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在每天早上金銘起的都比斯希唏早,起來后做早餐,把斯希唏扶起來看著她洗漱完畢,在看著她把早餐全都吃下去,做以前斯希唏為金銘做的一切,甚至更多更加的仔細(xì)!
“今天我聯(lián)系了專家,我?guī)闳タ纯窗?!很有名的,好嗎?”金銘小心的看著斯希唏的反?yīng),現(xiàn)在的斯希唏有點點敏感。
“金銘,我不想去?!彼瓜_裱鄣滓黄陌档?,透著絲絲的絕望和恐懼。
“希唏……”金銘還想說一些什么,但是沒有說出口,卡在喉頭,他知道斯希唏每每去看一次那些專家,心里的傷口就大一點,但即使是這樣,金銘也不想放棄,他又何嘗不是呢,每次找來的專家,看著斯希唏的臉就是搖頭,金銘的心不可也是傷痕累累。
吃完早飯后金銘給斯希唏喂藥,斯希唏搖搖頭不想吃,吃了有什么用呢,都沒有好轉(zhuǎn)的,金銘沒有強迫斯希唏,把藥放在她的手里,一個人靜靜的收拾餐桌上的殘渣。
突然門鈴響了,金銘大開門一看是嚴(yán)夢媛和陳惠蘭,陳惠蘭手里拿著一袋水果,推開金銘大搖大擺的就進(jìn)來了,嚴(yán)夢媛看著金銘那一張冷下來的臉,諂媚的笑笑說:“聽說希唏生病了,我來看看,你不會是不讓我進(jìn)去吧!”
“不可以嗎,希唏不需要你來看!”金銘冷冷的看著穿著鮮艷的嚴(yán)夢媛,臉上露出非常明顯的厭惡。
嚴(yán)夢媛那是金銘說不讓她進(jìn)來他就真的不進(jìn)來的主啊,搖著腰就走到希唏的面前,一屁股坐在希唏的旁邊,雙手搭在斯希唏的肩頭,看著斯希唏的眼睛,好一會兒的探究。
“嚴(yán)希唏,我聽說你病了就來看你了,你看得見我是誰嗎?”嚴(yán)夢媛舉起手在斯希唏的眼前晃動。
“媛媛你別看了,是瞎了!”陳惠蘭丟下水果,坐在斯希唏的另一邊,兩個人就這樣把斯希唏夾在中間。
“媽,姐!”斯希唏低著頭不敢抬起來她不想讓嚴(yán)夢媛看見自己沒有焦距的眼睛。
金銘看著這兩母女真的是有夠像的,一把拉起坐在斯希唏旁邊的嚴(yán)夢媛,看著她說:“你不是希唏的鄰居嗎,現(xiàn)在怎么就是姐姐了?。 ?/p>
“你早就知道了不是嗎,現(xiàn)在才來追問。”嚴(yán)夢媛甩開金銘握住她手腕的手,看著他那張俊逸的臉,那張以前自己喜歡的臉,跟以前的青澀比,現(xiàn)在更加的成熟了。
“哼,你走吧!”金銘看著門口方向。
陳惠蘭一聽自己剛來就又要被請走,昨天是因為只有自己一個人,現(xiàn)在媛媛和自己是兩個人,再說媽媽來看自己的女兒怎么就不可以。
“你他娘的是什么,一開就叫我們走,希唏是我女兒,你是外人,要走也是你走,把我女兒害成這樣子,你是安得什么心啊!你真以為我不知道啊,就看著我們希唏漂亮想占她便宜,你別以為我們好欺負(fù),兔崽子!”陳惠蘭從沙發(fā)上站起來指著金銘的臉就破口大罵。
金銘還從來沒有這么被人用手指指著自己臉過,臉色立刻就青了,要不是是一位老人,自己早就把他丟出去了!
“好了別吵了,媽你昨天沒有回去,是住在姐家里嗎?”斯希唏被他們吵的太陽穴跳跳的疼。
“不然啊,讓我睡大街啊,你就是沒有良心啊,就看著外人這樣欺負(fù)我,要不是你姐總昨天一個人你讓我去哪里了啊,我養(yǎng)你這么大你就是這樣報答我的啊,你是不是覺得委屈啊住在我們家,要是不當(dāng)你我們留你下來你還不知道現(xiàn)在在哪里呢,他娘的,養(yǎng)了這么大養(yǎng)了一個白眼狼,我是做了什么孽,生出你這么一個小雜種啊,現(xiàn)在我特地接你回去想你回家以后,再治旁邊有我們照看著也好,你也不跟我回家,跟一個男人廝混,嚴(yán)希唏你說說,你這樣有什么出息,讓人家知道了怎么說你啊,到時候我絕對不承認(rèn)你是我陳惠蘭的女兒!”陳惠蘭一抹眼淚,巴拉巴拉的講個不停,哭天搶地的,就差把房子掀了。
嚴(yán)夢媛看著坐在地板上的陳惠蘭,眼里露出一絲厭惡,但是心里還是為陳惠蘭較好,趁機抓起斯希唏,一巴掌直接就扇在斯希唏的臉上,“斯希唏你就是這樣做女兒的,我打死你?!?/p>
響亮的,“啪?!被仨懺谡麄€屋子里,斯希唏因為嚴(yán)夢媛的一巴掌,人沒站穩(wěn)頭直接就磕在茶幾角上,金銘沒想到嚴(yán)夢媛會打斯希唏,立馬扶起斯希唏,斯希唏額頭滲出絲絲的血。
金銘站起來就一巴掌揮嚴(yán)夢媛的臉上,男人的力氣一定是很重的,加上金銘有事氣頭上基本上是使了所有的力氣打著一巴掌,嚴(yán)夢媛腳底一滑摔倒在地上,臉上立刻就浮起手掌印。
陳惠蘭一看嚴(yán)夢媛被打了,爬起來照著金銘的臉就抓,但是金銘個子高,抓住陳惠蘭的手,不讓她動彈。
金銘的眼睛里都是血絲,看著陳惠蘭不自覺的害怕了起來,手軟軟的放了下來,轉(zhuǎn)頭趕緊扶起坐在地上嚴(yán)夢媛,嚴(yán)夢媛剛被打腦子還有點暈暈的,回過神來手指觸碰到臉上都覺得疼,嚴(yán)夢媛爬起來就想往去打金銘。
金銘輕輕一推,嚴(yán)夢媛就又摔倒了,陳惠蘭趕緊又扶起來,金銘扶起斯希唏,溫柔的問:“還好嗎,我送你去醫(yī)院!”跟剛才兇狠的樣子完全不一樣。
說罷金銘抱起斯希唏就往外面走,嚴(yán)夢媛坐在地上看著金銘從面前走過,狠的牙齒都不住的顫抖。
“金銘,嚴(yán)希唏我會討回的,啊……”嚴(yán)夢媛抓著頭發(fā)就開始尖叫。
金銘抱著斯希唏就送去醫(yī)院,斯希唏剛才被撞到后耳朵嗡嗡的響,腦袋也是暈暈的,你這眼睛,眉頭緊鎖。
送去醫(yī)院,斯希唏是有點輕微的腦震蕩,沒什么事情,金銘出了一身的汗,看著躺在病床上的斯希唏,舒了一口氣。
斯希唏醒了之后兩人就出院了,回到家的時候,連門都還是開著的,屋內(nèi)一片狼藉,金銘扶著斯希唏回到房間去休息一下,自己把客廳的東西整理了一下。
斯希唏坐在床上,回想起剛才的事情,就頭疼。以為逃開了,可以自己一個人安靜過四年,誰知道才一年多一點自己好像有回到了以前,耳邊陳惠蘭的謾罵聲和嚴(yán)夢媛的嘲笑聲。斯希唏伸出手指輕輕的摸上額頭上的傷口,要不是這真實的傷口,斯希唏多希望這只是一場夢。
金銘整理好一切,走到臥室,握住斯希唏的手說:“有沒有哪里不舒服,本來應(yīng)該在檢查一下的?!?/p>
“不用了,檢查來檢查去還不是一樣?!彼瓜_衽D出一絲微笑,看著面前模糊的臉。
“疼嗎?”金銘撫著斯希唏的臉,眼里的溫柔只有斯希唏看不見吧。
斯希唏搖搖頭,金銘捧著斯希唏的臉,在她的額頭上輕輕的一吻,“鬧了這么一出累了吧,我放了洗澡水?!?/p>
斯希唏一聽到洗澡水臉驟然紅了起來,因為自己眼睛越來越看不見,現(xiàn)在洗澡都是金銘幫她的,一開始斯希唏都要求自己洗,但是自從有一次在衛(wèi)生間洗澡滑到,金銘就不讓他自己洗了。
金銘看著一臉緋紅的斯希唏笑笑,輕輕的抱起斯希唏走到浴室……
洗完澡金銘幫斯希唏拿衣服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希唏衣柜里的衣服,很多都沒了,金銘幫斯希唏買的首飾,雖然斯希唏不帶,但是金銘還是買了很多,這些也沒了,金銘握緊拳頭,想想都知道是誰干的了。
金銘拿著衣服幫斯希唏穿上,抱著斯希唏回到臥室,讓她休息一會兒。
斯希唏睡著后,金銘一個人坐在客廳的沙發(fā)上,一個小時后,打了一個電話給許薇,都已經(jīng)晚上了,許薇接起電話人迷迷糊糊的。
許薇掛下電話抓著被子就開始叫喚:“什么人啊,要么一直不來公司,大半夜的叫自己找房子,有病啊……”
金銘想來想去決定要快點搬家,看著緊閉的臥室房門,臉上滿滿的都是憂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