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青青坐在寢宮的床上,抱著膝蓋,默默地發呆不說一句話。旁邊站著小秋和雀兒,兩個人看看姚青青又無可奈何的對視一眼。“公主……。三更天了……”小秋用眼神示意雀兒停下來,拉著她走到門口悄聲說:“你去給公主端碗寧神湯來,記得,多加一包川貝。”
囑咐完,小秋又走回床邊,坐在床上,疼惜的看著姚青青,悄聲說:“奴婢知道公主心里難受的慌,但是,您總要先保重身體,才能等得到殿下不是么。”
“我怎么不保重身體啦,我有好好吃飯好好喝湯,哦對了寒毒也清完了。”姚青青兩眼無神的看著窗外,像是在找什么。
可是你已經兩天沒合眼了啊。小秋在心里無奈的嘆了口氣。“公主,睡一會兒吧,這樣你會吃不消的。”
“不要,”姚青青倔強的撅了撅嘴,眼神已經有些渙散,但是無神卻偏執,甚至像孩童一樣,因此讓人覺得有些不正常。“我要是睡了,師父來接我就找不到我了。我要等師父來接我。”
小秋倒吸一口氣,一滴淚掉下來,無聲的打在姚青青的手背上。
姚青青有些絕望的看著窗外,經歷了這么多事,相反的,腦子里卻是一片空白,什么,都沒有。
父皇突然駕崩,雖然是意料之中的事,但是速度之快還是讓姚青青驚得坐在了地上。自己剛從長安宮出來,剛到自己寢宮,就傳來父皇駕崩的消息。緊接著,攝政王之子呼延陌就受國主所托昭告天下,因國主無子,故讓長公主聞人綠束暫代其位,攝政王呼延慶輔政;另,立攝政王長子呼延陌為皇夫,因體恤長公主在外漂泊多年仍未婚配,特允在喪期未滿之時完婚。
姚青青本是不信的。不是說好了自己會作為長公主嫁給師父的么?為什么,為什么事情會演變成這個樣子?為什么淮安王一家會被軟禁,為什么自己會要嫁給蕭陌?可當蕭陌把大紅鑲黑邊的婚服放在她面前的時候,姚青青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姚青青木然的被侍女擺弄著穿上了禮服,木然的被盤好了發髻,木然的被戴上了鳳冠,木然的被上好了妝。看著同樣穿著一身婚服的豐神俊朗的蕭陌,伸出強而有力的手臂緊緊的攬住自己的腰拉向他,“我的小青兒,你終于是我的了…。”
姚青青透過臉前垂掛著的大紅東珠簾看著眼神繾綣的蕭陌,想要流淚眼睛卻干澀的不能行,就這么怔怔的看著他,突然眼前一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姚青青再醒過來的時候已經五天以后。醒來后很聽話的喝藥很聽話的吃飯很聽話的進補,但就是不再說一句話,一句也不說。婚禮因為姚青青的病情而推遲,聽到這個消息姚青青不知道心里是怎么想的,是松了一口氣吧。
“這就是你的目的,對么?”蕭陌坐在姚青青床邊,看著抱著膝蓋坐在里面眼神低垂的她冷冷說道。
“但是,我已經昭告天下,長公主大婚對象是我,你已經是我的妻子了知道么?我們是已經上過皇家玉碟的夫婦了,婚禮不過是個形式而已,我們哪怕現在就圓房也是可以的,你懂么?”
聽見最后一句姚青青的眼神明顯瑟縮了下,但又狀似認命的將頭埋進了膝蓋之中。蕭陌見狀眼中火光大盛,一個揮手掃下幔帳的掛鉤,翻身將姚青青壓在身下開始撕扯她的衣服。姚青青終于開始害怕起來,左右掙扎著大喊:“走開!你走開不要碰我!”
屋外的人都聽見了響動,但礙于兩人都已經上過玉蝶是夫婦了,再者如今是雖說公主即位當國主,但還是攝政王輔政,誰大權在握很清楚,便都不約而同的沒有進去。
衣服一件件的被從幔帳里扔出去,當那一陣傳說中的刺痛襲遍全身的時候,姚青青的眼淚肆虐順著眼角流下來,心中的絕望如洪水般頃刻淹沒了她。看著眼前起起伏伏的人影,聽著耳邊粗重的喘息聲,姚青青突然發了狂的廝打著蕭陌,“你不愛我!蕭陌你一點都不愛我!我在哭啊我在哭啊!你有沒看到我在哭啊!我恨你,蕭陌,我恨你!”
蕭陌單手攔住姚青青將她的手鉗制在頭頂,極近的看著她,一字一頓的說道,“倘若你不愛我,那就恨我吧。你沒有聽過,極端的恨,就是極端的愛嗎?”
“你個瘋子!蕭陌你是個瘋子!放開我!你放開我!”
“可是,這個瘋子,現在是你的男人了,不是么?”
姚青青看著蕭陌嘴角勾起的嘲諷的殘忍的笑容,一陣猛烈的痛楚襲上她的心頭。師父,我回不去了。你的小青青,再也回不去了。
小秋端過雀兒捧來的寧神湯,哄姚青青喝了。本來就困,又喝了加倍藥量的湯,姚青青終于支撐不住,沉沉睡了過去。
小秋囑咐雀兒端來熱水,撩開姚青青的衣服給她清理著。雖然已經過了兩天,但是身上還可看見斑斑點點的痕跡。那天之后姚青青就拒絕任何人碰她,除了小秋其他人一靠近她她都會大喊大叫的拿東西扔人,嗓子喊得已經沙啞。固執的不睡覺,等著她的師父來接她,接她回去,嫁給他,生一雙兒女,過如意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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