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惠蘭脫掉鞋子走到陽臺,一眼就看見,斯希唏耳朵上的耳機,一把拽了下來,說:“你倒好這么悠閑的啊,還不出來,沒聽到我們回來啦,給我們去盛飯去。”說罷踩著拖鞋就去客廳了。
嚴夢佳就受不了她媽這么對二姐,憑什么大姐是寶二姐就是草,明明二姐比較聰明,長得也比較漂亮。鄙視的看了一眼陳惠蘭,自己回房間去了。
陳惠蘭看嚴夢佳這么看自己,指著嚴夢佳房間的門說:“你那是什么表情啊,嚴夢佳,你媽媽我每天白天干活晚上干活的給你們錢花,你對媽媽就是這樣的態度啊,生出來不知道有什么用,還是媛媛好啊,知道心疼我,你們都不是我生的,真的氣死我了!”
嚴夢佳在房間里叫著:“是啊,是啊,嚴夢媛最好了,我和二姐不是你生的,我還希望不是你生的呢。”
陳惠蘭沒想到嚴夢佳會頂嘴,她沒想到小時候這么疼她,現在會變成這樣,正要沖過去把嚴夢佳從房間里拽出來,斯希唏快陳惠蘭一步,把陳惠蘭攔住了。陳惠蘭看著面前面無表情的斯希唏就火,也不知道上輩子是不是欠他的,每次擺出一副誰欠他幾百萬的表情。扭頭就坐在飯桌上。斯希唏看陳惠蘭不動了,就立馬盛好飯給陳惠蘭,幫嚴建軍倒上啤酒。
嚴建軍點點頭說:“要是媛媛佳佳有希唏這么勤快就好了,看你養的女兒什么樣子,一個個只會伸手要錢。”
“你說的這是什么話啊,我們媛媛以后是要嫁給有錢人的,要會干活干嘛,再說希唏本來就是干活,他不干誰干啊。”陳惠蘭抬著下巴說。
嚴建軍看和自己老婆也無語了,這偏心也太嚴重了,不過說真的他也是喜歡大女兒。畢竟從小在自己身邊長大。小女兒就是現在太叛逆了,而斯希唏,嚴建軍每次看到他總有種自己是下人的感覺,這種感覺他非常不喜歡。
兩人吃飯,嚴建軍就下樓去賭錢去了,陳惠蘭也不攔著,畢竟嚴建軍也不常賭。而陳惠蘭就下樓和樓下的一些女人聊天去了,留下桌子上的一些冷菜。
斯希唏也就隨便的吃了兩口,就收拾掉了。嚴夢佳走出房門看懂斯希唏在收拾桌子。走過去拍掉斯希唏手里的抹布說:“你干嘛啊,你就讓她回來收拾好了,你能不能不要這樣啊,沒人逼你的啊。”嚴夢佳就看不了斯希唏這樣可憐的樣子。
斯希唏看了一眼嚴夢佳拿起抹布,繼續擦桌子。
“神經病,活該被老媽當成傭人!”嚴夢佳氣沖沖的走出家門,看來又去找他的哥兒們去了。
斯希唏笑笑,想嚴夢佳怎么會懂呢,要是她不把這些收拾掉,那么晚上八成又是不用睡了。嚴夢佳是被陳惠蘭和嚴建軍寵著,寶貝著長大的,不做這些陳惠蘭也不會打她,但是是斯希唏就不一樣了。
斯希唏躺在床上,從枕頭底下拿出一張照片,手指輕輕的撫摸在照片上女人那張美麗的臉上。斯希唏長得有點像錢清,尤其是那雙眼睛。陳惠蘭就是討厭斯希唏眉眼之間長得有點像錢清,孩子明明是他生的,長的卻像外人。而且是間接害死自己媽的兇手。斯希唏又怎么知道陳惠蘭怎么想的。
斯希唏剛到這個家的時候有想過要好好的相處,像媽媽囑咐過的那樣,努力討好陳惠蘭。
“媽媽,我想吃冰棍,我要吃草莓味的!”嚴夢媛拉著陳惠蘭的手臂左右搖,嚴夢佳直接就抱著陳惠蘭的大腿。陳惠蘭本來不想買的,出來給媛媛和佳佳買新衣服的。買好衣服本來就沒幾個銅板了,等一下還要做公交車回去呢,現在兩個祖宗鬧著要買冰棍,陳惠蘭不肯。嚴夢媛和嚴夢佳就一直鬧。
陳惠蘭摸摸額頭,沒辦法只好買了兩根。斯希唏看陳惠蘭給姐姐妹妹都買了。就也學著嚴夢媛的樣子,拉著陳惠蘭的手臂說:“媽媽希唏也想要吃草莓味的冰棍。”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陳惠蘭。不過做的沒有嚴夢媛那么自然,有點僵硬。
陳惠蘭一看斯希唏拉著自己一定要買。直接一巴掌拍在斯希唏的手背上,斯希唏立馬放開自己的手。
“買什么,成天就知道吃,你是豬啊你,就知道眼紅!”天氣本來就熱,陳惠蘭本來就煩躁,現在斯希唏又要買冰棍,陳惠蘭別提有多暴躁了,瞪著斯希唏滿臉的厭惡。
小店老板看著陳惠蘭心想:怎么會有這樣的媽啊,給大女兒小女兒就肯,給二女兒就不肯了!看斯希唏眼眶紅紅的好像要哭了,看著挺可憐的就從冰箱里又拿出一支草莓味的冰棍遞給斯希唏說:“小妹妹,媽媽不給你買,叔叔送一支,拿著別哭啊,多可愛的孩子!”
斯希唏抬頭看了一眼陳惠蘭,接下冰棍小聲的說了聲謝謝。就被陳惠蘭給拽走了。嚴夢媛拉著嚴夢佳白了一眼斯希唏跺著小腳一臉的不滿。
回到家,陳惠蘭馬上幫嚴夢媛和嚴夢佳洗澡,走了一天了,滿身都是汗。走到衛生間給嚴夢佳放了一盆子的水,往里面滴了兩滴六神花露水,給嚴夢佳脫光了衣服,讓嚴夢佳站在澡盆里,用水杯把水舀起來澆到嚴夢佳的身上,嚴夢佳不安分的扭動著小小的身子。陳惠蘭輕輕的拍了一下嚴夢佳的屁股說:“別動,媽媽給你洗澡呢,別弄得到處都是水了。”嚴夢佳這才乖乖的讓陳慧蘭洗。這是斯希唏坐在客廳里看動畫片手里拿著遙控器,嚴夢媛走過去一把搶過遙控器,開始亂按。斯希唏看了一看嚴夢媛,就走開了。
嚴夢媛看斯希唏剛才看自己的眼神,怎么看怎么像是在挑釁呢。嚴夢媛比斯希唏大4歲,個字肯定比斯希唏高。小跑過去拉住斯希唏的手,抬著小臉說:“沒人要的野種,哼!媽媽說了你就是一個掃把星,是你把你媽給害死的!”嚴夢媛還小怎么知道野種是什么意思,只是一經常聽從陳惠蘭這樣對嚴建軍說就記下了,加上剛才又生氣,斯希唏這么無視他,就脫口而出,只想著要也氣氣斯希唏。
“你胡說,媽媽不是我害死的,你才是掃把星。”斯希唏突然哭了殺紅了眼死盯著嚴夢媛。嚴夢媛看斯希唏這樣看著自己,一時氣急,直接把手里的遙控器往斯希唏頭上砸過去。
斯希唏沒來得及躲,額頭立馬被砸出一個包。
斯希唏摸摸額頭,沖過去抓著嚴夢媛的頭發。兩個人立馬打開了。陳惠蘭在衛生間給嚴夢佳洗澡,聽到動靜后沖出來,就看到兩人已經在地上打滾了。
陳惠蘭立馬把嚴夢媛和斯希唏拉來,看到嚴夢媛臉上的指甲印,當即扭頭給了斯希唏一個巴掌,“你就是這樣打你姐姐的,你這個沒教養的,看我今天不打死你,連姐姐也敢打!”說罷直接拎起斯希唏就要打。
“不是我的錯,是她先打我的,是他先打我的!”斯希唏對著陳惠蘭大叫著。
陳惠蘭看斯希唏居然喊敢頂嘴,又一巴掌抽在斯希唏的臉上:“還敢頂嘴死,氣我了,誰較你的啊,你那有死掉媽就是這樣教你的啊!”
斯希唏聽到陳惠蘭說到錢清,沖到陳惠蘭的面前大聲的說:“不許說我媽媽。”說完直接咬住了陳惠蘭的手臂。陳惠蘭吃痛直接用手打在斯希唏的背上,一下兩下。
“啊!不要打我,不要!”斯希唏突然從床上坐起來,“呼,做夢啊。”斯希唏摸了摸額頭,滿頭的都是汗,枕巾也早已哭濕了。嚴夢佳被斯希唏那一叫給吵醒了,開了燈說:“又做夢了,能不能以后別大半夜的瞎叫啊,吵死了。”走到斯希唏的床前說:“要喝水嗎,滿臉的汗去洗把臉吧。”
“沒事,你睡吧,我去洗把臉。”斯希唏站在鏡子前,這是第幾次了,從到這個家后這樣的驚醒有多少次了!斯希唏沖了一下臉,站在陽臺上吹風。站了不知道多久,小腿都站麻了。
“啊,嚇死我了,大半夜的站的這里做死啊!”陳惠蘭上廁所看到斯希唏嚇了一大跳,越來越覺得斯希唏這人到他們家是來折磨他的。
“對不起,那我回去睡了。”斯希唏低著頭回到自己的房間,陳惠蘭看到斯希唏那個不冷不熱的樣子就想抽他,什么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