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堅冰和雪劍兩個狙擊小組進入林中追趕開著汽車沖進林中的秦小貓,追了一段距離便發(fā)現(xiàn)了那輛緩緩行進的汽車。
周圍雖然都是些低矮的灌木,但是對行車也有很大影響,所以這樣低的車速并沒引起他們過多懷疑。
兩個組長堅冰和雪劍討論了一下戰(zhàn)術(shù),誰也沒敢提議去正前方攔截秦小貓的車頭,因為都知道她的槍法厲害,不想觸這個霉頭。
于是,雪劍自己留下警戒,他手下的兩個觀察手,則偷偷跟到汽車的后面,拉開了篷車后面的車門,敏捷的爬了進去。
可是,雪劍跟了一段,卻始終沒有發(fā)現(xiàn)車廂里有動靜。
用對講機聯(lián)系了一下也沒有回音。
堅冰是個急性子,沒和雪劍商量,扔下自己的狙擊裝備,帶著訓練用的匕首和手槍流到了汽車一側(cè)。
他的兩個觀察手不放心,在后面悄悄跟著。
堅冰在爬上那輛汽車之前,還是多了一個心眼兒,沒有學雪劍的兩個觀察手,直接進入車棚,而是平爬上了車頂。
心想:只要占據(jù)這個至高位置,在駕駛室中的秦小貓一定會被他“火力”壓制。
可是當他爬到車頂前面,用手槍向駕駛員的位置瞄準時,卻赫然透過后面的玻璃發(fā)現(xiàn),里面竟然空無一人。
原來這輛汽車根本就是掛著低速檔,被鎖定了方向盤,自己在慢慢前行,而那個特戰(zhàn)隊員十六號則杳無蹤跡。
莫非她藏在車廂里面了?
如果這樣的話,先前雪劍進入車棚的兩個觀察手,已經(jīng)被她“干掉”了!
一念及此,他便趴在車頂上,屏住呼吸,然后小心翼翼地將手伸向車棚頂上蓋著通風孔的蓋子,打算將蓋子打開一條縫隙,偷窺一下里面的情形。
可是,當那蓋子剛剛掀開三寸大小的時候,他突然覺得手指一痛,緊接著便是麻木的感覺從指尖,瞬間傳導(dǎo)到了肩部,“麻醉針!”他的大腦中剛剛意識到自己被什么襲擊,便已經(jīng)全身僵直不能動彈了。
他趴在車頂上氣得直翻白眼。
這個十六號怎么這么沒譜,把對付山中野獸的麻醉針給他用?
此時耳中帶著的小型對講器卻傳來自己小組中兩個觀察員的詢問:“隊長,你哪里情況如何,聽到請回答!”
他想提醒他們小心車棚,可是舌頭麻痹,再發(fā)不出一絲聲音,頓時趴在上面淚奔。
這十六號攜帶的麻醉針到底是多大劑量的?不過十幾秒時間,自己就已經(jīng)渾身麻痹宛如石像一般了。
兩個觀察手久等不到隊長的回答,便急切地追上汽車,爬到車頂去看。
在車頂上,他們赫然發(fā)現(xiàn)了一動不動的雪劍,急忙爬過去查看情況,可是剛剛來到他身邊,便突然覺得自己的肩頭一陣刺痛。
他們各自驚叫一聲,發(fā)現(xiàn)前面的車棚通氣孔的蓋子赫然打開,那個特戰(zhàn)隊的十六號小丫頭,正從中探出頭來,笑嘻嘻的望著他們,那得意的神態(tài),讓他們兩個瞬間黑了臉。
更可氣的是,她還一臉痞笑著,拿出一顆粘貼子彈,當著他們兩個人的面,給暈睡的堅冰貼在了額頭上。
然后,他們連氣帶麻醉也暈了。他們醒過來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了車廂內(nèi),渾身痛地要命,仿佛從高處跌落一般。
便馬上猜到,是那個十六號將他們通過車頂?shù)耐饪字苯咏o扔了下來。
現(xiàn)在他們不僅每個人都是雙手被綁,嘴上粘著膠帶,還什么都看不清楚。因為此時車廂里面還都是麻醉劑的氣霧,弄得他們頭昏腦漲,沒有一點力氣。
聽到堅冰這一段敘述,于正興焦躁的在當?shù)剞D(zhuǎn)了幾圈,好久才吐出一口氣來,他揉了揉自己的額頭,強迫自己鎮(zhèn)定。
怔了一下,他驟然明白了什么,立即丟下這輛車和車廂內(nèi)的五個人拎著武器轉(zhuǎn)身向直升機降落的地方?jīng)_去,一邊跑一邊沖著直升機駕駛員喊道:“快走,現(xiàn)在那丫頭一定去救方了!”
聽他一喊,飛機駕駛員急忙端著槍跟著向前跑。
于正興的助手一著急也忘了自己已經(jīng)“被炸身亡”,緊跟在駕駛員后面,氣喘吁吁的跑向飛機那邊。
在奔跑過程中,他們的耳中隱隱聽到了直升飛機馬達聲。
于是,更加拼命的向前狂奔而去。
等他們轉(zhuǎn)過一片灌木叢,發(fā)現(xiàn)那架落在地上直升飛機的時候,空中正有一架同樣型號的直升飛機在空中盤旋。
“于隊怎么回事?”跟上來的駕駛員看著天上盤旋的直升飛機,又看看地上停著的飛機,滿頭霧水地問道。
“還能是怎么回事?老首長今天心情好,在空中觀摩咱們的演習!”于正興黑著一張臉答道。
話是這么說,心里卻明白,這董建國明明就是來看他西北狼這邊出丑的。只是現(xiàn)在出丑的可不一定是他們,地上的那架直升飛機里面,那個特戰(zhàn)隊刁鉆古怪的十六號小丫頭,現(xiàn)在一定在手忙腳亂的幫方天明解繩索。
因為他感覺得到飛機里面的動靜,隔著舷窗也看得到里面影影綽綽的人影在動。
這次,絕對不能再給她任何溜走的機會。
想到這里,他迅速端起自己的狙擊步槍,上好榴彈,瞄準那架在地上的直升飛機便轟地一槍打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