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走進那里時,只有一大堆宮女奴才之類的在風風火火的忙碌著,該參加聚會的人都還沒有來,我有些不知所措了。是進去坐著等他們呢,還是隨便去那里轉轉,再過來呀?正在我做著無比糾結的選擇時,一雙手拉住了我,我一回頭看,原來是陛下。
“清兒,怎么來的這么早?是不是想我了呀”他一臉壞笑地看著我。
“哪有,我只是覺得這種場合早到比遲到要有禮貌的多”說完我便作勢要朝屋里走去,我就知道他會揶揄我的,我偏偏不如他所愿。
“原來是我自作多情啦,哎呦,人家好傷心噢,清兒居然都不想我,虧得人家這么想清兒。”他追上我的腳步,拉著我的衣袖,可憐兮兮地望著我。我被他的聲音、他的動作、他的眼神惡心到了,雞皮疙瘩都掉了一地。我回過頭看向他,“宏哥哥,你不要惡心我啦,你看,我的雞皮疙瘩都掉了一地了”
“可是清兒你不想我,我真的很傷心啦,嗚嗚~(>_<)~”他還玩上癮了,不行,我受不了了,我小聲的警告他,“屋里可是一大堆宮女太監呢,注意形象噢”
他還是不放我的手,也小聲的對我說道,“除非清兒你承認你想我了,要不我不放手了”噢,買噶的(mygod)誰能告訴我這到底是不是拓跋宏呀,怎么像一個孩子一樣這么耍賴呀,我受不了了,完全顛覆了他在我心目中的形象。
屋里的宮女太監們已經開始偷偷的朝我們這里瞄了,我真怕他的形象會被他毀了,只好妥協,連連對他說道:“嗯嗯,我很想你,都快想死你了,成了吧”反正承認自己心里的想法也沒啥好丟人的,就給他個面子,好讓他趕緊放開我吧。
果然在聽到我的話后,他乖乖地放開我了,微笑著拉著我朝桌子那走去,然后走下來,等待其他人的到來。我倆開心的閑聊著,不一會兒,便聽到一個公鴨嗓子喊道:“馮昭儀駕到”,我聞聲看過去,一個穿著一襲粉色薄紗,滿是描金刺繡,繡得是一簇簇嫣然的桃花,一整幅盎然的春意圖。兩眉之間,一粒水滴狀的七彩琉璃,在陽光下,泛著絢麗的光,拴著琉璃的金色鏈子,隱在發髻后,卻仍有幾片鏤空雕琢的金葉子垂下,甚是尊貴,倒是挺符合她的地位的,只見她笑盈盈地朝陛下走去,當她的眼神瞅到我時,臉色立馬就變了,似乎有一絲嫉妒,又有一絲憤恨,惡狠狠的看著我。但當她再朝陛下看過去時,立馬又變成了一副笑盈盈的樣子,那眼神都快能掐出水來了。我去,這是真正的變色龍呀,真讓我覺得惡心。
正在我沉思的時候,她已經走到了我們這,她向陛下行了行禮,便走下了,然后指了指我說道,“陛下,她已經是廢后了,來參加家宴,是不是有些不合適呀。”我望向她,她貌似不經意的說道,可是這是個重量炸彈,因為她說的都在理,我不安的望向他,也許他感受到了我的不安和惶恐,他輕輕地握住我的手,臉色也不是之前和我聊天時那樣笑盈盈的,他正色道,“馮昭儀,這好像不是你該管的事,我可以廢了她,我也可以再立她為妃,這家宴她完全有資格來參加。”
馮昭儀的臉色隨著陛下的話越來越難看,估計以前陛下從來都沒用這樣的語氣和她說過話吧。她乖乖閉了嘴,安靜的坐在了那里。不一會兒,該來的人陸陸續續都來了,我對這些人一點兒印象都沒有,我求救似的望向拓跋宏,我們真的有一種說不出的默契,他悄悄的在我耳邊一一介紹來的人是誰,頭銜是什么。我憑著自己對歷史的了解,很快就把他們一一對應起來了,來的人有咸陽王拓跋禧、趙群王拓跋干、廣陵王拓跋羽,還有高照容貴人、夫人李氏和羅氏以及太子拓跋恂和皇子拓跋恪、拓跋懌。
我好奇的看著高照容,她就是傳說中的那個年幼時曾夢見被日照灼身,被認為是成為帝母的預兆。高家移居至中原后,有人向馮皇太后進言說高照容頗具姿容與德行,適合選入后宮。馮皇太后親自前往面見后,感到相當驚訝,便讓她入宮,成為孝文帝的貴人的那個傳奇女子嗎?看她的樣子確實德容兼備,歷史上對她的評價也挺好的,不知事實是什么樣的呢?還有那個太子拓跋恂,也如歷史上記載的那樣,肥頭大耳的,穿著傳統的胡服,看樣子他會如史料記載的那樣被廢的吧。其他人史料上的記錄就少了,看來只能我自己慢慢去了解了。等他們都坐定后,晚宴就開始了,陛下依照傳統說了幾句,大家就開始用膳了,我雖然一直埋頭假裝一直在吃東西,但我能感覺的到有很多人都在偷瞄著我,估計都在好奇為什么我這個廢后會出現在家宴里吧,但既然我能來,而且陛下還不時地給我夾菜,在我耳邊私語,傻子都能看得出來我的地位絕對不是廢后,他們就算好奇也不敢問呀,要是撞到槍口,可就有他們受得了。可是這種被人偷瞄的感覺真不好,有種如坐針氈的感覺。好不容易大家都在吃的差不多了,我想著該散了吧,可是沒想到,不知誰提議要進行才藝比拼,贏得人有獎勵,然后我就稀里糊涂也被他們弄得參入了這個游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