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倆開開心心的吃完飯后,他說他得去陪馮昭儀,雖然我聽了之后心里酸酸的,可是我還是什么都沒有,笑著送他離開,畢竟我知道他只是為了求一個心安,無關愛情,那么我何不大方點,讓他無后顧之憂呢。
只是這孤獨的夜又成了我一個人的無眠魔咒嗎?習慣了他的懷抱,今夜該枕何物才會不失眠呢?正當我在惆悵的時候,如兒跑進來告訴我高貴人來了。我心里閃過一絲疑惑,她怎么會突然來找我呢?記得我倆最后一次見面還是在我跳完“霓裳羽衣舞”名聲大臊后她來到我這里做過客。
我示意如兒讓她進來,只見她穿了一身淡藍色長衫,梳著流云髻,頭上只簡簡單單的插了一個玉簪子,步步生蓮,真是一個美人坯子,可惜啊,自古紅顏多薄命啊。正在我感嘆的時候,她已經走到了我的面前。
她笑著說道:“妹妹,好久不見,姐姐甚是掛念你啊,都是姐姐這身體不爭氣,要不姐姐肯定常來妹妹這里走動了。”
我怎么聽都聽不出她對我的掛念,反而卻聽出了她對我的埋怨,埋怨我這個身體健康的人不經常去探視她,而她卻還拖著這個殘破的身體來我這里走動。
我趕緊起來把她扶著在我旁邊坐下,略帶慚愧的說道:“姐姐,妹妹知錯啦,妹妹自從失憶后便很少出這個屋子了,姐姐莫怪啊,妹妹以后一定常常去看望姐姐。”
高貴人聽我這么說,臉上才算是有了笑容,嗔笑著說:“妹妹這樣說,姐姐心里立馬舒坦了。”
我覺得不再和她周旋了,俗話說無事不登三寶殿,她今天到我這里一定是有事才來的吧。我問她到:“不知姐姐今天到妹妹這所為何事啊?”
高貴人尷尬的摸了摸自己的額頭,說道:“姐姐今天還真是有事要求妹妹,不知妹妹能否幫姐姐這個忙?”
我就知道她肯定是有事才來,還說得那么冠冕堂皇,真是虛偽極了,對她的印象立馬就爛了。
我跟你又不熟,哪敢順便就答應你任何事啊,你要是讓我去干殺人放火的事,難道我也毫不猶豫的去干嗎?笑話,我才沒有那么傻呢。
但是場面話還是要說的,我對著她甜甜的笑著說:“姐姐只管說就是,妹妹能幫到的話一定會幫的”
高貴人聽我這么說立馬就笑逐顏開了,拉著我的手親熱的說道:“真是姐姐的好妹妹,那姐姐就全都拜托妹妹了。妹妹應該知道,馮昭儀如今懷了陛下的孩子,一旦是龍子的話,那么她的孩子將子憑母貴,馮昭儀為人自私、心胸狹隘、殘忍,如果他的孩子成為了太子,那么這后宮就沒有我們這群人的一席之地了,所以妹妹,不管是為了你,還是為了幫我們這群無依無靠的人,你都得出手阻止馮昭儀做大啊。”
敢情她是要我對付馮昭儀啊,她想的也太美了吧,憑什么要讓我去做這種事,然后好處都是她們得了。就算馮昭儀做大了,她也不能奈我如何,陛下在的時候他可以罩著我,他不在時我大不了來個金蟬脫殼,出宮去玩轉我的江湖。
而且她完全不用擔心馮昭儀的孩子會子憑母貴的問題,因為史料記載她就沒有孩子,當然了,這些我是無法和她說明白的,所以我只能是婉拒她了。
我故意做出為難的表情,說道:“姐姐,你多慮了,馮昭儀的孩子還沒有出世呢,你說的這一切都太早了,再著說了,立誰為太子那是陛下說了算的,不一定馮昭儀的孩子可以子憑母貴呢,按照祖制,應該是嫡長子繼承,這樣說來,元恪(高貴人的孩子)被立為太子的可能性最大呢。”
高貴人聽我這么說,便不再說什么了,因為我的話里行間流露出的是都是不會與她組成統一戰線去對付馮昭儀的。我既然得老天垂憐重生了,那么我得好好珍惜我的命,活得瀟灑一些,活得坦然一些,我不會去輕易傷害別人,但如果有人要傷害我,那我也會毫不手軟的加倍奉還。
高貴人見我不再說什么了,便訕訕的起身,借口還有事要辦,與我揮手作別,還不忘客氣的說道讓我有時間一定多多去她那里串門,我才不會去呢,難道要讓其他妃嬪誤以為我和你是一個戰線的,繼而招來一些不必要的麻煩嗎?我才沒那么傻呢,我還想過我的平靜生活,一個月后去數錢數到手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