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將數十日,初兒恢復得很快,總算可以不總在床上趴著了,老將軍每日都會把她放在柳蔭下的靠椅上吹吹風。
今日一同往日,她正在靠椅上閉目思索著什么。“初兒!”聞聲睜開眼,人已站在眼前:“初兒看我給你帶來了什么?”凌天朗后面有仆人推著一把帶輪子的小椅子進來。
“初兒,我帶你去散心。”隨后便吩咐不要人跟著,他抱起初兒放到那把有輪子的椅子上,推著出門去了。初兒沒有回絕,她想,出去也好,說不定可以有什么東西刺激一下大腦,讓自己可以想起點什么來,自從醒來自己已有太多莫名其妙的感覺,總是撲摸不著,看來和記憶有關,她想著要恢復記憶才能解開謎底。
“初兒,我今天帶你去碧水漾春樓,那的老板是我的好朋友,你最喜歡吃那的甜點……”四皇子滔滔不絕地說著。云初兒聽著都有些睡意了,他說的那些大都是關于他自己,就算說起一點自己云初兒也十分陌生。
“到了。”他抱起云初兒進門,對小伙計說:“把門外的椅子搬進去,告訴你主子我來了。”
說著便抱著初兒從側門進入一個小院,小院布置得和雅致。“這里平常只有我們幾個來,是不讓外人來的。你看這里,這都是水兄的心血,所有的一切都是水兄親自布置的。看這些畫,都是價值連城的名畫,就連它們的贗品都值好幾千兩。”
“慢些”初兒說。
“初兒什么時候對這些畫感興趣。你以前來的時候可是看都不看一眼只顧著……”
“什么?”
四皇子明顯地意識到食言,正不知如何。
“你以前來都只顧著吃我這的點心。”
凌天朗向水易寒投去了感謝的目光。水易寒記憶中她好像從來都沒有在碧水漾春樓長坐過,她每次來都是由凌天朗帶來找凌天朔的,而每次凌天朔見她來就匆忙的走了,她自然也跟著跑了,接著就是凌天朗悶悶不樂的找酒喝,每次都拽著二王爺和自己喝到天亮。
云初兒清楚他們在說謊,但沒有問,因為多此一舉的事情她沒興趣。
不一會甜點就上來了。四皇子喂她吃著,嘴里又開始了叨叨。云初兒真的沒興趣,應為她早就食之無味了。水易寒在一旁看著兩個人,他真的想不透這個丫頭是怎么讓三王爺如此厭煩卻又讓四皇子如此癡迷,就連如今成為廢人也對她不棄不舍,難道真如市井傳言?不盡然吧。
云初兒終于將點心嘗了個遍,凌天朗這才放過她,出來時已近黃昏。云初兒想著:今日一點收獲都沒有,什么也沒想起來。不能這樣,她隱約有種直覺自己一定有事要做。
“四皇子。”
“什么?”凌紹高興壞了,這是她很久以來第一次主動叫自己名字。
“明天我要去我從前常去的地方。”
“為什么?今天玩得不高興?你不是很喜歡看那些畫?”
“我要恢復記憶。”
“為什么?現在不好嗎?”凌天朗說著都有些激動了,他為什么一定要想起三哥,為什么一定要接受痛苦也要想起三哥。
“我有種直覺,自己一定有事要做。”
凌天朗不知如何,只好逃避:“初兒,街尾的小籠包很好吃,我去買些。”說完便逃走了。
凌天朗剛走,就有一群小痞子圍了過來。
“你是誰家小姐?”
“長得真標致。可惜是個殘廢。”
“小姐你要是嫁不出去,我勉強娶你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