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都不走啊,再不回家睡覺這天都要亮了。”皇甫清清笑著說。
東方康煌也換上了輕松地神情,“你不出來,這里誰放得下心?”
皇甫清清淺笑,轉(zhuǎn)向軒轅希,“希兒,你回寢宮休息吧。記得好好養(yǎng)傷,我們走了。”
軒轅希的體力已近透支,點點頭,“好,清清姐姐注意身體。明早我讓獨孤狐去南宮王府。”
蠱,獨孤一族的密寶。他如何不知道岑陽體內(nèi)的蠱讓眼前的人憂心不已。既然獨孤狐身為少主,應(yīng)該會有辦法的吧。南宮岑陽,只有他是安全的,清清才會真的開心吧。
“好。”并不拒絕他的好意,這也本是她的想法。
見軒轅希離開,皇甫清清一行人往宮外走去。
皇甫清飛見皇甫清清臉色有些蒼白,擔(dān)憂道:“小妹,你身子受得了么?不然,三哥背你出去吧,這到宮門還有一段距離。”
今天的確是發(fā)生了許多事,勞心勞力,皇甫清清也不推辭。當(dāng)然,還有一點就是她一想到岑陽體內(nèi)那些變異了的蠱還是有些生氣,依她對岑陽的了解,就算背她的是她哥哥,那人也會不舒服。
于是皇甫清清欣然答應(yīng),“好呀,三哥,我現(xiàn)在真的很累。”
皇甫清飛半蹲下來,皇甫清清立馬勾上了他的脖子,將頭放在他的肩上,“三哥,娘親她們沒事吧。”
“沒事,我將他們安全送回府了才去的大營。”
皇甫清清點點頭,放下心來。
南宮岑陽看著在皇甫清飛背上的皇甫清清,心里確實有些不舒服,但這次卻不是吃味。而是心疼和無奈。他自然知道清清的身體有多么累,一直都怕她又病發(fā),比起病發(fā)來,眼前的這點小事他一點都不介意。
無奈的是,或許他沒有這樣的機(jī)會背她了吧。他的腳,經(jīng)過今天,怕是沒有復(fù)原的機(jī)會了。就連他的身體,他也不敢保證不會有事。如果有事,他該拿什么來守護(hù)她呢?
伴隨著皇甫清飛的步伐輕輕搖晃,皇甫清清沒一會竟然睡著了。
東方康煌走近南宮岑陽,壓低聲音道:“怎么,你和清清郡主鬧矛盾了?這可是少見的情形啊。”
皇甫清飛涼涼的眼神也掃了過來,這眼神,明明白白的寫著‘最好不要讓我知道你欺負(fù)了我家小妹’。
南宮岑陽眼神溫柔的落在皇甫清清身上,“清清有些生我的氣。”
“你會惹她生氣?”東方康煌驚訝不已。
他可知道他這兄弟對那清清有多好,從小時候起就事事依著她,有好東西就想著她。就算她在外治病的那幾年,這兄弟也沒一刻不想著清清的。哪一次去王府不是見著他對著那幾張畫像發(fā)呆啊。也只有在和清清有關(guān)的事面前,他才能見到岑陽溫柔的不像話的樣子。
說岑陽惹清清生氣,他還真是不相信。
其實皇甫清飛也不太相信。畢竟這些年來,岑陽對他家小妹怎樣是有目共睹的,不然,他們也不會在岑陽腳受傷后一句話也沒有說。
南宮岑陽苦笑,將事情簡單的講了一下,都是兄弟,沒什么好隱瞞的。
東方康煌點頭,有些懂岑陽的為難。當(dāng)然,他也理解清清會生氣,究其原因還不是擔(dān)憂岑陽的安危。
“那你的身體?”東方康煌有些擔(dān)憂,蠱那種東西,聽起來都有幾分恐怖。
南宮岑陽搖頭,“不清楚,暫時沒有什么特別感覺,明天等獨孤少主看了以后就知道了。”
“他?對呀,他可是獨孤族的少主,他一定有辦法可以幫你解蠱的。”東方康煌樂觀的說。
南宮岑陽微微點頭,“希望吧。”
皇甫清清迷迷糊糊的醒來,是被吵醒的。對上的是自家三哥的臉。耳邊則是自家娘親、大哥、嫂子還有丫環(huán)的聲音。
原來是被三哥抱下馬車了,睡得可真沉啊。可是,還是沒睡夠。
“清飛,清清沒事吧?”上官晴憂心不已。
……
“娘,我沒事。”皇甫清清聲音有點干啞,“三哥,放我下來吧。”
皇甫清飛放下皇甫清清,立即的,上官晴就拉住了皇甫清清的手,“清清,你臉色好差,有沒有不舒服?”
皇甫清清打了可哈欠,無奈的說,“娘親,我沒事。就是有點累。等我睡一覺就好了。”
“這樣啊,”上官晴點頭,“甘草,你們幾個快扶小姐回房休息。清清,若是餓了,就叫她們?nèi)N房弄些吃的。”
皇甫清清點頭,和上官晴等人告別后直奔清苑。
若冰似焰先一步從后門回了小院,此刻正站在院中。
皇甫清清眼神迷離,只想著繼續(xù)睡覺,對他倆微微擺手,“今天沒事了,你們?nèi)バ菹伞C魈旆拍銈兗伲胨绞裁磿r候就睡到什么時候。今夜都累了。”
說著就走進(jìn)了自己的房間。
然后又在丫環(huán)的服侍下洗了澡,若不是今天沾染了太多不干凈的東西,她連澡也不想洗。
洗完澡,直撲溫暖的床,“你們?nèi)ニX,不用守著我。”
幾個丫環(huán)輕聲退下。
而也由于皇甫清清實在太累,消耗了太多的體力,也傷了神,所以她也沒有發(fā)現(xiàn)床上少了什么,多了什么。幾乎是沾背即睡,只有快速補(bǔ)充體力,她的身體才受得了。
天亮后,南宮王府。
獨孤狐神色嚴(yán)肅的親手為南宮岑陽檢查身體,越是查探,臉色就越是不好。好半響,他收回手。
南宮華問道:“如何?”若不是涉及娘的最后遺憾,他也不可能讓岑陽做那么危險的事。若岑陽有事,他終是難以面對岑陽和笑兒。
獨孤狐搖頭,“很不好。”見南宮華臉色微變,獨孤狐轉(zhuǎn)而問道,“小王爺之前的蠱,不知王爺從何而來。”
“這……是本王的娘親留下的。”南宮華知道這關(guān)系到岑陽,也就沒有隱瞞,反正在座的人,也都知道昨晚的事了。他也從沒想隱瞞這件事。
獨孤狐眼里閃過光亮,誠懇道:“實不相瞞,我這次出獨孤族,除了想與軒轅國定立友好關(guān)系外,還在尋找我族一丟失幾十年的密寶……蠱珠。”
見眾人都聽著,獨孤狐繼續(xù),“幾十年前,我族圣女伊若帶著蠱珠離開獨孤一族,至那時起,蠱珠就下落不明。王爺之前給小王爺用的蠱,也是我族蠱中的至寶……金蟬蠱。金蟬蠱可以治百病,起死人肉白骨也不算夸大。只可惜,之前小王爺用的蠱沒有照顧好,失了該有的功效。”
“伊若?”南宮岑陽看向南宮華,沒想到自己的親奶奶是獨孤族的圣女。
獨孤狐看這南宮華,“王爺,想必伊若圣女就是王爺?shù)哪镉H吧。因為金蟬蠱必須要有蠱珠才能培育成功,這么些年,我族再無一人能成功培育。”
“是,可是,本王實在不曾記得本王的娘親有留下過什么蠱珠,她只留下了這些蠱蟲。要我好好護(hù)著,說在危急關(guān)頭可以用。這蠱珠是不是與解除岑陽身上的蠱有關(guān)?”
其實他也學(xué)了一些蠱,像歃血盟的血蟲蠱就是他一手培育的,可一直都找不出正確培育金蟬蠱的辦法,使得它們自蘇醒后慢慢虛弱。
獨孤狐點頭,“小王爺體內(nèi)的蠱蟲自金蟬蠱變異而來,生而帶毒,而且衍生的速度極快。一般的方法根本無法引出蠱蟲或者消滅她們。照目前的速度來看,蠱蟲不出半年就會遍及小王爺全身血液,傷害他的肺腑。”
“難道就沒有辦法嗎?”東方康煌焦急道。無論如何,他也想不到會是這種結(jié)果。
獨孤狐并不在意被打斷,“若是有蠱珠,我可以試著壓制這些蠱蟲。那么,至少小王爺可以多堅持兩三年。”
兩三年?這還是最好的結(jié)果?
南宮岑陽心里鈍痛,雙手微僵,難道,他真的就與清清今生無緣嗎?如果只有幾年的生命,他有什么資格去擁有她?
到了現(xiàn)在,也許,給她最好的愛就是放手吧。
可為什么,只要想一想這種事,他的心就疼的無法呼吸。
南宮華有些難以接受,想到什么說道:“可小蟬生前說會盡力治好陽兒的。本王相信既然小蟬這么說了就說明她一定有辦法。”
“小蟬可是與圣女一同出來的丫環(huán)?”獨孤狐問道。
“是的。”
“既如此,也許還是有希望的。小蟬,據(jù)說她學(xué)蠱的天賦過人,既然她說了,一定是有了想法。不過,實在慚愧,由于蠱珠丟失,很多蠱蟲無法培育,這些年來,蠱在我族已有沒落的跡象。就連我,掌握蠱的技術(shù)也不能和前輩相提并論。”
軒轅希在一旁靜靜的聽著,見氣氛太過沉悶,開口道:“狐,若給你兩三年時間,你有沒信心可以治好岑陽?”
獨孤狐立即明白軒轅希的意思,“對呀,我們可以先用蠱珠為小王爺保住命,這樣至少多了兩三年的時間去尋找可以應(yīng)付蠱蟲的辦法。而且,有了蠱珠,許多我只聽過的蠱也可以培育出來,或許真的可以找到完全解除小王爺體內(nèi)蠱的法子。”
皇甫清清是南宮岑陽的未婚妻,既然皇甫清清救了他心愛的人,作為回報,他也一定會盡全力救她心愛的人。
這樣也許是最好的辦法了,南宮華微皺眉,“可是,我們并不知道蠱珠的下落。”
獨孤狐卻很樂觀,“我始終相信蠱珠還是被圣女帶到了王府,還望王爺可以將府內(nèi)收藏的珠子都拿出來讓我辨認(rèn)一番。而且,幾天前我已讓靈狐去尋找蠱珠的下落了,它至今未歸,也許是有了蠱珠的下落也不一定。”
南宮華沒有猶豫,立即就讓管家開了庫房,將所有的珠類全部都展示出來。
一室的奕奕生光,幾乎晃花人的眼睛。
“這,這么多?”獨孤狐拿著竹筒的手頓了頓,“就算讓尋蹤蠱蟲去找,沒個把月怕是也找不出來吧。”
“那怎么辦?”東方康煌急道。
在這么多珠子中找一顆,而且據(jù)說從表面來看與平常的無異,的確是有點像大海撈針。
獨孤狐有點尷尬的說,“還是等靈狐回了再說吧。它對蠱珠有特別的感應(yīng),可以很快就找到的。”
“就不知你的靈狐會不會跑哪玩的高興,一時不回了。”東方康煌嘟嚷到。
“我讓蠱蟲去找它,很快就會找到它的。”
而他們正在談?wù)摰撵`狐,可給別人帶來了不小的驚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