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劫難暫避,這么說老身是在劫難逃?”
國師大人沉默了片刻,再度開口,一字一字說道:“上神,您情劫難逃!”
“噗嗤”,許清歌難得笑出聲來,只是嘲諷甚濃,上挑的眉,斜睨的眸,無聲的嘲笑著。
作為因天地而生的幽靈之神,血脈高貴,自是尊貴無雙,不受天帝管轄,更不屬規則制約,甚至連神必然歷經的飛升之劫都未曾遇到過……
更何況,情劫?
唔,情劫是神馬東東,還不如說稍后有雷劫光臨,老身還能勉為其難的表示信任一二。
唔,國師大人果真是胡須太長,以至于見識短淺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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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三日已經過了,然而平武王之前的那番納姨娘的話好似被所有人淡忘,或者被什么壓了下來,以至于許清歌此刻依舊悠哉悠哉的坐在一棵掛著青色的梨子樹上。
“嬤嬤?”司墨抬首,小手擋住了陽光,半瞇了眼睛,叫道。
許清歌聞言,身形一動,眨眼間,司墨已經坐在了樹上。
“小墨。”
司墨顯然已經早接受了這眨眼間身處異地的感覺,只是眨巴了下眼睛,稍稍挪動了下小身子,而后便安心的靠在許嬤嬤身上,若有所思道:“嬤嬤,你……若是父王不要你做姨娘了,你……會不會失望啊?”
本來司墨是想說,會不會難過,但是卻本能的覺得,對于許嬤嬤而言,失望已經是很難得的了,至于難過,好像似乎從來沒有出現過……
許清歌摸了把司墨恢復了點點紅潤的小臉,漫不經心道:“當姨娘可不好玩,沒權沒勢,還要遭院子外面的女人找茬,所以老身其實比較想做王妃。”
唔,王妃多好,有權有勢,重要的還能抓著小墨寶貝和穿越小蘿莉的婚配大權。
只可惜,這個國師老頭太不給力,竟然沒有說服平武王立她為王妃,可惜了……
唔,老身如此英雄,竟無用武之地。
“王妃?”司墨狹長的桃花眼好似被陽光晃了般,竟忍不住閃躲了幾分,本來帶笑的臉龐隱隱有幾分失落,本來握緊的手不自覺的縮了縮,抿著唇,垂了頭。
“小墨,怎么了?”許清歌不明所以,突然就沒了精神,不會是昨天平武王又跟他說了什么短命的話吧?
司墨扯了扯許清歌掛在腰間的佩飾,然后又輕輕摸了一番,有氣無力道:“嬤嬤,當王妃有什么好?父王有那么多女……”
話音一頓,司墨想起昨日父王的話,又不禁覺得自己一直以為父王對不關心自己的孩子,就連大哥和秦鸞都只是偶爾問兩句,更何況自己一個病秧子,但是昨日才知曉,原來父愛如山,父王從來都向著自己的,否則……否則怎會答應自己的無理要求?
想此,司墨不禁笑了笑,抬頭看正看著自己的許嬤嬤,心頭暖暖的,眨巴了下漂亮的桃花眼,鉆進許嬤嬤懷里,磨蹭兩下,難得的撒起嬌來。
許清歌有些疑惑,心頭納悶,這剛才還一副病怏怏的渾身無力的可憐小模樣,咋個瞬間就變成懷里使壞不安分的波斯貓了?
于是抬頭,四十五度斜斜的望了望天空,許清歌頓悟了,這年頭,不僅穿越小蘿莉不知恩圖報,而且就連這六七歲滴男娃兒心,都跟海底針似的,鬧不明白!
唔,還有那簫玦,不知道腦袋哪根筋抽了,國師府時候,神經兮兮的攔下了自己,莫名其妙的說了一通話,然后像是被火燒了屁股似的,眨眼就奔了。
唔,難道是因為春天過了夏天太熱,以至于這世人越來越奇怪?
“嬤嬤,不要當王妃好不好?”司墨完全不知此刻已經被列為海底針的范疇,突然開口道。
“唔,小墨,老身不當王妃。”許清歌決定弄不明白就順著,以免小墨寶貝突地跟穿越小蘿莉似的,被氣暈了過去。
“那,嬤嬤,你以后都陪著小墨好不好?”
“陪著小墨。”
“嬤嬤。”
“唔。”
“嬤嬤,以后不要老是替秦鸞傳什么東西,那個簫玦不是個好東西。”難得見許嬤嬤如此好講話,司墨難免開始上“眼藥”。
許嬤嬤很記仇,完全沒聽出司墨話中的意思,只是“實事求是”道:“唔,簫玦本來就不是個好東西。”
話音一落,許清歌突然覺得不對,于是又開口道:“老身沒有替小三傳東西,倒是那個簫玦傳了個東西給老身。”
前面一句話,司墨覺得心頭十分舒坦,后面一句話,就如同冬日抱著火爐正舒坦著呢,突然發現火爐爆了般,瞬間就炸毛了,追問道:“什么東西?”
“唔,不知道。”
“嬤嬤,怎么會不知道,不是說簫玦給了你個東西么?”司墨小臉紅撲撲的,完全不同往日那副蒼白模樣,當然,這全都歸功于心情激憤。
“小墨,老身又不認識那東西,所有瞅了半天,沒看明白,就順手甩到小書房去了。”
司墨聞言,心頭瞬間又像夏日喝了一碗冰鎮酸梅湯,爽。
一雙漂亮的桃花眼眨巴著,粉雕玉琢的小臉蕩漾著幾分還未逝去的瑰紅,嘴角的酒窩深深,微微翹起的嘴角,顯得既得意又傲嬌。
唔,傲嬌?
許清歌挑了挑眉,再度瞅了瞅此刻司墨的神色,不得不佩服自己果然是用詞妥當,這小墨寶貝可不就是一副傲嬌模樣么!
“嬤嬤,那簫玦如果以后再給你東西,千萬別要。”
“唔。”
司墨見嬤嬤完全不放在心上,決定添油加醋道:“嬤嬤,小墨可是為了你好,簫玦表面看起來溫文爾雅,其實為人精于算計,嬤嬤你又是個沒心機的,若是被他算計了怎么辦?”
“唔……”老身有拳頭,揍他!
當然,這句話許清歌識趣的沒說,因為此刻司墨的神情很奇怪,亮晶晶的桃花宴,漂亮到讓人想流口水的傲嬌模樣,連帶著許清歌都有幾分不自覺的柔軟,寶貝說什么就是什么,懶得反抗。
見嬤嬤十分信服自己的話,司墨不禁放心下來,只是突然又覺得簫玦那里似乎還是需要警惕點,于是拱著小腦袋,晃了晃,又開口道:“對了,嬤嬤,你把簫玦那東西放在小書房哪里?”
“花瓶里。”
當許清歌陪同司墨回到書房,捏出那花瓶里的東西時,本來還帶了幾分笑意的司墨已經不自覺的變了臉。
半晌,許清歌淡漠的雙眸中再度呈現出頓悟:男孩兒心,海底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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