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鸞!”簫璟咬牙,紅腫的猶如豬頭的面容縱然再如何的怒火騰騰也猶如滑稽的小丑,徒增笑料。
“太子殿下,多日不見,竟然發福不少?!鼻佧[福了福身,一身飄逸的綾羅裙,好似風中荷葉,含羞低垂,擺動間更顯得姿態娉婷美好。
“放肆,你……嘶——”
“咦,太子殿下怎得了,莫不是最近大魚大肉伺候的太好,以至于上火?”秦鸞挑了挑眉,一雙杏眸半彎著繾綣的弧度,嘴角沁著一抹幽幽的笑靨,口中吐出的話,似寒冬臘梅,香氣若有還無,卻端的冷人心肺,“不如這樣,小女子這就吩咐下去,以后太子殿下還是稍稍克制下。嗯,青菜豆腐,小米清粥輪著上……”
許清歌終于忍不住晃了晃已經垂著的腳,眉眼帶笑,一只手從懷里掏出一把無殼的瓜子,無聲的吃著,好不愜意。
“嬤嬤,嬤嬤?”突然,司墨的身影也出現在房門前,幽藍色的寬袍隨著主人的走動間,款款擺動,宛若碧海蕩漾,藍色幽幽。
“喲,二哥今個又在找許嬤嬤?”秦鸞笑容淺淺,隱隱帶了幾分看戲的意味,杏眼微微閃著,挑著眉,就那么半側了身,猶如一道美麗的風景線,當然,前提是排除那眼中的戲謔和幸災樂禍。
話說,這許嬤嬤和司墨不知發生了什么事,這幾天一個躲,一個找,跟貓和老鼠有的拼。若非自己知曉這二人都對捉迷藏不感興趣,也過了捉迷藏的好年紀,否則真會懷疑是不是在玩游戲。
不過,不管怎么說,只要眼前的司墨不舒坦,她就舒坦了,當然,并不是她對于之前司墨的拔刀相助半點感激都沒有,實在是,這人太不知好歹!老娘放下面子,討好他就夠了,竟然還蹬鼻子上臉,對她的婚事指手畫腳,還慫恿自己大哥和老爹……
哼,是可忍孰不可忍!
司墨對于秦鸞透出的幸災樂禍渾然不在意,只是四處打量了下,尤其來來回回用目光掃了掃那房梁,而后微白的臉上透著幾分失望,狹長的桃花眼斂了斂,讓人不自覺地就心軟了幾分。
許清歌抿了抿唇,挑著眉,靠著房梁的身體輕飄飄的,整個人有些不自覺的恍然,方才一聽著小墨的聲音就隱了身形,只是見著小墨帶了失望的小臉,又覺得……
抬手揉了揉自己的胸口,許清歌覺得,自己在人身體里呆得實在是久了點,否則怎么會有些悶悶的呢?
“玦王,太子殿下。”司墨終于將兩大尊神看到眼里,恭敬的做了一個揖,而后便若有所思,不再言語。
簫璟聞言,冷冷哼了聲,側了頭不再說話。
如今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的道理,他還是懂的,更何況,自己錯估了玦王的勢力,竟然將早將平武王府納入了囊中,難怪當初身困冷宮也那般無畏。
“墨,是在找許嬤嬤?怎么,許嬤嬤是不見了么?”靠在矮榻上的簫玦開口詢問道,溫和的面容上半點情緒都無,丹鳳眼中平靜如常,好似順口一問,唯有那撫弄著扳指的手指,失了點頻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