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們還是不肯說,就把這個藥丸給他們吃下去,化學專家那邊研究的怎么樣了?得出結果了嗎?”賀流婉從袋子里面拿出一個小瓶子遞給了監獄長,然后回頭又想起那瓶藥水已經在研究了,就是不知道有沒有結果,對于藥水方面她沒有太大的天賦,也沒有去接觸過,如果需要還要學,她需要學的東西太多了。
賀流婉心底微微的嘆了一口氣,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監獄長聽見賀流婉的話微愣,怔了怔,放好了藥瓶才說道:“那邊還沒有結果,研究不出配方。”監獄長是個年長的中年男人,一張嚴肅的國字臉,身材高大魁梧,只是臉色有些暗黃。
賀流婉沉吟了兩聲:“嗯,那好,有消息了讓那邊的人通知我,這段時間忌酒忌煙忌辛辣,過段時間你的病就會好了。”意味深長的看了監獄長一眼,賀流婉才隨著幾個人一起離開了,而賀流婉的話還回響在監獄長耳畔。
賀流婉的話其實沒有太大的意思,但是也是為自己拉勢力,自己在軍區薄弱,雖然有林寧支撐著,但是林寧總有離開的一天,賀流云不可能成為她的依靠,陸景辰就別提了。
“我先回去了。”抬頭看了看天,賀流婉吸了吸鼻頭,一個噴嚏打了出來,好像感冒了,有些不舒服,皺了皺鼻頭,把身上的衣服摟的更緊了。
冬天的風吹的更猛,掀起了賀流婉的細長的頭發。
“婉婉,明天再回去吧,今天太晚了。”陸景辰沒有說什么,賀流云反而關切的說道,看著賀流婉滿是心疼,他有好多的問題想問她,滿腹疑問,又不能當著陸景辰的面然后問出來。
賀流婉微微蹙眉,還在猶豫的時候陸景辰就出聲了:“我先走了。”走之前意味深長的看了賀流婉一眼,賀流婉覺得自己心里一跳,總覺得有不好的事情發生。
“哥哥,我先走了。”在賀流云的直視下,賀流婉總覺得這里不能呆下去,抬腿立馬就打算離開,看著賀流婉即將消失在自己面前,賀流云伸出手一抓,抓住了賀流婉的手腕。
白膩的臉龐越來越近,也感覺她的臉越來越瘦,賀流云心里一疼,深邃的眼眸帶著復雜的光芒看著賀流婉道:“婉婉怎么會在軍區任職?”母親肯定不知道這件事,但是婉婉為什么會成為軍區的首席軍醫,而且身手會這么好,這都是他不知道,賀流云發現現在賀流婉就是一個箱子,有無數層,要一層一層打開,不能逼得太急,不能逼得太緊。
賀流婉眼眸微閃,抿了抿唇:“哥哥,我師父是林將軍的老朋友,是因為師父的關系我才在軍區的,天太晚了,我先走了。”掙脫掉賀流云的大掌,然后不再說話。
賀流云立馬跟在了賀流婉身后,看著她的身影站在自己的面前,心里滿滿的都是幸福:“婉婉,我送你吧!”心里緊了緊,生怕女孩會拒絕,賀流云覺得現在這個情況比上戰場還要困難。
賀流婉沒有說話,只是吸了吸鼻頭,許久才點點頭:“嗯,那走吧!”有個人送也好,總比自己一個人回去的好,再何況,待會自己要打車,更麻煩,這里離外面又遠,有些不方便。
賀流云讓人開來了車,然后他自己開,賀流婉上了車直接坐在了副駕駛上面,車里開車暖氣,暖暖的感覺,在車里一直非常的安靜,賀流云認認真真地開著車,天昏暗了下來,外面積了一些寒氣,在車里開著暖氣雖然暖和,但是也沒敢開的太大,開的太大就有些悶了,賀流云把披風遞給了賀流婉:“婉婉,用這個搭著腿吧,以免著涼。”膝蓋是最容易著涼的地方,還有腳,寒氣都是從腳底傳到身體的,如果不好好保養身體以后會變得更弱。
賀流婉失笑,但是也沒在意,直接把披風搭在了腿上,賀流云的一顆心才放了下來。
賀流婉在國防大學的事情他不知道,他不問了,在軍區任職,婉婉已經解釋了,他很開心,至少會和他解釋,那小叔呢?小叔知道嗎?賀流云一顆心又不淡定了,但是很快就平靜了下來,小叔不可能知道的,很快,就到了國防大學,賀流云雖然很舍不得賀流婉下車,但是也不得不停下來。
“謝謝哥哥了。”賀流婉快速的解開安全帶,提上了東西就開車下去了,看著賀流婉的背影,賀流云微微嘆了一口氣:婉婉…
整個過程中,賀流云直到看到賀流婉的背影消失,覺得心里很復雜,明明不去想的,為什么現在又要去想,明明她是你妹妹,這是不可能的,這是不可能的…
剛一到寢室,就看見左小東跑了過來,興奮的拉著賀流婉:“婉婉,你怎么現在才到,剛才老師都來點名了。”現在已經是晚上五六點的時候了,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冬天亮的晚,黑的早。
“我家里有點事,齊雅呢?”看了一圈,山珊和齊雅都不在,這么晚了去哪里了,賀流婉有幾分詫異的道。
“齊雅和山珊都被老師叫走了,去了一會兒了,我幫你拿吧!”左小東很熱情的接過賀流婉手中的包,然后給她攤開了被子準備好了拖鞋,左小東的細心賀流婉沒有說什么,只是眼眸微微閃爍,看著左小東意味不明,有些說不清楚。
山珊和齊雅前腳剛走,賀流婉就到了,兩個人并不是被廖容叫去的,而是被方俊叫去的,至于方俊叫他們去是什么事,賀流婉是不知道的。
“我想你們很明白作為一個軍人的職責,軍人的職責就是要服從上級的命令,齊雅,你說說看,為什么今天在集合的時候要出口傷人。”今天廖容去點名的時候方俊正好也在,所以兩個人就一起去了,點名點到了賀流婉的時候齊雅和山珊并不知情,但是從這件事情上正好可以提現一下單兵的素質,可是兩個人就因為這件事情而鬧了起來。
“報告教官,我知道錯了。”齊雅大聲說道,心里卻對著山珊冷哼,要不是她說婉婉,她才不會和她吵起來,該死的女人,齊雅心里恨得牙癢癢。
“齊雅寫五千字的檢討,山珊,現在輪到你說了,你作為代理班長,應該以身作則,說說為什么說賀流婉同學?”方俊言語間偏袒賀流婉山珊不是看不出來,心里越加對賀流婉憎恨了起來,方俊偏袒賀流婉,廖容偏袒賀流婉,山珊一直看不明白為什么都要偏向賀流婉。
山珊行了一個軍禮:“報告教官,因為賀流婉遲到。”賀流婉遲到,所以她才看不慣,為什么教官就能看過去,國防大學太讓她失望了。
“賀流婉遲到是教官的事,你為什么插嘴,賀流婉遲到也給我請了假的,這也是經過我允許的。”方俊說著謊話不打草稿,臉不紅心不跳的,非常平靜的看著山珊。
山珊心高氣傲,但是卻是一個不可多得的人才,所以必須要磨練,雖然心里有點小小的對不起賀流婉,但是也沒有辦法,本來陸景辰原定的代理班長應該是賀流婉的,但是方俊給陸景辰解釋說班長的頭銜會把賀流婉推向風尖口,所以才沒有讓賀流婉任職。
不過沒有讓賀流婉作為代理班長也是對的,以山珊的為人,肯定這輩子都會和賀流婉記上仇。
“報告教官,我知道錯了。”山珊認真的說道,雖然高傲,但是敢愛敢恨,敢說敢做,沒有虛偽,很真實,除了傲嬌了一點以外,這次的懲罰就是山珊寫八千字的檢討,因為是代理班長,而齊雅就寫五千字的檢討,方俊勒令這件事不準告訴任何人,所以左小東也沒有敢說。
“你們回去吧。”方俊揮了揮手,示意出去,兩個人不敢示弱,一起走了出去。
一出門,和剛才的情景完全不一樣了,齊雅看著山珊輕哼:“別以為你是代理班長就不得了,你也傲嬌不了幾天。”看不慣山珊的為人,齊雅是打心眼里不喜歡,兩個人一前一后的從教導辦公室里走了出來,天已經完全黑了,摸索著還下起了小雨,兩個人回去的時候稍微淋了一點雨,但是不大礙。
“齊雅,你們怎么去那么久?教官找你們有什么事嗎?”兩個人面無表情,隱隱約約還有些怒氣,賀流婉不禁拉著齊雅問道。
齊雅拍了拍賀流婉的手,撇了撇嘴角:“沒事,不過就是說說明天訓練的事情,然后讓我們努力。”不過也差不多,山珊聽見齊雅的話心里冷哼,洗漱了之后躺在床上就開始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