QHD是一個美麗的城市,這里是度假和療養的好去處,所以在這個優美的城市里,有很多的療養院和軍事訓練營之類的。
踏上這個城市的土地真的有一種非常清新而自然的感覺,看到不同的人,聽到與自己生活的圈子很不一樣的話語,感覺很新奇,很新鮮。
秦昊在燕山大學上學,所以我在假期的時候閑著沒有事情,又不想回遙遠的XJ,索性就來到了這里,另一方面的原因就是秦昊暑假要打工,很長時間沒有見到他了,也想看看他。
秦昊和他的兩個同學一塊兒來接的,就在北戴河車站。QHD的35路車用途真大,他們乘著這路車直接就可以到這兒了,而且還可以去很多很多的地方。
來的兩個和他一樣年紀的男生,見了我之后,就顯得很不自然,其中有一個明顯的臉就紅了起來。
秦昊開玩笑說:“早都給你們說過了,我老姐長得很漂亮?!?/p>
我推了他一下。
我到任何一個地方都沒有QHD的房子的租金那么低廉了,好好講價的話,十幾塊錢就能租一間很不錯的房子。他們陪我在北戴河的海邊租了一間房子。
秦昊還專門看了看門窗是不是結實,他這樣做很難和我腦海中存在的跟我搶電視看的男孩兒重疊在一起。
他們臨走之前還請我吃了一頓海鮮,很美味,之后我又跟秦昊一塊兒在海邊散了一會兒步。
海風吹在臉上,海水在風中蕩漾,岸邊很多人都在海邊,要么合影,要么踏浪,笑聲在不停地蕩漾。不知道為什么我總是感覺不到快樂,笑容在我臉上就是一種奢侈品。
天漸漸黑了,海邊的人越來越少,我也感覺到有點兒冷了,八月份的海邊仍然有點兒冷。
秦昊他們三個把我送到旅社,然后說道:“秦琴,我們回去了。”然后顯得有點兒為難地說道:“明天要去給一個老外當家教,所以&8226;&8226;&8226;&8226;&8226;&8226;”
我笑道:“知道了。剛好明天我還可以一個人靜靜地逛逛,省的某人又來打擾我。”
秦昊切了一聲,然后說道:“走了。”
回到房子里,我感覺整個身子就要散架了,坐了六個小時的火車,又轉了這么長時間??吹酱矡o比的親切,躺倒在床上,舒展著四肢。
第二天我自己出去玩了玩,買了個交通地圖,順著公交車路線看下去,看到好看的景點就從車上下來,然后去玩自己想玩的。
到水上長城看了看,也就是九門口長城,真的看到了水,但是卻沒有旅游指南上的漂亮,有點兒失望,但是還好有另外一個地方就是長城的內道,里面很暗,道路很狹窄,據說是古代的士兵防御時用過的,里面的氛圍真的很壓抑,甚至是呼吸有些不暢,但是能看到這些心里仍舊很不錯。
轉了九門口長城,也該回去了,于是又搭來時的公交車,中間又倒了一路才到了旅館。給秦昊打電話,炫耀我的功績,沒想到秦昊在那邊竟然嘲笑道:“我還以為你去什么地方呢,去那個鬼地方,而且發現你跟普通的女生就是不一樣,人家才不會喜歡那樣陰森的地方呢,而你卻喜歡,真是拿你沒辦法,真不知道你男朋友看上你哪一點兒了?!?/p>
我心情有點兒低落轉移話題道:“你當外教累不累?”
秦昊說道:“別提他了,一提他我就頭大?!?/p>
“怎么了?”我問道。
秦昊嘆了一口氣說道:“從來就沒有見過這么傲慢的家伙,你來學習就是學習,干嘛還要擺出個公子哥的樣子,每次好像我是他的仆人一樣,讓我干這干那的,而且還沒有好臉色,想想我都一肚子的氣?!?/p>
我笑道:“其實也不奇怪,人家能夠出國的都是家里面很闊綽的,要不然也不會出國?!?/p>
“我又不是沒見過有錢的,但是從來沒有見過這么沒教養的人,不懂禮貌,沒素質,一看就是暴發戶起家的?!?/p>
我笑了起來,問道:“他是哪國人?”
“新加坡人?!鼻仃缓喍痰卣f道。
“不對呀,新加坡人應該挺有素質的呀。”
秦昊大聲說道:“所以說,他是新加坡人的變異?!?/p>
“太損了吧?!蔽倚Φ馈?/p>
秦昊在那邊笑了起來。
“哪天我幫你教訓教訓他。”我說道。
秦昊哼了一聲說道:“你就得了吧,就憑你,動不動就哭,他不把你氣壞才怪呢。”
“誰愛哭了,還都不是你的錯,什么都跟我爭?!蔽艺f道。
秦昊咋了咋舌說道:“好好,是我的錯好了吧。”
“本來就是?!蔽艺f道。
“明天干什么去?”秦昊問道。
我說道:“明天去你們學??纯窗伞!?/p>
秦昊說道:“好呀,但是我不知道能不能陪你,萬一那個人發瘋怎么辦?!?/p>
“不用你陪。”我說道。
“吃了嗎?”秦昊問道。
我這時候才想起來沒有吃飯于是說道:“忘了,現在就去?!?/p>
“受不了你,本來就那么瘦了,還不好好吃飯,掛了。”秦昊說完掛了電話。
我把電話扔到一邊然后躺在了床上,多少個晚上已經沒有吃過飯了,因為悲傷,因為沒有心情。
閉上眼睛,眼淚不知不覺爬出了眼睛,流到了耳邊。我慌忙抹掉眼淚,翻了個身,趴在床上,然后拿起了電話,撥通了,放在耳邊。
那邊傳出了那個熟悉的聲音,問道:“今天玩得好嗎?”
“嗯,挺好的,放心吧,家里都還好吧?事情怎么樣了?”
媽媽在那邊說道:“還是老樣子,放心吧,我明天再到法院看看那個人的精神鑒定的材料,看看他到底是不是精神病!”說后面一句的時候,媽媽已經有些憤怒了。
“嗯,去看看?!蔽艺娴牟恢涝撜f些什么,只能重復著媽媽的話。
媽媽接著緩和了語氣說道:“你和你弟不用擔心,現在事情已經這樣了,也沒有辦法,只是尋求個心安罷了?!?/p>
我沒有說話,因為真的不知道說什么,現在這個時候還能有什么言語能夠慰藉彼此的心靈。
媽媽故意換了一個輕松的口吻說道:“你在你弟弟那里好好玩一下吧,前段時間太辛苦了?!?/p>
我說道:“不辛苦,最辛苦的還是你?!?/p>
“好了,早點休息吧,我等會兒還要上班?!眿寢屨f道。
我的心低落了,問道:“怎么總是上夜班?”
媽媽說道:“那能有什么辦法,人家讓你干就得干呀?!?/p>
我真想讓媽媽不要干了,在水泥廠那么臟,而且工資也不高,還要天天受氣,他們看人好欺負總是要欺負你。
“沒關系,不用擔心,我熬完這兩年就退休了,就離開這個傷心地,所以你們一定要爭氣,一定要揚眉吐氣,讓他們看看?!眿寢寶鈶嵉卣f道。
“我知道?!蔽艺f道,但是明顯的底氣不足,你要是最近知道我是過著怎樣的日子,你就了解我為什么會這樣。
自從父親去世之后,我就沒有好好活過,每一天都是行尸走肉,沒有思想,沒有靈魂,什么都沒有,只有自暴自棄,上網看那些無聊的韓劇,或者是窩在床上睡懶覺,不去上課,現在的我已經滿身長著可怕的蛀蟲,正在一點點,一絲絲的侵占著我的靈魂。
掛上電話,我躺在床上感覺自己真的好空虛,好難過,眼淚再一次流了下來。
第二天來到燕大的校園,這里真的很漂亮,很多高大的樹木,不像我們學校,樹木稀稀拉拉的,而且都是細細的,都怪校方要重建,搬進了大學城,結果呢,讓師大變得完全沒有人情味了,更沒有學術的氛圍。
在校園里轉了一會兒,有點兒累了,就坐在小凳上休息,抬起頭來,可以看到中午的太陽透過樹枝灑下光芒,很漂亮。
電話響了,又是王辰。我這次真的不能再掛電話了,有什么事情還是早點說比較好吧。
一接電話,王辰在那邊就吼道:“為什么不接電話?!你現在在哪兒?!”
我說道:“這些都已經不重要了,我不是已經給你講過了嗎?咱們還是分手吧?!?/p>
“這只是你一個人同意了,我還不同意?!蓖醭皆谀沁吚渎曊f道。
我說道:“咱們倆根本不可能在一起還是早點兒分開吧?!?/p>
“為什么不可能?!”王辰吼道。
又再問這個問題,我說道:“之前不是已經跟你說過了嗎?我對你已經沒有什么感情?!?/p>
“我不相信?!蓖醭秸f道。
我說道:“你愛信不信,”我的眼淚流了下來,但是仍舊說道:“總之以后不要給我再打電話了,打電話我也不接?!闭f著我就掛上了電話。
我抬起手放在自己的額頭上,哽咽了起來,就讓這些事情都過去吧,為了你,王辰,我不得不選擇這條路,選擇一條沒有你出現的路。
來來往往的人看到我在哭,很多人都轉頭看我。但是我已經沒有辦法注意自己的形象,到最后干脆捂著臉哭了起來。
這時候有一個人飛快的跑了過來,拿著我的手焦急地問道:“秦琴,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了?!”
我一看是秦昊,于是擦干了眼淚,搖了搖頭說道:“沒什么事情,只是有一點兒傷感,過一會兒就好了?!?/p>
“真沒事兒?”秦昊不相信地問道。
我笑道:“你還不了解我嗎?我什么時候騙過你了?!?/p>
秦昊仍舊不相信,但是已經站了起來,說道:“沒事兒就好,要是有什么事情一定要首先告訴我。”
我點了點頭,這時候看到不遠處有一個有著黝黑皮膚,眼神深邃的男人看著這邊,看他的樣子大概有三十多歲了。
秦昊順著我的視線,轉過頭來說道:“忘了給你介紹了,這就是我在家給你講的新加坡人,名字叫做劉振鉞。”
我抬頭看著他點了點頭說道:“你好?!被琶Σ粮裳蹨I露出了微笑。
那個人只是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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