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遙幫阿丑整理了一番才回到百花林,阿丑的情緒極不穩定,身體依舊顫抖著。雖然現在沒哭了,可是阿丑紅腫的眼睛還是會引起注意。索性回去的時候沒有碰到其他天神。止遙將阿丑帶到她的房間,阿丑抱著她不肯松開。
止遙叫思冉為她準備了水,思冉來時看見這樣的阿丑也嚇了一跳,阿丑才出去半日,回來時就弄成這樣。正準備問她,止遙示意她不要開口。
她們將阿丑扶到浴桶中,止遙在為她清洗胸口的吻痕。阿丑的眼神渙散,沒有焦距,喃喃道“為什么要這樣對我,我一直都將他當成朋友的。”阿丑說著又哭了起來,她沒有想到蕭凉會是這樣的。這次對于蕭凉是徹底絕望了。
“沒事了,阿丑,忘了今天的事吧。”止遙安慰道。她知道阿丑當初是一片好心,可誰也沒有想到蕭凉會有如此舉動,如果不是今天拋到自己房中的字條,也許,阿丑就真的被毀了。思冉看著現在的阿丑心疼極了,同時也將那個該死的蕭凉詛咒了一千遍。
蕭凉的怒意讓所有遇見他的天神都繞道而行,不知又是誰招惹了這個陰晴不定的煞神。走到康岳的府邸,大門敞開著,康岳就站在院中,他知道,蕭凉是一定會來找他的。
進去之后,蕭凉一句話也沒說就一拳揮到康岳臉上。康岳被打翻在地,府上的奴婢都嚇呆了,他們不敢上前去扶起他們的主子。康岳喝退了所有奴婢,才帶著一絲笑意道“想必你已經見過阿丑了?”
“你到底發什么瘋,跟她說了些什么!”蕭凉吼道,這是他第一次發這么大的火。他第一次這么喜歡一個女子,康岳這個朋友就是這么幫他的“好啊,你做的好啊,這下,阿丑就再也不會靠近我了!”
“蕭凉,”康岳站起來,也毫不客氣的給了蕭凉一拳“你醒醒吧,你真的要為了一個卑賤的花奴成為天界被唾棄的對象嗎?若不是我及時通知了艾止遙,你是不是就要強要了阿丑了?”
“你!”蕭凉被氣得說不出話來。
“阿丑的事就到此為止,你要恨我也沒關系。以后絕對不能和她再有牽扯了!”康岳也不看蕭凉,蕭涼現在需要清醒“我希望,你看清自己的位置!這個游戲,就如你說的,一開始就是個錯誤!”
鳶尾今日并未在百花林中,她以找奇花異草為由輕而易舉的離開了天界。現在,她要為她的計劃部署了,不論是阿丑,還是艾止遙,她們都得死!
第十空間,虛界,閆鼎湖。
閆鼎湖位于虛界西北方向的歸景群山之中,湖底有著許多大小不一的洞。每個洞中都封印著一個靈魂。被封印在湖底寂寞了千年的靈魂,沒有誰記得她們,被遺忘在虛界的閆鼎湖。也許,這里會是她們的最終歸宿。
“為什么我們要被封在這里,我們什么都沒做。為什么要呆在這個冷冰冰的湖底,永不見天日,這不公平!”一個靈魂不甘道。
“阿連,不要在抱怨了,家族的規定存在本就不公平,可是沒能推翻它,我們就只有成為犧牲品。”另一個靈魂說道,她也恨,卻無法出去。
“可是,我們就只能一直呆在這么?永無天日,連輪回的機會都沒有?”叫阿連的靈魂道。“阿姝,如果不是阿顏和蒼影做了手腳,我們也不會被封在這!”
“夠了!”阿姝吼道。如果她能出去,一定不會放過他們兩個!
“看來你很不甘心啊!”一個冰冷的聲音插入她們的對話,看著她們,心底有一絲厭惡。但沒表露在臉上,她現在還得靠這個叫阿姝的靈魂幫自己達成她的復仇計劃。
“你是誰?”阿姝看著眼前只有十二三歲的女子,“你不是蒼族的人,為何可以自由出入禁地!”
鳶尾笑了笑,“我是誰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可以解除你的封印,讓你將你的仇恨發泄出來。”
“你不可能會白白幫我的吧,說吧,想讓我幫你做什么?”阿姝不是傻子,這世上,就沒有掉餡餅的事。
“條件自然是有的,但你放心,一定是你做得到的。”鳶尾依舊溫和的模樣“我們彼此幫助對方,你覺得這筆交易如何?”
“若是如此,那希望我們合作愉快!”阿姝笑著。她知道,眼前這個女子和自己一樣,她的眼中有著掩飾不住的仇恨。這世上,并非走到一起的便是朋友,也許是為了達到各自的目的,彼此心中從沒有忘記的仇恨。
“好,那我們合作愉快!”鳶尾也笑著。解開了阿姝的封印,在心里罵了一聲蠢貨,就憑她,也配合自己談條件?如果不是知道她會那個術法,她也不會找到她的。
“等著我,我會回來為各位解除封印的!”阿姝對著被封印的族人道,要不了多久,她會報復所有參與封印的祭司,以及那個外出賣家族的族長。
鳶尾并未將阿姝的靈魂帶回天界,而是將阿姝帶至離天界不遠的隱秘之處,布了結界。說是保證阿姝的安全。阿姝自然也不傻,鳶尾是怕她逃走吧。鳶尾只是叫阿姝在這等她消息,獨自回了天界。
阿丑自那件事后,已經整整兩日呆在自己的房間,不吃不喝,縮在床上的角落。緊緊抱著自己,她幾乎不能入睡,窗外即便是有風吹過她都會醒來。止遙只有抽時間陪在她身邊,她才會覺得安穩一些。
而瑤池圣殿內,西融的臉色難看到幾點,陰沉的可怕。冰寧將覓春的話一字不漏的轉述給他,他竟不知覓春是如此迫切的想要離開天界,離開這個有他的世界。還是她太想去那個有她喜歡男子的世界。究竟是什么樣的男子,竟能得到覓春的愛,他嫉妒的發狂。
“不要在愛慕覓春了,她心有所屬,而你,亦有你的責任!你最好注意一下你的身份,身為天界之首,我希望你在做事前能顧慮一下大局。”冰寧很嚴肅的說道“更何況,你于覓春,是長輩,既是長輩,就該拿出做長輩的樣子出來。你該給覓春祝福,而不是憤怒嫉妒的眼神!”
“夠了,你不必操心我的事,做好你天后分內的事就足夠了!”西融吼道。
“會影響天界聲譽的事便是我該插手的事,我這么做,只是不想讓天界成為眾界的笑話!”冰寧反駁道,同時也為不顧大局的西融感到憤怒。
“我是不會讓覓春離開天界的!”西融丟下一句話,便轉身離去。
“我決不允許有有損天界名譽的事情發生!”冰寧也怒道。這是第一次用這種語氣與西融說話,即便他是天帝,但他犯了錯,今日即便是冒犯他她也顧不得了。
天界,似乎開始不太平靜。
今夜,靜如真空;今夜,月影朦朧。
冰寧喝過鳶尾送來的安神茶后就沉沉的睡下去,之后便什么都不知道了。鳶尾出現在她床前,嘴角是嘲諷的嘆息。看著冰寧冰冷地說道“你的善良就是你的悲哀,可憐的女人,睡著了便不用再為西融的事煩惱了。一切就讓我來幫您解決吧,睡吧,我的天后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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