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去請吳神醫,一起去拜訪一下。”水易寒放下透明凸片,挽下衣袖。
剛走出后院,就見凌天朔帶著千智,身后還跟著若干侍衛,氣勢洶洶而來。
這氣勢!莫不是要去捉奸?
一路風行而過被驚擾到的人莫不作睜目張口狀,這碧水漾春樓自從開業至今還未曾出現過這般情況。
水易寒蹙了蹙眉,瞧這氣勢,這好友莫不是真要為了女人把他這糊口的酒樓給砸了?這還了得?想至此覺得這種情況是非常之有可能發生,便向前急踱了幾步,擋在樓梯口上。
現在凌天朔可是遇佛殺佛遇神殺神,一把推開水易寒徑直沖上樓。
水易寒本是想讓他冷靜冷靜,畢竟那里面的客人來頭肯定不小,再者具小斯的描述勢必事出有因。而且更重要的是自己的天字一號房!那里的布置安排可是價值不菲啊!
念及自己的珍寶玉器水易寒快步追了過去。
此時,樓上天字一號房中
“主子,姑娘的衣服已經換下了。那丫頭的傷口也處理好了。”
“嗯。退下吧。”座于椅上的紅衣白裳的公子放下手中的茶杯,側目凝神,念及手上的冰涼仍是驚心,眼神散發出的光線更是要將簾子后的屏風挖一個洞般,想將里邊的人一探究竟。
“主子!”身側一稍上年紀的中年男子穿戴更是華貴,卻朝那男子恭敬行禮道,“主子即是隱了身份前來,自是要小心謹慎,莫要多生事端,若是……”
“若是如何?若是本殿有何不測不是還有你老給本殿收尸?”藍衣公子不耐到。
一屋子的幾個人卻是被這一句話嚇得不清,紛紛撲到在地:“殿下……”
中年男子又是要苦口婆心一番,剛是恨鐵不成鋼的喊出一句殿下就被捂住了嘴巴。
只見匆忙從椅子上竄下來的人一只手捂了自己的嘴,一只手伸出食指放于嘴邊:“噓——”
見其真的閉了嘴才又站起身來,搖頭晃腦,一副玩世不恭的態度:“我明白,我明白,我都明白。可正因如此大人就不要一口一個殿下的喊啦!”
說罷又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坐在椅子上,順手拿起一個蘋果咬了一口,繼續漫不經心的說著:“再說本皇子如此做也是為了早日完成父皇母后所給的另一件任務,事關我朝皇嗣興隆繁盛,不可馬虎大義啊!”
又是一聲清脆,‘咔吃’,紅衣公子換了個姿勢,雙腿搭在椅子扶把上,沒拿蘋果的手支起頭來仰視房頂。
不顧旁人的無耐又繼續言語:“本皇子選妃可是大事,既然華坦沒有一個讓本殿稱心如意的,本殿就只能來別國尋找了。”說著還翻翻白眼,表示自己的無奈,誰讓華坦那么多女子都不入本皇子眼了。
四旁的人皆不敢做聲,畢竟這也是舉國都無奈的事實。他們英明的皇帝皇后陛下要讓皇子自己選妃。
“父皇母后可是親口答應本殿的,只有本殿親自領到他們面前的女子,才配得上我華坦東宮的牡丹。”言畢最后一聲咔吃,蘋果核兒落地。
一個翻身,紅衣又翻落下地,認真的看著還趴跪著的中年男子問道:“你說本殿要是不多接觸花兒,哪能覓得本殿的牡丹?今天本殿不過是好心救了一個可能成為本殿東宮牡丹的小花而已。”
“東宮牡丹?可大夫說那姑娘是個殘疾,如今高燒不退……”
紅衣公子再度糾結著凄楚的俊臉,這真是好臣子,父皇派他跟著自己真是隊了!說風就是雨的,這姑娘一直發燒還沒醒呢?自己連一句話也沒跟人家說過呢?他怎么就又是一副以為自己鐵定要納她為妃的樣子了。
“本殿還沒說一定要娶她!”說罷又跺著腳在屋里踏起步,一副無奈的小孩樣。
“可那丫頭只是個下人!”又是一陣驚呼。
紅衣少年徹底無奈,黑著臉又再次坐在椅子上,一副咬牙切齒道:“本殿也沒說要娶她!”
“那殿下為何要?萬一那二女是刺客會?”
得了,問題又歸置原點,紅衣公子長吁一聲想泄了氣的皮球蔫在椅子上。
……
凌天朔剛至樓頂就看到天字一號房有丫頭端著一身衣物恭敬的退出來,像是很小心的樣子掩上了門,那衣服就是自己曾經見過云初兒的那一套。
腦海中歷時翻涌,正要快步上前踢開這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