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青青不明白蕭陌說的‘暗中’到底是個什么意思,在接下來的十幾天里姚青青都沒再見過他。所幸的是秦桑也沒有再做什么越舉的事,反而常常是氣呼呼又無可奈何的一張臉擺在那。
中飯的時候,秦桑漫不經心的說了一句,“再有一日就到花都了。”
姚青青很有涵養的沒有噴飯,只是微微噎了一下,翻了幾個白眼之后說,“額,咳咳,啊…。這么快啊!哇,我都沒有意識到走了這么多天啊!嗯,花都一定很漂亮啊!”
姚青青有個很大的特點,她越是緊張,就越是表現的很興奮,得知她這一點的秦桑似笑非笑看了她一眼,根結分明的手捏著茶杯慢慢喝茶。“你能這么想就最好了。”
表面上變得異常興奮的姚青青一邊跟打了雞血一樣的興奮的問東問西,一邊在心里想著,秦桑的手,還真是漂亮的說,哪跟自己又小又肉的手一樣,軟軟的一點也不修長。
不知道,面具底下的面容,究竟是怎樣的呢?
是夜,姚青青在床上躺著翻來覆去睡不著,翻了幾十個回合之后突然猛的坐起來,喃喃自語道:“就這么著,去了?就這么著,當了公主了?我,我不是在做夢吧。”
“噗嗤。”
“啊!”聽見幔帳外面的聲音,姚青青嚇得猛地抱住被子,慢慢探過頭去,就對上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
“都這么大的人了,還這般小孩子氣。”蕭陌握拳在嘴邊低低的笑著。
“都不知道敲門啊你,嚇死我了。”姚青青對著他的胳膊捶了一下,小手順勢被他握在手里。
“這么久不見,有沒有想我?”
“我倒是想著你那個‘暗中’是怎么個‘暗中’法來著,跟我說了那么多叫我擔驚受怕的,自己又不露面,真夠可以的。”姚青青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不動聲色的把自己的手抽回來。
“你別惱我,我是給你找藥去了。”
“給我,找藥?什么藥?”
“當然是解你寒毒的藥了,小傻瓜,你以為你來姜國是為了什么,自然是姜國有解你寒毒的寶物了。”蕭陌又把姚青青的手握在手里,“明天就要進宮了,我先告訴你些要注意的,等到你進宮了,我再去看你就沒那么容易了。”
“哎?為何?”
“我是外臣,不得隨意出入內宮的。你進宮之后,會先見見國主,這個你不必擔心,國主對你這個唯一的女兒十分想念,定不會刁難你,喏,這是你的‘資料’,屆時有人問起,你這么說便可。之后會有教養嬤嬤來教你禮儀,呵呵,別苦著一張臉,姜國兒女不拘小節,那些個禮儀知道便可,也不是多繁瑣。之后應該會賜你封號,從那天起,你就正式成了長公主聞人綠束,入皇家玉碟。我是攝政王長子,你在宮中喚我可不能再喚蕭陌,我姓呼延,雖說不能隨意進入內宮,但國主賜我有宮中行走之權,你有事喚人來叫我便可。秦桑是異姓親王淮安王的么子,喊已故的孝榮太后一聲皇姑奶奶,是皇親國戚,跟你也算是半個親戚了,他自然是可以隨意出入的,有事你可以找他。”
“秦桑,居然跟我是親戚?照輩分算下來,我跟他,是堂兄妹?”
“是這樣沒錯。”
“我去,這也太扯了。不過,也有好處,省的他對我怎么樣。”
“這可不一定,”蕭陌臉上微微出現慍色,“堂兄妹也是可以成親的,別忘了,這里是民風開放的姜國。”
怎么突然生氣了?蕭陌久居陳國,想必受陳國文化影響十分嚴重,對這種事也是十分不待見的吧。姚青青暗自想到。
“說來,你是攝政王之子,身份這么貴重,怎會想到到陳國去,到昆山去?”
“……。說來話長。不過也是為了找尋被送出國的公主。”
人家這么說,肯定有設么難言之隱,姚青青便也不再問下去了,腦子里突然什么一閃,但是又快的讓她抓不住,等回過頭再想的時候已經不記得了。
“好了,我說的話說完了,你早些休息,明日好有精神應付宮中事物。”
我睡不著你陪我說說話的說。當然姚青青沒說出口,“好,你走吧,翻窗子的時候小心,外面可是湖。”
聞言蕭陌輕輕的笑了,揉了揉她的頭說,“我翻窗子翻得經驗豐富了,怎么會難得到我。好了,我走了。”
“嗯。”
姚青青還是一夜都沒睡。
第二天小秋給姚青青細細的上了妝,遮蓋了昨晚沒睡的憔悴和病態的蒼白。她很少上妝,這么一來更是明艷動人,連秦桑都微微臉紅了一下,更別說客棧里的人了。果然,剛上馬車,秦桑便派人送來了斗笠和面紗。
這個玩意兒……。還真是言情必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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