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那幾人的目光,風若煙和彤萱兩忙輕手輕腳躺倒床上。
“那屋子好像是主子的貼身侍女住的。”一個黑衣人面色有些猶豫。
“人呢?”這一耽擱間,皇甫昭從房間走出來,掃視了一圈,視線落在那只插滿銀針還在不斷抽搐的老鼠身上,眉宇輕撅。
“請主子責罰!”似是眾人中為首的一人躬身請罪。
心知來人武功在眾人之上,也怪不得這幾人,皇甫昭只是垂眸并未說話,少頃便轉身往房間走去。
“主子,可以查一下那個屋子嗎?”一人似是有些不甘,喊住欲轉身的皇甫昭,指著一旁的耳房問道。
聞言,皇甫昭順著那人手指的方向看向耳房,彤萱跟隨他幾年,他自是放心的,只是凌薇今日才來,聯想到她不同于普通婢女,皇甫昭眉心微鎖了幾分,眼中閃過一抹幽深的神色點點頭。
那人得令立即上前,粗魯的敲著彤萱和凌薇的房門,響聲震天。
彤萱裝作驚醒的樣子連忙起身,摸出火折子點上燭火,風若煙也裝作睡眼惺忪的樣子起身打開房門。
皇甫昭似是想到什么,腳步幾個瞬移閃到那人身后,一揮手間,眾人便明白意思,立刻隱身藏于一旁。
風若煙本一開門便看到皇甫昭眼神幽深的站在門前,沒曾想一開門便見到他的風若煙恰好出現意外之色。
皇甫昭見了那抹意外之色眉心稍緩,卻依舊伸手將風若煙推到一旁進屋四處查看了一圈,走到怯怯的站在燭火旁的彤萱跟前,皇甫昭并未仔細看他,查看一圈無果的皇甫昭出門之際看著風若煙盯視少許。
“有沒有見到可疑的人?”半響,皇甫昭眼睛緊盯著風若煙,神態狀似隨意的問道。
風若煙心中憤怒,心中雖有一掌擊斃皇甫昭的沖動,可一時之間竟也下不了手,她也很想知道皇甫昭殺害上官鴻的原因,不想過早的暴露自己,此時適時的裝出害怕的樣子,雙眼驚恐的轉頭四處看,縮著肩膀搖搖頭。
看著那雙清澈的眼睛里流露出驚恐之色,皇甫昭眉心又深鎖了幾分,他一時有些難以接受,自己竟然會對這個姿色一般的婢女感到心疼,驀地轉眼也不再多看,有些煩躁的退出二人房間離去。
皇甫昭才走,彤萱‘呼’的一聲吹滅燭火,風若煙躺在床上嘴角扯起一抹苦笑,自己這是怎么了,多年來在戰場做一個鐵骨錚錚的男人,這一下做起女人來還真不習慣,她也沒有想到自己還會偽裝,突然有些不太適應現在的自己。
這許多年都是想著征戰立功,為娘親揚名,這一下娘親沒了,她竟也不想做什么勞什子大英雄,也會這般狡詐。
“喂,新來的,你什么來路?”風若煙猶自想著心事,完全沒有注意屋中還有一人,彤萱已經悄悄的摸過來了,蹲在風若煙的床邊低著頭低聲問道。
“謝謝你方才幫忙!”風若煙翻身坐起身子,對著蹲在床邊的彤萱道謝,眼里又一次露出疑惑,彤萱為什么要背著身子跟她說話。
“唔,你可以下來站著說話嗎?”彤萱依舊背著身子說。
“為什么?”風若煙的好奇心起來,并不如她的意下床,干脆坐在床上抱著雙腿問道。
“呃!我覺得你在床上跟我說話有點曖昧。”彤萱竟露出些羞澀的說道。
“啊——!”風若煙有些奇怪,但是還是下床站著,她沒有閨中密友,一時有些懷疑,難道有什么女子閨閣中的規矩她不明白。
“你來太子府是什么目的?”風若煙下得床來,彤萱便站起來問道,秀氣的雙眼里神色單純。
風若煙好笑的盯著她,這個丫頭絕不是表面表現的那么簡單,此時的單純怕也是裝出來的吧。
“我只想查出武林盟主的死因。”風若煙心知彤萱在套她的話,想著方才的幫助,不想白白欠她人情,便淡淡的回答,告訴她也無妨。
“他是你什么人?”彤萱似乎被驚到,眼里猛的射出精光,虛瞇著眼打量風若煙。
“師伯!我要睡了。”風若煙再回答她一次便有些不耐了,想摸別人的底,自己卻不露底。
彤萱見她不耐便不多問,走回自己的床邊,沉思半響便閃身躍出屋外,腳尖輕點屋頂身影便在幾個閃躍中不見。
葉府。
葉景軒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心中有些郁結,理智上認為不該和若煙產生情感,可心卻一直不由自己的理智做主。
那日去了醉仙樓,生生壓抑自己的情感沒有去見若煙,本想慢慢淡了這份情,可想念卻蝕骨般,越是不見越是想見,幾日前紅葉來報她走了,失去蹤跡,他便再難平靜,心中有深深的懊悔,卻也知道,找到她也不知該如何。
心中雖是萬分煎熬,葉景軒的神識卻未放松,一道氣息一進入百米之內,他便察覺,只是氣息近了,他并未動,依舊靜靜的躺在床上。
“堡主。”一個婢女打扮的女子從窗戶躍進來,開口確實頗有磁性的男子聲音。
那女子正是彤萱,現下已知他并不是真的彤萱,只是一個男子易容裝扮。
“榕笛,有發現了嗎?”葉景軒躺在床上閉著眼,語氣平靜的問。
“皇甫昭的確有影衛,但是還沒有查到他在做什么,今晚本可以探聽一二的,卻被一人打亂。”榕笛想到那個面容普通的女子,武藝極高,總是淡淡的表情,眼神清澈卻掩著幾分淡不可查的幽深,帶著些微無奈的口吻。
“出了什么變故?”葉景軒的聲音聽不出一絲情緒的波動。
“皇甫昭的身邊又潛伏一個人進來,說是要調查上官大俠的死因,是個女子,也隱藏了真容。”榕笛簡短的說明。
“知道她為什么要知道上官伯父的死因嗎?”葉景軒的眼簾驀地掀開,眼神陡的精神,竟微微坐起身子看著榕笛。
“她說上官大俠是她師伯。”榕笛此時已經確定在來路上的猜測,堡主果然知曉那人,只是不曾想會這么在意,鮮少看到堡主如此行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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