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一切早已注定，她注定失敗，而且萬劫不復，雖然他沒有殺死小凌，他們的關系更像極了一場戲，現在她也毫不顧忌的去看望小凌，給他帶吃的，而且就在他的眼前，他把他關起來，不就是想看到她是多么在華他嗎？那就讓他好好欣賞吧。

而慕容城的也變得心狠起來，每天都留宿在她的房間，折磨她，羞辱她，為的就是報復她。

而她依然過著她的生活，不讓他捕捉她任何的情緒。

“怎么那么不久不來禮部，你的餉銀都快被扣光了。”

她不屑一顧，冷著面孔遠離那堆圍著一個人胡鬧的圈子，以前有謀一份工作，是想送一間房子給小凌，給現在房子了買了，去沒人住了。

“喂，你回來！你怎么了，不搭理人，那天也不告而別就走了，我到處找你，如今你回來了，又不說一句，我以為你不會回來的。”

蘇苡沫回過頭，冷冷回瞪著這個讓她一看就有氣的人，按身份，她不需要討好他，她，只做她該做的事。

“怎么了，誰有惹你不高興了？”

蘇苡沫冷冷笑了一聲。

驀然回首，不期然的遇上她冰冷的眼鋒。

微微一怔，“他待你不好嗎？”

“請你自重，你是什么身份，我的事需要告知你嗎？”

想不到在見面她的語氣如此冰冷，到底發生了什么事，他也不得而知。

“你到底怎么了。”

蘇苡沫看著這個戴著面具的家伙，第一次那么的厭煩，“不要一副關心我的表情好不好，在你的面具下到底藏著什么什么樣的心思我不想懂，也不明白，不是只要戴著面具就可以偽裝的。”

她是在怪他不以真面目示人嗎？

還是他現在就該告訴她，他就是洛冷寒，可是她沒把握她還記得他，再次遇到她，第一次覺得自己會這樣想念一個人，恨不得時時刻刻與他相守在一起，永不分離。

可是……

心底為何會不安？為何，會有種不祥之感？

她又開始冷笑、譏笑、輕蔑地笑，“怎么說到你心里去了嗎？那日來王府救走了我，說了一堆廢話，轉身就去樹林跟其他的人商量怎么利用我是嗎？”

什么，利用，這女人原來是看到他和那幾個在樹林……就誤會了，怪不得會不說一聲就走掉了。

他真的被氣到了，她為什么不肯問他，而是選擇離開，扳過她的身體，這個女人他要定了，等了兩年，就是為了靠近她，而現在他不想在藏起來了，他的指尖在她的秀發間游走，輕撫她的耳后，觸到她柔軟的耳朵。她微微一顫，伸手要推開他，卻不知怎的，手被他反握住再也掙脫不了。

她瞪著他，瞳孔一點一點放大，表情依然木木冷冷，心卻已凌亂。她不知此刻的自己在想些什么，腦中像是閃過許多片段，卻又像是一片空白。什么都來不及想，柔軟的東西已碰上她的唇，“我沒有利用你。”

她竟白癡地因為一個毫無理由的吻整個人在放空，突然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他的眉，微微皺起，“真的想不起來我是誰嗎？”

蘇苡沫這才清醒，慌亂的推來了他，“你瘋了，這里是皇宮，你膽敢吻我。”

“我是為了你可以記起我，蘇苡沫，真的想不起來嗎？”

她看著他期盼的眼神，她知道他要的答案是什么，可是她不會說的，她是洛冷寒，在他在樹林和幾個人交談的時候，他拿下面具的時候，她就認出了他，所以才離開，因為那幾個人曾經是他的下屬，所以她在斷定他換了身份接近她又是想利用她。

“記得，記得什么，我們以前認識嗎？”

果真，她真的不記得了。

她大步的走了，留下他一個人的落寞在哪里。

……

長夜漫漫，四周極為寂靜。只聽得輕微的滴水聲，是屏風后的冰雕在融化，帶走白日殘留的暑氣。香爐里燃的合歡香，氣息尚未完全散去，有些悶，月光照進來，床帳上的流蘇似鍍了淡淡的流銀。

只是一場夢。已不記得是第多少次，夢到那些往事。

庸人自擾罷了。

略略轉身，便看到了枕畔之人，月光映出他的容顏，修眉，薄唇，漆黑的鬢角，堅毅的下頜。即使在睡夢中，他依然雙眉微鎖。離得這樣近，他甚至能感覺到他的呼吸。

蘇苡沫輕輕掀開錦被，撩開紗帳，無聲地下床，赤足踏在光潔如鏡的地磚上，潔白的漩紋寢衣下擺甚長，無聲地拂過地面，輕如浮云。　　

衣物間似清光微閃。定睛一看，是一支銀簪，但她的視線，只落在它鋒利的尖端上。只要用它刺入床上之人的喉嚨，一切便可以結束了。

一了百了，多好。

閉上眼，努力抑制住這個危險的想法。現在，還不可以。

忽然，一雙有力的手臂自我身后環上來，蘇苡沫微微一顫。

“又做噩夢了？”他的聲音低低的，似溫柔的呢喃。

她淡淡道：“夢本是虛無。虛無之事，哪里能分出什么好壞。”

他的下頷擱在他的肩上，輕笑：“你在夢中叫了別的男人的名字，還不算噩夢？”

果然，他方才只是裝睡。長年在皇室爭奪里，他，警惕性遠遠超過一般人。　　

蘇苡沫嫵媚一笑，用最溫柔的語氣輕聲慢語：“你很怕我想起他嗎？想起我的過去，想起有個男人為了我死于一場陰謀。”

他也不惱，只是低低地笑：“陰謀，不過是一個華麗的包裝，我不介意你這么形容，你一直都還記得他的對不對，不僅是洛凌，還有他的兄長洛冷寒，看來失憶對于你是沒有作用的。”

將他的一綹散發繞在手指上把玩，漫不經心地反問：“那你猜，我還記得什么，又想起了什么？”

現在她和他不斷進行著這樣毫無意義的對話，彼此偽裝，又相互試探。

習以為常。

“你記得什么不要緊，只要我還能留住你。”

“所以，我早已麻木了。這二年來，因我而死的人，還少么？”

他埋首在她的青絲之間，聲音模糊，卻還是不難聽出其中冷意：“譬如，被你處死的管家？”

蘇苡沫悠然道：“他竟然私下妄論我的私事，難道不是有意破壞我們的夫妻的感情嗎？這樣不識時務的人，即使留著他的命，對你而言也沒什么益處吧？”

只有她知道她殺他，是因為他受了慕容城的唆使跟蹤她的行蹤。

他抬頭直視著蘇苡沫，唇角勾起的笑意里，似有一絲嘲諷之意：“呵，你何時變得如此重名譽了，以前，更難聽的話還有很多，你從不在意。如今，為何如此沉不住氣了？”

他是有意激怒她么？

蘇苡沫不以為意，笑意愈發柔婉：“是啊，連與你同床共枕這等茍且之事都做下了，還有何清譽可言？”

他這次沉默不語了，轉過身去不再說話。

夜里感到一陣寒冷，快入冬了，任何景物都顯得蕭條，而珍妃在生了一個兒子以后也受到專寵，自然是多了一座靠山，慕容城自己也很努力的為國建功立業，再加上一些權貴們的提攜扶持，他的事業如日中天。

“王妃，出事了！”哭喊聲和劇烈的敲門聲將我從深夜的睡夢中驚醒。

她開門，是她房里新來的丫頭依依。

“小姐，世子死了！”她已是急的快喘不過氣。

她有一種不祥的預感，驚恐地望著她，“怎么可能，他是一直都很健康嗎？”

這太突然了，畢竟他是慕容城的第一個兒子，他是相當的重視，怎么會出這樣的事呢。

“世子是被人毒死的……”她泣不成聲，吞吞吐吐地說不清楚。

她顧不得聽她含糊了，隨便披了件薄衣就跟她去了，畢竟她不能在保持平靜了，慕容城去了兵部，今晚不會回來了，她必須先去看看是怎么回事才行，世子在王府被毒死，可大可小。

珍妃虛弱地臥在地上，一雙眉緊皺成一團，嘴唇吃力地翕動，像是在念著什么，旁邊放在的是一個小小的身體，顯然已經沒有了氣息，小臉整個發青。

“孩兒……”她微微睜開眼，“孩兒……”

蘇苡沫驚怔，“出什么事了，世子怎么會……”

沒有人敢吱聲。

一道狠毒的目光射向她，一陣暴怒，“是你……是你，是你下的毒對不對，你這個狠毒的女人，你嫉妒王爺對我們母子好，就毒害了我的孩兒。”

珍妃整個撲向她，整個想把她撕碎的樣子，丫環們趕緊過來拉。

“就是怒心存不鬼的給我孩兒下毒的，你這個惡魔。”

她卻站著不動，她什么都沒做，又被灌上謀害世子子的罪名，是要她頃刻間輸得一無所有嗎？

珍妃哭喊不停，指責不斷，已經快折騰得瘋了，她也累了，真的累了。

慕容城連夜趕回，也是差不多天亮的時候了，珍妃在她懷里哭著要孩子，終于因為傷心過度又昏過去，看著身旁的小孩兒大怒，聽聞禍端是有人下毒，立即下令對府里宮女嚴加拷問，最后還是把罪名推給了她。

“王爺，是王妃送來的桂花糕，小世子吃了，就開始抽筋，然后發青，就斷了氣。”

她不辯解，等待他的回應。

他的眼神犀利，那么的漠然看著她，“王妃，你可有解釋？”

“桂花糕是我的，但我沒下藥。”

看吧，他終究還是不信她，就算在不滿，她也不會把怒氣指向一個那么無辜的小孩。

這次黑鍋她又背定了，看到桌子上還留著她的桂花糕，她含笑的走了過去，拿起了起來，“如果有毒，我甘愿陪葬。”

慕容城想要阻止，可是她已經吃下去了。

連續吃了好幾塊，依舊很平靜，“這樣的證明，王爺可滿意。”

說完，離開了房間，陌路。

終究她還是活著的，桂花糕根本就沒有毒，這根本就是一場陰謀，而慕容城一直在喪子之痛中，說要把下毒之人找出來，可還是沒有頭緒。

珍妃卻還是把矛頭直指她。

慕容城卻這次沒有對她下手，只狠狠的警告她，“別讓我查出世子的事和你有關，不然你有幾條命都不夠賠。”

深夜，睡不著，想出去走走，路上見一人影蹲在假山后面焚香燒紙，口中還念念有詞：“小世子，奴婢不是有心要害你的，別來找奴婢報仇啊……”

“誰在那里！”她問。

那人抬頭，竟是珍妃房里的宮女。

“你為什么要拜祭世子？”我望著她手里的紙錢。

“我怕……”她戰戰兢兢地說，“我一直是照顧世子的人，現在他死了……”

“還有呢？”

“沒……沒了……”她試圖遮掩。

“是嗎？什么叫不是有意要害你的？”

她“咚”地一聲跪在她面前：“王妃，奴婢不敢說……”

“你若不說，我就把你今天的是告訴王爺去！”

“不要……我說……”她擦掉眼淚卻止不住顫抖，“王妃我不是故意陷害你的，是珍妃，是珍妃要奴婢這么做的，其實小世子是被人潛入房里下了迷藥毒死的，本來只要叫太醫是可以救治的，可珍妃把奴婢叫住了，不讓傳太醫，還說要奴婢一口咬定是吃了你送給小世子的糕點毒死的……”

蘇苡沫不可置信地退后，想要逃離，逃離這些痛徹心扉的事實，一個女人竟然變得那么會算計別人，不惜搭上自己的骨肉，為的就是都垮她，值得嗎？這樣的代價值得嗎？……

那個悲傷的夜，在窗邊坐到了天亮。

“在想什么？”依依望著鏡中一言不發的她。

“我在想，心無雜念自然可以修身養性，可是如果一個人總想著排除異己，攻于心計，又如何能夠靜氣凝神呢？”

“還在想世子的事，王爺不是沒有怪罪你嗎？”

可該告訴他，他孩子的真正死因嗎？那么實話會不會讓王爺有多添一樁冤魂，難道要讓珍妃剛失去了兒子，又陪上自己的性命，要是讓慕容城知道她為了打壓自己，而對自己的兒子見死不救還能活嗎？

女人之間的戰爭遠比沙場上刀光劍影的廝殺來得可怕，侯門里的女人就更是如此了，不擇手段，在無形之中置人于死地，生命在她們眼里是極其脆弱而卑微的，她不擅長勾心斗角之術，她要的不是權力和地位，我總有一天會離開皇宮，離開他的，所以心機重重的女人和明爭暗斗她向來不過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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