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
夜是傾城的美,沒有星星和葉的相伴,林施洛靜靜的望著西莫的臉,他模糊的眼有幾分凄楚的美,彎起的唇角透著幾分怪異的笑,
女人很奇怪,她們似乎都對自己看不透的男人感興趣,林施洛也不例外,微微皺起的眉頭,西莫,你到底在想什么,被殤雪的死沖破了神經(jīng)變的癡傻了么……
柔嫩的肌膚,右拳輕輕的扣在胸前,漆黑的眉眼緊閉,腦海中一個柔媚的身姿在她的風(fēng)靈器里不安分的扭動,默念:
“紅燭,出來吧!”
剎那間一條通體紅潤的長蛇從林施洛的風(fēng)靈器里伴著淺淺的紫光分裂出來,那條長蛇一如既往的扭動著柔美的身姿變化成人,桔紅色的衣單膝臣服于林施洛面前,用依然勾人的聲音干凈的恭敬的喚著:
“主人。”
左耳上那顆晃眼的金邊翡翠光彩奪目卻也絲毫沒有壓住女子的容光,見紅燭乖巧的臣服于她,林施洛并沒有多余的得意,雙眸依然定定的望著西莫的方向,男人,呵,有魅力的男人,這種稀缺動物仿佛少之又少,而她見到的目前能夠吸引她的只有這么兩個,但是一個白若辰初見的悸動卻滅了她的國,毀了她的家,擄了她的父皇,殺了她的皇兄;而眼前這個死氣白賴,賴在他自己做的空墳?zāi)骨埃挥谜f,他的心里那小小的位置,早已別無她房了。
“紅燭……”
林施洛不經(jīng)意的看向紅燭不知盯了自己多久了臉。
“主人,我感覺到你的心痛,可是你的心痛是因為你想取代戀殤雪的位置,還是你真的為戀殤雪心痛?主人,你可別忘了,你已經(jīng)是懷有身孕的女人了,更何況你的肚子里懷著的可是個異胎呢!”
異胎,這兩個字多么刺耳啊,林施洛暗暗的想,兩個月前,她還連嫁人都沒有想過,更是從沒想過要當(dāng)娘,而現(xiàn)在,這個孩子果真是個異胎嗎?
見林施洛對自己并沒有理會,長蛇化成的柔美女子也沒有多少表情,只是淡淡的笑,不得不承認,她的美貌絕對不會輸于林施洛,紅燭的言語里有些憐惜的凄苦:
“西莫該絕望了吧……”
“我也不知道…”
林施洛的回答顯得有氣無力,顯然是應(yīng)付。
而對西莫卻又是另一種態(tài)度,指腹暗暗的閃著藍紫色的光,在林施洛的一個猝不及防劃破自己的手掌,殷紅的血汩汩的從掌心流下。
“西莫……你…”
握緊左手,血流進腳下的墳土里,
“不用說了,我不會放棄,今天我西莫在殤雪的墳前滴血為誓,我會殺了所有巫國人為殤雪陪葬,我要白若辰他國破家亡!”
凋零的枯葉打在紅燭的鼻尖,晚風(fēng)拂過卻沒有一絲涼意,面對著寂寞的空墳,沒有誰再說一句話,空墳里戀殤雪的一切似乎是永遠印在西莫的心上了……
忽然西莫停下的動作,警覺性的用秀挺的鼻子嗅著周圍怪異的味道,眉眼大開,盯住林施洛身邊的女子。
“你是?”
女子怯生生的退到了林施洛的身后,
“她叫紅燭,我的第一頭靈獸。”林施洛有些興奮了:“或許她可以幫你,她會破好多……”
西莫鮮活的眉眼里飛出的鄙夷,愣生生的打斷林施洛的興奮:
“巫國人?”
“紅燭雖是自小生長在巫國邊境,可是她并沒有臣服過巫國啊!”
冷漠從鮮活的眉眼里溢出,冰涼的唇間抽動,
“呵,還不就是巫國人,林施洛你還是老老實實的把她交給我吧!”
慌亂的詫異躍然臉上,林施洛瞪著明亮的雙眸,“西莫,殤雪的死和紅燭沒有關(guān)系啊,你這樣未免也太……”
“我說過,我會殺了所有巫國
人為我的殤雪陪葬!”
冷冽的風(fēng)灌進身體里,涼涼的瑟縮著脖子,慌了神兒,一道閃電在西莫的手中揮舞的游刃有余,一個剎那,紅燭變回長蛇被收進林施洛胸前的風(fēng)靈器里,
電掣隨即劈向了林施洛纖瘦的身體,
風(fēng)無級的從二人之間閃出,狂野的撕扯著發(fā),露出兩人干凈的額頭清亮。嗯?西莫感覺到些許的異樣,這個林施洛不是阿里國的廢物公主嗎?不是說她是個靈力只有兩級只會寫字騎馬的蠢才嗎?怎么這會兒,仿若千風(fēng)所擋,難道她已經(jīng)練成了風(fēng)咒,還是她本身就是風(fēng)系傳人?竟然可以擋的了自己的電掣,這個家伙……
風(fēng)止前,一支浮沉甩過,卷起西莫手中的電掣和他的所有疑問劈向石碑,瞬間石碑四下崩開,連那'西莫之妻戀殤雪'幾個俊秀的字體也一并崩開,順著握緊浮沉的手望去,一位清高的圣姑,眼角好看的魚尾紋頗有味道,落至膝下銀白的發(fā),綠色的絲綢裙擺動,
“還沒有確定殤雪的死就給她立碑做墳,難道你是真的巴不得她死嗎!”
風(fēng)也隨即停下。
抬眼,見到另一個女人的模樣,西莫冷漠的眼底驀地滑上一抹動容,瞬間溢滿的淚,
“姑姑,我親眼看到白若辰將殤雪灰飛煙滅……”
浮沉一收,眉眼一橫,
“笑話!你學(xué)了這么久的圣系靈術(shù),也已經(jīng)是圣靈力突破七級,竟然連障眼法這種兒科極的邪術(shù)都不了解,枉我整日煞費苦心的教你,你連我這個做姑姑的都對不起更何況你母后和王!”
回眸,久別重逢的興奮,好看的魚尾紋末梢輕抬,東曉迎上林施洛的目光儼然換上的十分溫柔:
“施洛,跟我回洛克地國吧,或許只有那里可以保護你。”
話落,原本與東曉重逢的欣喜在一波波的驚訝中消失殆盡,
“東曉姑姑,我不能跟你回洛克地國……”
“嗯?”
溫暖的掌心依然蒙著薄薄的汗捂住胸前的風(fēng)靈器:
“我的紅燭……”
凝結(jié)的魚尾紋瞬間蕩開,
“紅燭它只是生長在巫國而已,又沒有為巫國人辦過事,你放心,洛克地國的人沒有誰敢傷了紅燭一絲一毫的!”
西莫冷然的表情,“姑姑,我不明白,你為什么要收留她們還要如此對待她們!”面對西莫的眼眸又一陣輕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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