的吧…。我又會怎么過呢…。
“姜國的雪,還真是大啊……”
“說的是,公主自小長在陳國,想必也沒有見過這么大的雪吧?”聽見背后傳來人聲,姚青青扭頭,只見一個美婦人,梳著陳國女子樣式的同心髻,穿著一身淺紫色衣裙,外套一件鐵銹紅的披風(fēng),手里拿著一束梅花,婷婷站在那里,美的像梅精似的。
待看清了面容,姚青青不禁倒吸一口氣,這美婦人長得與師父也有七八分的相似,那雙桃花眼與師父更是十足十的相像。見她身后未跟丫鬟,但穿著有如此不俗,姚青青訥訥的開口道:“王妃…。”
“啊?公主怎么知道的?”那婦人驚訝的睜圓了眼睛,這般年紀(jì)做這種小女兒態(tài)卻并不讓人覺得別扭,相反還為她的美麗添了一份俏皮的神色。
“王妃跟小王爺長得這般相像,穿著又這般的好,也不難猜出了。”
“噗嗤,呵呵,公主還真是冰雪聰明。喏,我給你,額,公主帶了些梅花來,給你,額,公主解解悶。住在我府上這么些天卻沒來看過,我還真是過意不去。”
“王妃說笑了,怎會。哇,居然是品字梅型的花兒!”要知道這種品字梅在現(xiàn)代也只剩下一種了,姚青青還只是在書上見到過介紹。
“想不到你,額,公主竟是個識貨的呢。這品字梅雖說陳國很多,在姜國卻是少的可憐。”那美婦人笑的盈盈,看的姚青青心生好感。
“王妃跟我一樣是個灑脫的性子,不須據(jù)那些個虛禮。”
“哎,哎。”
“王妃,是陳國人?”
“對,只不過是個普通民間女子,承蒙王爺不棄,帶我回姜國,還封了正妃之位。”
姜國不似陳國那樣三妻四妾,一夫一妻的很多,但王公大臣這些個有權(quán)利的還是有很多妻妾,堂堂淮安王能做到這樣,真是很喜歡這個王妃了。
“聽說你會功夫?不知道是拜在哪個門下?”
“拜在昆山。王妃怎么也知道這些江湖上的事么?”
“哈哈,何止是知道,我們呢還真是有緣,我也是昆山門下的,說來還是你前輩呢。”
“啊?真的?!”想不到他鄉(xiāng)遇故知了,姚青青激動地一把攥住淮安王妃的手,“這么巧?按輩分算,我應(yīng)該叫你一聲什么來著?”
“額,這個嘛,師叔?師祖?怎么會,哎算了算了我也拎不清了,咱們不懼這些個虛禮。”
“王妃的師父是師尊么?”
“你說的可是昆山掌門燭庸子?”
“對對!就是他!”
“師尊個什么啊他,就他那一副小老頭的樣子,哪有個師尊的樣子。在人前裝的為人師表的,背后那德行嘖嘖嘖,我多少蜜餞都被他偷吃了,哼。”
“哈哈哈,師尊為老不尊我倒是知道的!不知王妃道號是什么?”
“我那一輩剛好是言字輩,你知道么我原來叫言霞,那么土氣的名字我才不叫呢,而且言霞言霞,不就是眼瞎么,忒不吉利了。我就叫自己本命夢悠了。”
“夢悠?還真是好好聽的名字。”
“你呢?我覺得你這個性子,應(yīng)該也不會甘愿叫什么怪名字吧。”
“沒有沒有,我本是靈字輩,但我?guī)煾笐械闷鹈至耍揖徒性嗲嗔恕!?/p>
“我到不曉得哪個師叔這么灑脫了,桃花?元武?”
“不是不是,是離鳳小師叔。”
“又進新人了?我倒是不知道,離開的久了。”
“師父全名,叫莫離鳳。不過那也好想只是道號了,原名叫澤郁來著。”
“……!”
“王妃,王妃?你怎么了?怎么臉色這么難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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