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拉著我在床坐下,我心里還是對他抵觸的不行,雖然馮昭儀的對我的致歉是他的授意,他給了我一個交代,可我還是不明白他當初為什么要在別人面前那樣維護馮昭儀?我的原身和他究竟有著怎么樣的過往?明明歷史上記載的是馮清不受拓跋宏寵愛,拓跋宏一開始對她就只有尊重,因為馮清被立為皇后后,她努力地履行一個皇后應盡的責任和義務,管理后宮,恪守婦道,以身作則,踐行節(jié)儉,孝文帝出征時,她留守平城,吃齋念佛,為遠行的丈夫在佛前祈禱,可是就算這樣她也沒法得到拓跋宏的愛,拓跋宏極度寵愛她的姐姐馮潤,也就是現(xiàn)在的馮昭儀,因為對馮潤極度的寵愛,以及馮清拒不說漢語,拓跋宏廢了馮清,一年后,拓跋宏立馮潤為后,馮潤享盡盛寵。可是為什么,現(xiàn)在的情況這么混亂呢?他對我居然有疼愛,為了我居然讓他寵愛的妃子向我致歉,這是神馬狀況,雖然我很開心他能寵愛我,可是這種莫名的疼愛讓我很惶恐,我不敢相信,也不敢接受,我怕幸福會是一場夢,等我夢醒了,便又只剩下我一個人獨自黯然傷神。
在我還在發(fā)呆的時候,他輕輕觸碰了我一下,我抬頭看了一眼他,他對我微微笑,便猛然把我擁到了懷里,溫柔地說道,“清兒,這個交代你滿意嗎?”
我還能說什么呢,我從來都沒想過要他給我一個交代,他卻給了我一個交代,不管他是出于什么心理,我都應該接受這份心意,我掙開他的懷抱,欠了欠身子,說道:“民女多謝陛下恩典”
“清兒,不是說過了,不要自稱民女嗎?也不要叫我陛下,還是像小時候那樣叫我宏哥哥,好嗎?”他重新把我攬入懷里,撫摸著我的頭,溫柔的說道。
我覺得我要犯花癡了,不行不行,要淡定,不能這么快就淪陷了,雖然人家很喜歡他啦,可是得矜持矜持啦,而且我必須把我原主的事情弄清楚了,這樣我才能混得風生水起,可是到底怎么才能知道我原主的事呢?要不要告訴他我失憶了,讓他告訴我所有的事呢?他對馮清應該不像歷史書上說的沒有愛,既然我沒有別的更好的辦法了,那就相信自己的直覺,賭一把吧。
“陛下,我瞞了你一件事……我……”在決定開口說出真相的那一刻,我突然發(fā)現(xiàn)好難開口,我緊張的把玩著手指,不知該不該繼續(xù)說下去。
“清兒,有話你直說吧,沒事的”拓跋宏看著惴惴不安的我,心里想笑的不行,這個樣子的我在他看來特別可愛,不在是以前那個一本正經(jīng)、做事一板一眼的冷美人,現(xiàn)在的樣子就像一直單純的小綿羊正在慢慢的落入他這只狡猾的大灰狼的陷阱里,其實他知道我要說什么,我這個大傻瓜以為在被廢之后,就沒人關注我了,其實他安排了人密切注視著我,我這個院子里發(fā)生的一切他幾乎都知道,只是我的膳食被克扣的事他確實是不知道的,因為他身邊的公公被馮昭儀收買了,所以就擅自向拓跋宏隱瞞了關于我膳食的事,關于我失憶的事他也知道的,據(jù)說他開心的在太和殿里大笑著轉(zhuǎn)了好幾圈,手舞足蹈的像個孩子,讓那些侍衛(wèi)大跌眼鏡,因為他們從來都沒想過一向冷酷的陛下居然會不顧形象的大喊大叫。只是他不知道該怎么走進我這個宮殿里,該怎么面對我這個因為被背叛、被拋棄而心灰意冷最終失憶的妃子,他每晚漫步的時候都會不自覺的走到我這里,只是始終沒有勇氣敲開我的那扇門,每當他聽到我吹的思鄉(xiāng)的曲子時,他的心就更疼得不行,他當時真的好想把我擁入懷里,好好的安慰我,可是最終他還是退縮了,他把邁出去的腳又縮了回去。幾個月過去了,他獨自一人瘋狂的思念著我,看著我越來越無憂無慮的生活著,他想要和我重新開始的心就越來越淡,他怕自己又會傷了我的心,無法讓我更快樂。如果不是那天他被我吹的那首《水調(diào)歌頭》深深的感動了,以及我穿的一身白色的輕紗,柔順的一頭長發(fā)隨著風輕輕的飄揚,特別像一個墜入凡間的仙女,他不自覺地向他眼中的仙女走去,以至于驚動了沉浸在思鄉(xiāng)情緒中的我,我一回頭,對他來說那是一種“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的感覺。或許是老天的安排吧,冥冥之中我們又見面了,從此揭開了一段蕩氣回腸的宮廷愛情故事,當然了,這是后話。這時你肯定想問我,我怎么知道他那時的事情,嘿嘿,其實這是我后來知道的,在后面的故事里我會告訴大家的噢。
“陛下……其實我……我失憶了”我弱弱的說道,低著頭,等著他的反應,突然他把我擁入懷里,“傻瓜,不管你變成什么樣兒,我都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