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繡在那處佇立良久,要不是有笑聲傳來。真不知她還要在那里站多久。
“陛下您最近都和霍大人說國事,很累了。喝杯茶。”錦繡看見一個比她小許多的小女孩,對著一個小男孩叫陛下。
她的人和她的樣子,根本就看不出年紀。說的話好像同錦繡自己的年紀差不多。不知怎么就是覺得那個女孩很是熟悉。
小女孩手中的茶杯舉到了頭頂,她身旁的那些宮女都笑了。她也渾然不知。
“陛下好喝么?”小女孩笑問道。從她的笑臉中可以看出,她是真的很高興。不過也比不過那些該不是怎樣的人。
“云陽你在茶你放了什么?”劉弗陵問道。他開始就覺得云陽不會那么好,要巴結他。喝過這茶之后,他就覺得這茶有種特別的味道。
那個名喚云陽的小女孩動了動,對著劉弗陵道:“陛下這是茂青公公給云陽的。說是,說是叫做,什么來著。茂青公公陛下問你這叫什么?”
茂青開始發暈,那個東西可是陛下給云陽的。本來就是整云陽的東西,陛下還讓他告訴云陽。那里面放了什么,他也不知道。簡單的說就是,很可能里面放了不能吃的東西。
都是陛下的主意,陛下是想戲弄云陽的。現下反被云陽戲弄了。茂青想笑,又笑不出來。劉弗陵含在嘴里的那口茶也被吐了出來。他簡直是瞪大的雙眸。
“茂青你能給朕解釋解釋這是怎么回事?”劉弗陵知道自己做的那些事。他才不會承認,就是不承認。云陽擺手朝茂青做了個鬼臉。茂青一個頭兩個大,那個東西明明是陛下給的。現下陛下居然不承認,還將自己推了出去。
“陛下饒命。其實,其實奴才也不知道那里面是什么。”茂青不會說話,又不能供出是劉弗陵教他怎么做的。干脆一不做二不休,
云陽心道,真是笨死了這樣也能裝下去。都快讓人看不下去了。他倆還要裝。
“恩,朕怎么饒你。你到底給了云陽什么東西?快說否則,朕就要了你的命。”真是難受那里面裝的是蟲子磨成的粉。劉弗陵想幫茂青回答了。可巧他什么都沒告訴茂青,茂青素來都是一根筋的代表。一時半會兒是說不出來的,茂青真想一頭撞死。
這種情形可謂是前有狼,后有虎。
“陛下茂青也不知道該怎么說。這東西是茂青撿到的。”茂青咬著牙吞了口水。
死不承認這點一定要學陛下的,茂青如是想。
“茂青公公那撿到的東西送給云陽,云陽一直以為,茂青公公對云陽很好。斷然不會做出什么過分的事情。所以陛下您也不能怪云陽啊。”要怪就要怪陛下您自己,裝了那么久就不覺得累么?
“呃。”劉弗陵丟下了手中的茶杯,“云陽可不能這么說。茂青他也是個人,怎么就會是非常好呢。光從他將茶里的東西換成了不該有的東西,就可以看出,茂青也是個愛鬧騰的公公。”
愛鬧騰的公公?愛鬧騰的陛下?
云陽翻了個白眼,有些憤懣。
劉弗陵的淡定超出了她的想象。要是劉弗陵一直這么淡定下去,她還不知道該怎么辦呢。
“陛下您喝的東西到底是什么啊?好不好喝?”云陽有意無意的問了句。
蟲子粉,蟲子磨成的粉。劉弗陵不想還好,一想就覺得特別惡心。云陽還天真的問,他又不好說。那憋屈,憋到心底里。
“茂青你給朕喝的到底是什么?”劉弗陵威嚴不改。眼神傳達,你要是敢說出來,朕就把你拖出去在閹一次的氣勢。
豈止這樣啊,就是劉弗陵稍稍瞪一眼茂青都會嚇得尿褲子。
“不就是白芷么。”茂青不怕死的說道。
“陛下您病了啊。喝了白芷居然沒事。”云陽問道。
白芷這種藥,吃了可以祛風寒。云陽以前就看到過山里人,去山上采白芷治風寒。
劉弗陵讀了很多書,唯獨對醫術沒甚研究。聽了云陽的話,尷尬的笑了笑。
“陛下您病得不輕了。風寒那么久,居然還笑得出來。”云陽說得是云淡風輕。劉弗陵聽得是面色鐵青。
“陛下怎么不說話了。是中風了么?讓云陽看看。”云陽伸手去摸劉弗陵的額頭。手剛伸出去,就被劉弗陵拍了回來。
劉弗陵笑得格外詭異:“云陽來聽朕的話過來。”
云陽本想反駁一句過來做什么,劉弗陵已不容分說將她拽了過去。
想來陛下也沒甚可做的,就在云陽想來之時,劉弗陵指著那壺茶道:“來把它喝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