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這位很漂亮,身材高挑的一位一線明星。他的眼光很挑,不過身材高挑一向是他喜歡的類型。
她笑起來很嫵媚,撲著濃妝的瓜子臉,因為那一笑更是風情萬種……
可是當目光觸極那片紅得似血的紅唇時,突然覺得惡心……
頓時什么興趣也沒有了,腦海里適時涌現那個不知天高地厚女人那兩片軟軟的帶著濕熱的唇瓣……
想到自己白天那略帶惡意的一吻,雖然只是輕輕碰觸,依然感覺到了有那么一點不同。只知道當自己觸到她濕唇的那一刻,心中就有一種久違的觸動在慢慢蘇醒,慢慢在身體里面蔓延……
那種感覺極其特別,是那種牽扯動心弦的感覺,就像一池平靜無波的水面慢慢濺起一團漣漪一樣……
可笑,自己肯定中了這女人的毒了,怎么可能對一個吻念念不忘。心里掠過一股惱意,她只是自己的一個玩物,一個試驗品而已。怎么會突然對她有那么多情緒……
心里又劃過一絲懊惱,從來沒有一個女人可以引響到自己的情緒,她也不例外!
沒去理會身旁女人疑惑而帶迷戀的目光,轉身離開,留下一個冷漠的背影……
狄烙走了,不聲不響的走了!那天過后就再也沒有見到他……
一想到那一次,自己就覺得真有點對不住他,自己好像真的很過份,居然在情急之下咬了他,難怪他會一時那么可怕……
可是誰叫他霸道在先,輕薄在先!所以一切都是他的錯……藍暮暗想。
沒有了他的日子,一切又恢復為平靜。
希望這次是最后一次見到那陰晴不定的男人!藍暮在心中祈禱。打給明稀的電話藍暮依然照常,只是電話里面的她越來越沉默了,大部份都是明稀講她聽著……
她真怕自己控制不住說出一切來……
只有她自己知道:思念一個人的滋味,就象是喝了一杯冰冷的水,然后一滴一滴凝成熱淚……
天知道自己有多渴望回到他的身邊,有多渴望能聽到他的聲音,可是自己卻偏偏只能抑制心底的那種想法。
她真的很想告訴他一切,可是卻又怕他知道這一切……
這種解不開的心結一直纏繞著她的心底……困惑著她!
日子一閑下來,藍暮就會開始糊思亂想,滿腦子閃過的都是明稀失望而哀傷的眼神……
還有就是隨時擔心狄烙突然的到來……陳媽以為她是因少爺的離開,才會苦惱!才會神情恍惚!不禁有些失笑,這位小姐依舊走上了之前那些人走過的命運。還是愛上了少爺,心中頓時產生憐惜,所以才告訴她這位鋼琴家會來這里開演奏會。
聽到有仰慕已久的鋼琴家會來A城演奏,藍暮是有些期待的。
“謝謝您,陳媽!我只說過一次,您就記住了?!彼{暮笑道。
“只要小姐開心就好!有些事看開一點就好了,往更遠的地方望去,你會發現其實還有更不錯的風景?!?/p>
藍暮又是一頭霧水,陳媽最近怎么啦,怎就突然打起啞迷來了。
接過陳媽手中的票,換上衣服出門。自從陳媽不愿送她開始,藍暮沒辦法只好開狄烙一時抽風送給她那輛很拉風被稱之為四個輪子的東西。后來轉念一想,其實也沒什么不好的。反正他叫自己開的,弄壞了也不關她的事了!想通這一點,心中也就沒有什么顧忌了。
聽著久揚的曲風,動人的旋律!藍暮竟一時沉醉不已……
在這若大的演奏廳,看著臺上這位大名鼎鼎的鋼琴家,竟有短暫的恍惚……
以前可連妄想都不敢!記得明稀也喜歡他的這首曲子,一想到他,心中又是一時苦澀,在旋律的帶動下,思緒回到了那些與他在一起的日子,不知不覺淌下了兩行淚跡……
出來時,藍暮臉上淚痕仍未干,神情也有些低沉陰郁……
“是她!”離藍暮不遠處,有倆個衣著時髦的女人在望著她這邊,說話的是其中一個女人。
“誰?”另一個問道。
“一個下賤女人!”露茜咬牙恨恨的說道,眼神透露出一抹怨毒的目光。
“臭女人,想不到讓我在這里碰到你。算你運氣不好,今天我不好好的教訓你,我就不必在這圈子里混了。我倒要看看,沒有了他的庇護,你還能這么悠然自得?”一想到上次的恥辱,心中就很想掐死她的沖動。
“還愣著干嘛!那邊那個女人,你們倆,給我上去揍她!跟我狠狠的打……往死里打!這樣才能泄我心頭之恨?!甭盾绯砗竽莾蓚€保鏢級人物忿忿的說道。雙眸露出兇狠!
“你好像與她有仇?”之前那個女人再次出聲。
“何止是有仇這么簡單……”露茜雙眼瞬間埋在陰冷之下。
兩保鏢相互望了一眼,“是,小姐!”接收到主子的命令立即朝藍暮這邊走去。
“你們要干什么?”藍暮這才發現不對勁,看著突然擋她去路的兩個高大的男子,有些驚慌的說道。
“干什么……”露茜從身后傳來陰惻惻聲音。
“給我打!”眼中瞬間閃過一抹狠毒……
藍暮想要扭過身去回看,說話的女人到底是誰。在自己的記憶里好像從來沒有得罪過誰,會是誰?連聲音都帶著仇視!
可是還沒來得急扭轉身,身體上馬上遭到了眼前男子的暴力襲擊。瞬間的疼痛讓她忘了要去找說話的女人,只顧用手微弱的遮擋住他們拳打腳踢的進攻。可是仍起不到一點作用,他們的拳頭依舊結實的落在她身上。
不要說她是一個女人,就是一個高大威猛的男人也經不起兩個身材魁梧又有專業素質的保鏢極人物的暴打。沒多久藍暮就承受不住,直直被打扒在了地上。
這時一旁冷眼看著的露茜眼中的恨意這才微微退去一點,升起一抹得意。踩著高根鞋走到藍暮跟前蹲下,用力的揪起她的頭發,讓她直視自己!“看清楚……我是誰?”
來自后腦勺的疼痛使她堅難的抬起頭,對上的卻是一張只有過一面之緣的面孔。堅難的從嘴中緩緩吐出兩字:“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