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高高在上的少爺?這樣你就受不了嗎?對,你是金貴的少爺沒錯,可是這不代表你就能為所欲為!在你踐踏別人東西的同時,你有沒有考慮過對方的感受!你就是這樣,狂妄的自以為是!冷血無情到可恥!也許你的字典里面根本就沒有責任兩個字吧!告訴你,我早就后悔遇上你了!”藍暮死死的盯住他,帶著恨意的清眸深處有一層水霧正在慢慢散開,直至充滿整個眼眶!可是卻也只是在眼眶中打轉,并沒有真的變成水珠滑落下來。
狄烙將此刻藍暮的所有表情盡收入眼底,嘴角一勾:“你很傷心嗎?可是沒用,就算傷心你也無能為力不是?與其在這試探著激怒我,還不如想想接下來你該怎么辦!即然知道我冷血無情,那就更應該知道我做什么事都不會手軟!對你……即是一樣!”狄烙望著這雙熟悉的清眸,此刻卻已被盛怒填滿!心中竟有點高興。只是這種高興卻是酸澀的!
松開鉗住她的五指,“在這之前,給我好好的呆在這里,哪也不許去。”說完不再看她,轉身離去。那沒有溫度的聲音讓整個房間變得如冬天一樣冰冷。
“狄烙你不要太過份了!”藍暮恨,恨得咬牙。
狄烙的步履緩緩停住,嘴角扯出一抹譏誚,“那又如何!”隨即留下一個冷酷的身影。
藍暮默默的望著手中的碎片,眼淚終于無法抑制的掉落在地……
“陳媽,也許你該解釋這是怎么回事!”狄烙將手中的報紙擲在陳媽面前。沒有絲毫溫度的聲音此刻竟帶著一絲蕭殺之氣。
陳媽惶恐的撿起報紙,不安的開始快速瀏覽。上面一幅大弧度的畫面讓這位中年婦女的神情瞬間變得復雜黯淡起來。
在狄烙凌厲的視線下,陳媽雙肩忍不住瑟瑟發抖。“BOSS!是我失職,請您責罰!”陳媽彎下腰,一幅聽后發落的樣子!
“責罰你什么?”狄烙淡淡的望向這位中年婦女,語氣卻是森冷無比。
“我愿意解釋!”陳媽依舊維持之前的樣子。
“哦……說來聽聽!如果讓我滿意,也許我會考慮對你責罰輕一點!”狄烙突然一改之前的冷厲。卻仍讓人感覺不威而凜。
“其實藍暮小姐與上官先生一直只是朋友跟導師的關系,并沒有如報紙上所說的關系曖昧。”
“那就是說你早就知道?陳媽你也是個聰明人,應該知道我最忌諱的是什么?你居然敢?”狄烙居高臨下的看著她,身上的寒氣緩緩籠罩下來。讓陳媽雙腳顯些站立不穩!
“是……藍暮小姐不讓說的!這幅圖的真相其實是這樣的,其實……那是藍暮小姐被打得半死的情況下被偷偷拍下的。當時的上官先生只是在救她!”
狄烙神情一滯,睿智的眸子瞬間變幻莫測起來,隨即轉為陰冷。“當真?”
“是!”陳媽依舊彎著腰,連最細微的動作也沒有。
“該死!知道是誰做的嗎?”陰冷的眸子突然發出一絲幽光。
“露茜小姐!”陳媽道。
“確定?”狄烙視線再次掃過她。只是這么輕輕一掃卻讓這位中年婦女略顯發福的身體微微輕顫!
“千真萬確!我親自調查過。我有千萬個膽也不敢欺瞞!”陳媽在狄烙的逼視下忐忑不已。
“露茜?很好,我會讓你知道惹惱我的下慘!”狄烙的眸光突然變得殘忍起來!接著吩咐一旁呆立于朔雕的麻吉:“現在就去!永遠不要讓我有機會見到她!對了,我記得她家老頭那幾家公司好像這幾年經營得不錯,這次也一并收下!”說完微微揚起性感的嘴唇。言語輕淡中帶著慵懶!
接著又望向這位中年婦女,“除了這些……你應該還有別的跟我說吧!我不介意你一一說給我聽!”狄烙身上的蕭殺之氣半減。
陳媽不敢怠慢,一五一十的全部告知了狄烙,從藍暮是什么時候認識讓官希晨開始……
“完了?”半晌,低沉充滿媚惑的聲音再次響起。
“完了!”陳媽低頭,靜靜的立在原處。心中卻有些惋惜:依舊沒能為藍暮小姐保住這層秘密!只希望BOSS對她不是太無情才好。
“我很想知道一直忠于職守的陳媽為什么會改變初衷?”狄烙斜視她。聲音充滿了壓迫感。
陳媽低頭不語,好一陣才抬起頭來:“您責罰吧!”
“你走吧!明天就走!”說完狄烙抬步離開。
陳媽知道這是少爺最輕的責罰,以少爺已往的性格,今天這一次絕對不會就這么算了。
“JAMSE有心事?你今天怎么了,一連敗了好幾個球!”漠揮了揮球桿問道。
“你們先玩吧!”狄烙將球桿丟給工作人員,獨自坐回休息地。
“他今天看起來不太對!是什么引響到他的心情?”寒也湊起了熱鬧。
“還能是什么,除了那個平凡到沒什么特別的藍暮,還有誰能引響到他!”漠望向狄烙那邊。嘴角微勾!
“看來他這次真的要栽了!”寒笑得奸險。
“麻吉,我要關于上官希晨所有資料!”抬手看了看鐘,“一個半小時之后傳給我!”狄烙眸光中出現一絲不正常的陰冷,瞬間息滅!嘴角微微上揚:上官希晨嗎?
一個半小時候……
上官希晨,男!身高181公分、體重80公斤、年齡28歲!維迪厄斯家族未來的繼承人,美國FBI少校!據資料顯示這次的白宮議員總選推薦票最多的也是他。
狄烙看到這,帥氣的五官多了一絲興味與一絲陰鷙!上官希晨?背景還挺特別的!很好,如果稱之為對手的話勉強還能入本少爺的眼!女人,我該將你綁在身邊才對!
藍暮將手中的百合依次插入花瓶,算算時間,陳媽離開已有五天了。仍記得第一次進來時滿室郁金香的味道,在這之后,陳媽也會經常在花瓶中放入一些從花圃中剪下來的新鮮花朵。她一直是貼心的,這個藍暮從來這里的第一天就知道。
也許離開也不是一件壞事,在狄烙那種多變的大BOSS手下做事,也不見得是件好事!
“藍暮小姐,這是少爺差人送過來的!”說話的依舊是一位中年女性,手中端著一個托盤,盤子中間是一個漂亮的玉雕!是續陳媽后又一位新管家。
藍暮的手頓了頓又繼續手下的活,余光掃過女管家手上的物件,嘴角勾出了一絲譏諷!平淡無波的黑眸瞬間多了一絲幽暗。這算什么,打了一個巴掌又給你一顆糖嗎?狄烙……你就是這樣的嗎?心中恨意愈加深厚,狠狠的奪過女管家手中的玉雕,高高舉起!
可是手中的動作卻如時空停止般一樣,遲遲僵在原地!
算了,我還是做不到那人那么狠心!明明想毀了它,可是一想到它也是錢疊起來的,我就沒法下手!藍暮有些頹廢的收手,“先拿下去放著吧!”拿過一件單衣緩緩走了出去。她并不是一個能安分守已的人,從狄烙擱下那些話后她就沒把它當回事,何況本就是無理的要求,她為什么要尊守,再說狄烙也并沒有真的安排人24小時守在她房門口!在車庫取了車直朝白楠的畫廊駛去。
在大廳中掃了一圈,沒發現自己想見的人。本想著抬步朝他工作室走去,卻讓大廳中的幾幅巨作給吸引住了眼球。
一看就是白楠的手筆,看來他的畫境又進步不少。雖不懂畫,卻也知道沒吃過豬肉總看過豬走路的道理。反正看著比之前的作品更勝一籌就是了!
藍暮微微點頭,嘴角瞬間掛上一絲淺笑:“……不錯,你的畫又有了新的突破!”
“你怎么知道站在你身后的是我?”白楠望著眼前熟悉的身影淡笑道。
“味道!你身上有水粉的味道。”藍暮轉過身來。
“有嗎?我自己怎么沒聞出來。”白楠揮袖左右聞了聞。
“你經常跟這些東西打交道,都成抗體了。自然是聞不到的!”藍暮嘴角輕扯。
“或許吧!這陣子你很忙嗎?有段時間沒看到你人了!”白楠跟著若無其事的問道。
“也不是,只是人變得懶惰起來,不想走動而以!”藍暮淡淡的回道。
白楠聽了微微搖頭,“你還真是……”接著嘴角露出一絲笑意。
“走吧!去你家隔壁坐坐如何?我有話與你說。”藍暮眉角彎了彎,含著笑。
白楠點頭,“如此堪好!”她不說他也想這么做,好久不曾見到她的身影,心中對她挺掛念的。
“我要離開了!”藍暮落座后就開門見山的說道。
白楠的手一頓,此時他正在往自己的咖啡里面添加配料。
垂在杯子上方的睫毛微微一顫,“……離開?是要離開他了嗎?”然后才將視線移至她臉上。
藍暮呵呵一笑;“是呀,我自由了呢!”
“那……你有何打算?”白楠聽道這心中掠過隱隱的欣喜。
“當然是回家!”嘴角慢慢蕩漾出一抹微笑,如春風迎面拂過般舒服。
“回家……我倒忘了你比較偏愛辛辣的食物,我早該想到的。”白楠垂下眸子,眸中藏著一絲復雜的東西與一絲淺淺的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