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眼前的冰淵中的水驟然沸騰,而且不斷泛出墨色。秦小貓和徐冰兒、司徒丹一邊因那冰寒瑟瑟發抖,一邊心頭砰砰直跳。此刻她們除了驚悚,還感到各種刺激,一個個盯著那前面的水域,眼睛眨都不眨。
冰淵中的水漸漸由翻滾狀態漸漸形成了一種螺旋狀的漩渦,那漩渦越來越大,越來越高,眼看那墨黑的水,開始從水池下面冒出來,越升越高,宛如一圈咆哮著的墨黑的冰墻。
隨著冰墻的旋轉,他們腳下的地面的震動,也變得愈加劇烈而頻繁起來。
剛開始他們還能勉強立足,后來各個跌跌撞撞,似乎各自身處強烈地震的中心地帶一般。
“什么東西?”秦小貓知道現在方天明也不一定知情,便用靈心術去問藏在自己耳環中修煉的修羅王。
修羅王這段時間一直用休眠的方式進行恢復,所以很少理會秦小貓,不過今天她跑到二次元空間之后,這里的異度深寒卻將他從休眠狀態給喚醒了。
他也沒有什么興趣知道秦小貓跑到這里來做什么。但是,卻知道現在的狀況比不得在獸王陰謀用假警車劫持她的時候。現在秦小貓在問的問題正是自己清楚的,若是不回答,恐怕她痞子脾氣一犯,自己也不會好過。
于是,只能認真的回答她:“只是一些大型墨魚而已,沒有異化,戰力也不高!”
聽了這話,秦小貓才徹底放下心來,不再煩他,只是從方天明背上滑下來,向后退了幾步,專心致志的仰頭看這那墨黑的冰墻。
心想:既然這東西叫墨魚,自己還是離遠一點的好。否則等會打起來若是被噴一身墨汁,不凍死,也得惡心死了。
見秦小貓向后退,徐冰兒和司徒丹互相對視了一眼,也心有靈犀的跟著向后退。
反正秦小貓一直都是她們的智囊,只要跟著她共同進退,絕對沒有虧吃。
就在她們退后的時候,前面那墨黑的冰墻在旋轉中轟然崩裂,無數的詭異觸角從崩裂的冰殼中迅速生出,宛如穿破巖石的樹根一般,在吱嘎聲中,不斷從冰墻之內,向外鉆出來。
那烏黑的東西又長又粘滑軟綿綿的宛如抽取了骨骼的蟒蛇一般,果然像修羅王說的那樣,那些正在竄出來的東西,就是大墨魚的腕足。
“快,我們再遠一點!一會兒被噴一身墨汁可不妙!”
秦小貓一邊向徐冰兒和司徒丹招呼,一邊繼續向后退。誰曉得這東西有多大,總的離得越遠越安全。聽了她的喊聲,司徒丹拉住徐冰兒,放足飛奔。
方天明和周景濤正不知道這冰墻中是什么東西,一聽秦小貓喊噴一身墨汁什么的,再看看那烏黑的柔軟腕足。
馬上便想到了這東西的來路,于是急忙命令身邊的七個特戰隊員,一起端起沖鋒槍,瞄準那些腕足便開槍一陣掃射。
只聽槍聲大作,一梭梭子彈閃爍著朱紅色的光澤,直奔那些冰墻內藏身的大墨魚伸出的腕足。
只聽嗤嗤之聲不絕于耳,凡是被子彈擊中的腕足瞬間破裂,噴出許多墨黑的汁液之后,那腕足便迅速失水萎縮下去。那些原本粗如蟒蛇的腕足,一時間竟然縮小成了一條條小蛇。
冰墻上也沾染了許多朱紅色,那朱紅宛如見血的螞蝗一般,一接觸到冰墻上便迅速釘入其中,將正在破潰的冰墻給凝固住。
一群男人在前面跟那些異界怪物戰斗,三個女孩兒正好閑下來聊天拌嘴,吵吵架!
她們今天上午跟方天明去特戰隊的特訓基地一直到現在,都還沒有好好說過話。
“什么東西?”司徒丹嗅著周圍那猩紅的子彈發射帶來的一股怪異的味道,奇怪的問道。
徐冰兒看著那朱紅色,思忖了一會兒,搖搖頭。
“是加了朱砂的子彈!”秦小貓笑著說道。
“朱砂?像!聽說那東西可以避鬼驅邪!”司徒丹點了點頭。
“今天還真是開了眼界!”徐冰兒看了看秦小貓笑了。
“某人恐怕不只是開眼界這么簡單,人家還開了色戒!”司徒丹到底忍不住泛酸了。
“怎么眼饞?要不今晚我撲倒他的時候,請你們兩個圍觀!”秦小貓一副痞子脾氣,話怎么噎人怎么說。
“圍觀干什么,大不了你吃完肉,我們啃骨頭、喝湯好了!”司徒丹,就是喜歡跟秦小貓抬杠。
聽了司徒丹的話,徐冰兒差點噴了。直接向著兩人作揖求饒:“兩位,暫停!你們的口味太重,為了姐的身體健康,申請回避!”
“姐吃剩的東西你肯接著吃,真是好姐妹。這樣吧,等姐吃膩了的吐出來的時候,直接送給你得了!”秦小貓的嘴怎么能給別人堵住。
這話一出來,別說徐冰兒,連司徒丹都差點吐了。這個秦小貓真是惹不起也躲不起。
正在這時,突然聽到前面響起一陣咔嚓咔嚓的聲音,方天明的喊聲驟然響起:“停止射擊!”
只見冰墻已經完全成了一道紅黑交雜的大果凍,里面還夾著無數一尺多長的墨魚。
“這就是大型墨魚?”秦小貓她們跑過去,一人扯出一條僵化的墨魚干兒目瞪口呆。
“它們的體內差不多都是水,水分流出,自然就萎縮了!”方天明一邊命令眾人收起武器,一邊淡淡的解釋。
繞過這個巨型果凍體,一行人繼續前行。
前面的環境開始發白,天和地,及周圍的一切景物都漸漸脫離了藍色的底子,現出一片雪白來。而且越是向前走,越是看到前面一片白色的云霧繚繞,有點步入仙境的感覺。特戰隊員們心情不由一陣輕松,腳步也漸漸輕快起來。
而秦小貓和徐冰兒卻發現司徒丹的步子越來越慢。
兩人和她挨的很近,明顯的聽到她的呼吸聲越來越重,臉色也越來越差,額上泛出水漬,整個人似乎快要虛脫了一般。
兩人正要問她怎么了,司徒丹卻突然腳下一絆,一頭向下栽去。
“司徒,你怎么了!”兩人驚駭的喊道。
她們三個架可以吵,醋可以吃,卻一點都不會妨礙她們之間的深刻的友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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