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事。”冷飄飄如實回答道,“我料想鼠妖未將她怎樣,床鋪上是干凈的。”
“呃……”徐文暢和景易聽到這樣的回答,皆瞠目結舌面面相覷不知該如何反應。
“我們先離開這里再說吧。”景易假意咳了咳以掩飾自己的尷尬道。
“也好。”徐文暢點頭同意,略微遲疑了一下,走進房間將仍舊昏迷著的林明珠橫抱在了懷里。
在冷飄飄走出房門之時林明珠已醒轉過來,門外的對話自然也聽的一清二楚,心中的擔憂總算輕松了不少,本想自己下床,可看見徐文暢走進房間時,她選擇了繼續裝暈,徐文暢小心地林明珠抱著懷里,林明珠慘白的臉上現出了一絲不亦被察覺的淺笑。
四人回到了村子中,此時天空已經微微泛藍,看來四人在井下已呆了一夜,四人剛落到井邊老者和中年男子便迎了上來,焦急地將四人仔細打量了一番,將只有一個姑娘昏迷其他人雖滿身血漬,但未有大傷,當下放下心來。
“你們放心,鼠妖已被我們除掉了。”徐文暢抱著林明珠,對著老者微笑道。
“多謝,多謝啊。”老者聽罷老淚縱橫,幾乎就要跪下去。
景易一把扶起老者道:“你如今詳細地給我們講講這個鼠妖吧。”
“好。”老者擦干淚水,指著臨近的一所木房子道,“幾位大仙移步小老兒的家中,先梳洗一下再聽小老兒細細說吧。”
眾人沒有異議跟隨著老者來到小木屋中,木屋中很是簡陋,除了日常必用之物外再無一樣擺設,可見這兩年鼠妖將這里害的有多慘。
“唉……”待到眾人梳洗完畢后,老者與眾人圍坐在小方桌前開始講述起來,“我們村叫做‘月滿井村’,之所以叫這個名字是因為村中的那口老井每到月圓之夜時便像會吞食月光般,將月光全吸到了井里,也不知是不是因為這個緣故,這一百來年的時間了,我們村子一直風調雨順、和諧美好,誰知在兩年前不知從哪里跑來一個人身鼠頭的妖怪,它一來便在村中那口老井中住下,平日里倒沒什么,只是一到月圓之夜,他便要出井抓村子里的年輕女子,我們派出無數壯漢下井救人,都是有去無回,漸漸的村子里的女子再不敢住在這里,紛紛投奔到外村去了。”
“你們怎么沒找人來除妖?”景易疑惑地問。
“怎么沒找啊!”老者重重地嘆著氣道,“我們花光所有的積蓄請了三個道長來,可是不是死在那妖怪手中便是重傷而逃,根本沒有用。”
“你們村子離望仙山最近,為何不去那里求救?”冷飄飄不解地問。
“飄飄師妹。”徐文暢解釋道,“是朝廷不準我們插手百姓的事,他們怕我們威脅到他們的勢力,為了自己的私利,他們根本不把百姓的死活放在心里。”
“荒唐!”冷飄飄啪地一聲拍響木桌,忿忿地道,“百姓都沒命了,他們的勢力還有什么用!”
“這些不是我們能管的事。”徐文暢無奈地搖搖頭,比起妖怪,人心的貪婪更是可怕。
“老伯。”徐文暢轉而道,“如今鼠妖已除,你們可放心地過日子了,我們待林師妹醒了,也要繼續上路了。”
老者激動地站起身又是作揖又是鞠躬,感激之情溢于言表,連聲喊著外面的中年男人快些做飯答謝幾位大仙,而躺在一邊床上的林明珠也再裝不下去,幽幽地睜開眼,緩緩坐起了身,只是心中尷尬未除,不敢直視徐文暢與景易的眼睛。
吃罷早飯,四人告別老者與中年男人,迎著燦爛朝陽繼續向著東海而去。
又是一路的急飛,林明珠再也沒有說過一句話,她的心里充斥著說不清道不明的復雜感受,被徐文暢和景易看光了身子,她除了羞赧還有一些小竊喜,之中又夾雜著一抹恨,這一切不是該冷飄飄這個自命不凡的女人承受嗎?為什么會變成了自己?老天真的那么不公、那么幫助她嗎?她不服,她一定要讓冷飄飄出丑丟臉,要讓她變得如螻蟻般被自己踩死在腳底。
夕陽西下,月上柳梢頭,一天又要結束,今夜他們落腳的地方是一片密林,除了有些潮濕之外倒沒有什么妖魔出現,四人簡單用過晚膳,徐文暢從儲物戒中拿出四個用粗麻繩編織而成的軟床分別系在大樹之上,以作睡覺之用。
這一夜雖艱苦了些,卻風平浪靜,無波無瀾,經過前一夜的戰斗,今晚的四人都睡的很香,睜眼時樹林中已灑下斑斑碎陽,簡單梳洗一番,四人再次踏上飛劍,直飛東海而去。
東海,自開天地以來便存在于世上,其究竟有多大,究竟有多深,無人能夠知曉,四人到達東海之濱又是夕陽西下時,一望無際的大海上一輪耀眼的紅日似乎與海水連為了一片,海面一片金黃,海風輕拂,每一口呼吸都有海水咸咸的味道,多日來的辛苦趕路在這一刻全都煙消云散,四人閉上眼深深地呼吸著,盡情享受著這美好的一刻。
冷飄飄默默拿出玉笛,放在紅唇邊熟練地吹起曲子,曲子婉轉動聽,是徐文暢等人從未聽過的曲調,虛無飄渺、似真似幻,卻又真實地飄入眾人的耳中,聞之身心皆隨著曲調飄蕩了起來。
“嗷”忽然間,不知從哪里傳來一聲極輕極小的獸吼,眾人轉動著頭想要找出聲音所出之處,然而眼前除了茫茫海水哪里看得見其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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