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學校,王辰說道:“你先回宿舍休息一下,現在天也晚了,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說。”
我低著頭,輕聲說道:“不要對我那么好。”
王辰抬起了我得下巴,看著我的眼睛,我的一滴淚掉了下來,淚眼模糊中,只能看到王辰模糊的臉龐,怎么也看不清他的表情。
王辰猛地把我摟進懷里,然后又捧起我的頭,吻上了我的唇。
我的眼淚掉了下來,無聲無息,過一會兒就在不停地哽咽。
王辰吻干我臉上的淚水,手緊緊地捧住我的頭說道:“不要哭,我最怕你哭。我早說過那件事情總會過去,不是嗎?不管發生什么事情,我都在你的身邊不是嗎?”
我哭著搖著頭說道:“不會過去,至少在我的心里永遠都過不去,我永遠忘不了,忘不了。”
王辰深情地說道:“不管怎樣,我都會和你一起承擔,分擔你的痛苦,分擔你的悲傷,分擔你的一切,好不好?我還會,我還會掙很多的錢,你家里面欠的錢我給你還,好不好?只要你答應跟我在一起,讓我陪著你。”
我低著頭只是哭,不說話。
“難道你已經不愛我了,已經不愛我了是嗎?”王辰搖著我,很神經質地問道。
我把頭轉向一邊,強迫著自己說道:“對,我已經不愛你了。”
“你說什么?”王辰不敢相信的問道。接著,干笑了幾聲,說道:“你今天是不是累了,回去好好休息一下,我明天再來找你。”
“我們分手吧。”我強忍著眼淚說道。
王辰自顧自地說道:“今天你還是回去休息吧,太累了吧,快點回去吧。”說著他看向天上剛升出來的月亮繼續說道:“天已經很晚了,快回去吧。”
他顛三倒四說著相同的話,我知道他是想裝作沒有聽到我的話,其實他什么都知道,什么都知道。
我大聲地喊道:“王辰!”
他終于靜了下來,低下頭看著我,在路燈下,他的臉成了冷峻的古銅色。
周圍真的很靜,有人從我們身邊,奇怪地看著我們。過了很長時間,王辰還是沒有講話。
我說道:“對不起。”說著轉身離開。
他一把緊緊地抓住了我的手,問道:“是因為家里的事情嗎?”
我沒有回答。
“我可以等,真的可以等,等你忘記痛苦,等你的傷口愈合,等到什么時候,都可以,只要你,只要你不讓我離開,能夠讓我一直陪伴著你,只要這樣就好,難道這樣都不行嗎?”我可以聽到他在哽咽。
我閉上了眼睛,眼淚流了下來,我顫抖地說道:“對不起。”
“我不聽!媽的,我最討厭這個詞語,特別是不想聽到從你的嘴巴里說出來!”他激動地吼道,這還是他第一次在我面前說臟話。
他把我轉過來,我不愿意,他沒有再勉強,說道:“你是怎么了?秦琴,我現在覺得你很陌生,真的,我都不認識你了。原來那個小鳥依人的你哪去了?你只要依靠我就好,讓我保護你,難道不行嗎?”
真的可以回到過去嗎?如果你知道我的家庭曾經經歷過什么,你還能這樣說我為什么變得這么陌生嗎?我弟弟現在在外面打工,我媽媽在骯臟的水泥廠沒日沒夜地上著班,而我最親愛的爸爸被別人活活地打死,這一切的一切,我怎么能回到過去,怎么回到過去。
我從他的手里掙脫開我的手,說道:“把我忘記吧。”說著我往前走去。
轉過樓角,我進到宿舍里面,又跑到廁所里傷心的哭泣。我在心里說道:秦琴,你現在已經不可能再獲得幸福,因為你已經沒有任何的資格了,不要再奢望什么。
在廁所呆了很長時間,我到水房好好洗了一把臉,然后走回宿舍。
玲子問道:“你和王辰怎么了,剛才我們回來的時候,看到王辰抱著頭蹲在路邊,我們問他話,他也不說,好像還在哭,我還是第一次看到男生哭成那樣的。”
我簡短的說道:“我們分手了。”這樣說著,我爬上了床。用被子蒙住了自己的頭。對不起,王辰,真的對不起,和這樣的我在一起,你永遠都獲不得幸福。
大四沒有什么課,我就在外面做了好幾份家教。每天早出晚歸,忙得跟狗一樣,可是算一算工資,也掙不了多少錢。不行,我一定要掙很多的錢,而且是在短時間之內,可是光靠我家教,怎么能掙那么多錢呢。
其實我很現實的想到,如果可以的話,可以去傍大款,如果有條件的話,我真的愿意,只要是為了錢,我已經到了什么都能干的地步。
可是這條路,我恐怕不行,我要臉蛋沒臉蛋,要身材沒身材,又沒有什么門路,怎么去結識那些大款呢。這樣想著,不禁悲哀起來,連那么一點兒微薄的希望都沒有了。
就在我自暴自棄的時候,玲子在我們宿舍說道:“你們知道嗎?我新加坡的表哥最近來天津了,要在這邊住,長得特別帥。”
香芹和冬冬為了過去問道:“真的嗎?哪次把照片給我們看看。”
我低下頭繼續在網上寫我的稿子,最近聽說稿費還行,我打算寫些稿子,也許可以掙點兒錢。
玲子說道:“我現在就有呀。”
接著就聽到了尖叫聲,說道:“天呢,你表哥好帥呀,哎,有女朋友嗎?有女朋友嗎?”
玲子搖了搖頭說道:“還沒有呢,你們肯定不知道吧,我表哥呀,是單身主義者,還沒有談過戀愛呢。”
香芹驚訝地說道:“不會吧,這年頭是怎么了,凡是長得帥的都要單身,真是可惜。”
冬冬問道:“為什么?為什么單身呀?是不是曾經受過傷?肯定是情商。”
“那我就不知道了,反正我還沒有聽說過他跟誰談過戀愛呢。”玲子說道。
冬冬笑道:“這樣的美男肯定是為我冬冬留的,說不定我就是他的緣分呢。”她一把抓住了玲子問道:“能不能帶我去看看他,真的很想看看。”
冬冬個子高挑,皮膚像娃娃的皮膚一樣吹彈可破,又長著一張娃娃臉,非常可愛。那雙眼睛顯得特別的單純可愛。
香芹說道:“冬冬,我陪你。”
玲子笑道:“一群花癡。好吧,剛好我表哥在周六的時候要舉行一個Paty,到時候,我帶你們一塊兒去。秦琴,你去不去?”
我想說不去了,但是一想到也許可以見到很多有錢人,也許能夠得到什么掙錢的機會。于是說道:“好吧,我也想看看。”
冬冬笑道:“哎呀,真看不出來,沒想到秦琴還會對美男感興趣。”
“對呀,小心王辰會……”香芹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
玲子忙笑道:“不過,那天你們要穿禮服哦。”
我很煩惱,自己連一個禮服都沒有,看來又要出去租了。那時候上大一,我們宿舍表演節目,沒有衣服就出去租的。
周五的時候,我一個人到洗衣店租了一件紅色的禮服,露著前胸后背,真的很不適應。看著鏡中的自己真的感覺好陌生,我真的是變了,可是不變又能怎么辦?
和玲子她們一塊兒到了富人區的別墅。原野上的別墅被綠樹環繞,燈火通明,里面影影綽綽的都是穿著黑色西裝男士和各色禮服的婀娜多姿的美女。
我跟著玲子下了車,來到了別墅門口,門前穿的很整齊的四個傭人齊聲說道:“小姐。”
玲子踮腳看著里面問道:“我表哥呢?”
有傭人說道:“在里面跟人聊天呢。”
玲子拉著我們走了進去,到處張望,好像看到了目標,拉著我們向那個人影跑過去。
到了近前,玲子叫道:“表哥。”
那個穿著黑色西服個子瘦高的男子轉過了身子,看著她說道:“你來了。”
我看著那個人,驚得目瞪口呆,居然是他,居然是那個新加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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