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你了”嚴銘一指,整個人惡狠狠的笑,笑的人頭皮發麻,跟那黑暗的帝王似的。他指的那個男子,是他在車上的時候,看到叫囂的厲害的一個男子。
“他媽的,我就不信你那么厲害。”男子抱了僥幸心理,覺得嚴銘沒有那么厲害,剛才要不是黃毛沒注意,說不定根本不會輸給這個男人。
驟然間,男子揮舞著拳頭,想借此偷襲惡狠狠的打中嚴銘的下巴,力道不淺,比剛才的黃毛應該是要強上不少。
嚴銘是練過的,軍隊里練過的人,身手利落而簡潔,但卻是招招有力,招招狠毒。他身子一低便輕松繞過男子的拳頭,右腿一伸,直接將男子絆倒在地。男子想要爬起來,嚴銘卻絲毫沒有給男子機會。
手反手一扭,男子痛苦的聲音響徹上空。那一種痛,比前一刻黃毛的要痛上十倍。
嚴銘直接將男子的骨節卸脫了,精準的手法,干凈利落的動作。
另外的幾個男子有些愣愣的看著,這才反應過來,即使一起上,他們也無望贏這個男人,太狠了!這個男子太狠!一招一式,完全沒留后路。
他們甚至絲毫不懷疑他會剁了他們!這一種由腳底至頭頂的寒冷讓他們后退了幾步,就開始跑,不管不顧地上躺著的兩個人,逃命要緊!
嚴銘卻沒有繼續而是走上前,而是直接抱過小女人,將她護在胸前。至于那幾個人,跑,也要看有沒有能力跑掉!
林若眼淚止不住的流啊流,血也沾在了男子的西裝上,好半天才擠出幾個字。
“他們,他們想…”她想說,卻說不出口,聲音啞啞的,耗盡了力氣卻說不出口,難以啟齒的難堪。
“我知道。乖,沒事了。”嚴銘輕柔的撫過女子的頭,然后拍著女子的背。
心終于有些安穩下來,被他抱在懷中,她心中生出情緒,一瞬間許多念頭又生出,有疑問他為何找到她的,有疑問于婷為何沒陪著他的。
但下一秒,她看著地上仍舊躺著的男子,整個人痛苦的蜷縮在那里,就不由得為嚴銘擔心。
“嚴銘,我報警了,可是…他們…”聲音仍舊沙啞,她怕讓他忍上事,嚴銘不是L市人,萬一這幾個地痞流氓賴上他們,她真怕嚴銘因此有麻煩。在林若的世界里,黑就是黑,白就是白。
嚴銘嘴角低低一笑,對女子的擔心不自覺的有些滿足。
“放心吧”。說完,他便脫下身上的西裝外套,披在女子的身上。將女子攏緊,抱著她,帶著林若回到車上。
暖氣開到最大,車內一會便溫暖了起來。
車上備有嚴銘的衣服,不過卻是西裝外套,并且只有一套。如果林若不及時換下濕的衣服,是很容易感冒的。
“把濕的衣服脫了,穿這件。”嚴銘看著林若,她粉紅色的衣服都露出來了,他只覺得口干舌燥。
林若臉色一紅,懦懦的說聲“噢”
他也沒換,只是將濕掉的外套脫掉。
警局的人辦事效率太低,尤其是這種天氣。林若從最初的抱有期望,到后來的心灰意冷,警察都沒有出現,這又讓林若對這個現實的世界打了一個問號。
“嚴銘,我好累。”她看著他,在他的身邊好安心,她雖然也很想問,為什么這么早就離開了于婷那群人的聚會,但她又沒有精力去想那么多。
“累了就睡會兒,安心睡吧。”嚴銘抱緊女子,將她鎖在自己的懷里,讓女子感受他的存在。但他手上動作沒停,取過車上隨時備著的醫藥箱,他快速的將她的傷口做好處理,在部隊訓練的日子,對這些外傷的包扎,他熟稔至極。
她顫抖的身子終于好多了,大概是聞到了他身上讓人安心的煙草味,她便沉沉睡去,遇到藥水處理的傷口的時候,她也只是眉頭皺皺,并沒有醒,看來是太累了。
林若醒的時候,才發現自己在醫院,單人間的病房,外面天色全黑,病房里看著暖黃色的燈。
男子依舊抱著她,半躺在病床上,并沒有因為到了醫院而離開。親密的姿勢讓她耳朵根子都忍不住有些發紅。
西裝外套已經不見,而是換成了一件干凈舒適的棉質衣服,男子也換了衣服,沒有那么正式,但一樣很好看。
她看看手臂,傷口已經處理好,手上還打著吊針,掛著水。樣子看起來有些慘不忍睹,還有些痛。
她一動,男子立馬便發現她醒了。嚴銘依舊講著電話,“人找到了,你辦事速度有待提高。就這樣”
說完便掛斷了電話,但手機鈴聲立馬又響了起來,他看了一眼醒了的她,才又接了電話。
“該怎么處理,不用留余地。”
語氣有些冷冰冰的,但男子抱著她,手收的緊緊的,讓她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心。
病房敲門聲響起,并不大,像是怕影響里面的人休息。
嚴銘說了聲進來后,門便被推開了。一個穿著西裝的男子走進。
下一秒,林若便愣住了,因為面前的那個男子,樣貌很熟悉,就像第一次看到嚴銘的時候,覺得很熟悉的那種感覺。
終于,她才費力想了起來,整個背打直了些,但卻沒力氣從嚴銘身上起來。
“先生,你是那個,前幾天,下雨的時候,把傘給我的人對不對?”在城郊墓地,把傘給她的男子,就是面前的男子。
“呵呵。我叫周凱,老板沒告訴你嗎?”周凱笑笑,攤攤手,不去看女子身后的男子的目光,而是笑著告訴林若,送傘的是他的老板,嚴銘!
難怪,難怪林若覺得嚴銘長的很熟悉,那天在墓地,遠遠看見的,原來是他!
原來,在母親墳前那天,在她心頭承載了難過往事的時候,給予了她一絲溫暖的人,是嚴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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