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如水嚇得臉上的肥肉不住的哆嗦著;真是怕什么,來什么!這可怎么辦呢?死不承認(rèn)?恐怕行不通了!承認(rèn)?那后果可想而知!
“丞相大人,你莫不是相信王乾夫所說的吧!此人就是一個無賴,這無賴所說的話怎可相信呢?”
“哦?嗯!~馮大人說的有道理!無賴本性就是狡詐陰險,為了自己可以茍活,自然不惜拖人下水,本相也深有同感啊!”
馮如水聽著韓林這句話,心里面除了生氣就是害怕;生氣是因為韓林這句話不但包括王乾夫也包含了自己;害怕是因為聽韓林的意思,恐怕自己…。
“馮大人,為了表你清白!你不妨列一張家資的清單如何?注明這些錢財、貴重物品的來歷,價格等等!待本相命人查清,自會還馮大人一個公道!”
“呃!”馮如水的汗水流的更多;清單?這。要是列出來,那才真是罪加一等呢!到那時候,恐怕就不是王乾夫送給自己的那一千兩銀子了,到時候,那自己這段時間所做的事情豈不是都曝光了!
“怎么了?馮大人?”韓林依舊笑瞇瞇的看著一臉緊張的馮如水。
“丞相大人,下官…”
“嗯?~馮大人為何說話如此的吞吞吐吐?莫不是有什么難言之隱?”
聽著如此寒冷的問話,看著一臉冷若冰霜的人,馮如水的內(nèi)心防線終于被徹底的瓦解了,只見他渾身顫抖的厲害,鬢角的汗水止不住的流了下來,哆哆嗦嗦的來到韓林的面前,一下子跪在地上。
“丞相大人,下官一時糊涂,釀成大錯,望丞相大人看在下官叔叔的份上,繞了下官這一次吧!”
馮如水磕頭如搗蒜,他心中比任何人都清楚,在不承認(rèn),恐怕就沒機會了!看樣子,眼前這個人太難纏了!若在跟他纏下去,估計自己做的那些缺德事都會被抖摟出來!
目光冷峻的盯著不斷磕頭求饒的人;心中很是無奈;仰頭長嘆!官吶,官家兩張口,吃了原告,吃被告;吃了活人,吃死人!唉!明明如此簡單的案子卻要如此費周折!若不處罰他,那日后至不準(zhǔn)會有什么令人發(fā)指的事情出現(xiàn)呢!
“馮如水,爾等收受賄賂,不察實情,顛倒是非,險些造成冤案、錯案,使無辜百姓受冤至今,今免去原職,削職為民,永不再錄用,家產(chǎn)全部充公;王乾夫賄賂朝廷官員,謀人家產(chǎn),情節(jié)惡劣,法不容恕,命其將李懷哲全部財產(chǎn)歸還李懷哲本人,重責(zé)五十大板,遷回原籍,永不的踏出半步!”
說完這番話,韓林連看都不看跪在那里不斷磕頭的人,來到李懷哲的面前。
“李懷哲,博氏因被奸詐惡人所欺騙,故才改嫁他人,今本相做主,將她交還與原夫,你二人回家去吧!”
“謝謝,丞相大人…”夫妻雙雙跪在地上,泣不成聲,不斷的磕頭。
“回家養(yǎng)傷去吧!”
經(jīng)歷了患難的李懷哲夫婦,相互攙扶著離開了官府,走在大街上,全城的百姓見了,無不潸然落淚。
韓林留下旻超在洛水城等待新任知府上任等等的善后事宜,而他則與閔武連夜趕回京師,只因過了季天燼所說的期限,恐怕回去又要一番解釋!
從洛水城回來的這段時間,韓林除了在季天燼得到了嚴(yán)厲的質(zhì)問之外,其他的也沒什么讓他郁悶的!
但是,這樣消停的日子沒過多久,韓林有又了新的難題也是最讓他頭疼不已的事情!當(dāng)然讓他糾結(jié)的不是忙不完的公事而是一個人,準(zhǔn)確的說是一個年輕貌美的女人!
看著桌上那一盤盤慘了沙子的飯菜,韓林實在有些哭笑不得!掰著手指頭數(shù)了數(shù),這似乎已經(jīng)五次了!轉(zhuǎn)頭看了看桌上那些被毀壞的奏折,韓林眼神暗了暗!若她只是針對自己,他可以忍!但是奏折是國家大事,卻被她毀得一塌糊涂!這可玩過了!
旻武看著不說話的韓林,來到韓林的身邊,小聲的詢問道:
“韓大人,要不要告訴皇上?”
韓林轉(zhuǎn)頭看了看旻武,思索了一會,輕輕的搖了搖頭!這種事情不能讓季天燼知道!畢竟她是他的師妹!總要給他們彼此留點面子!事情不能做絕了!
盯著桌上毀壞的奏折,韓林深深的嘆了一口氣,這種的毀壞只能算是小兒科的惡作劇,對著曾經(jīng)看過殺人戰(zhàn)場的韓林而言,實在沒有什么威脅震撼之力!
但是,又不能不管,若繼續(xù)放任她這么多,恐怕這件事情遲早會傳到季天燼的耳中!唉!怎么辦呢?
韓林第一次發(fā)現(xiàn)對付一個女人真的特別的麻煩,尤其是一個有著雄厚背景的女人!再加上這個女人還曾經(jīng)有恩于自己!更是不好撕破臉皮的說些狠話!
思來想去,韓林決定親自去拜會一下她,能將她心中的擔(dān)憂解決掉的話,那更好,若不能…唉…再說吧!
韓林轉(zhuǎn)身看著旻武,想了一下說道:
“旻武,你將這里收拾一下,記住,這件事不要亂說!本相要出去一下!”
“是,大人,要不要屬下陪著你?”
“不用,在皇宮中,想必不會有什么危險的!”
韓林邊說邊走,旻武看著桌上亂七八糟,臟兮兮的奏折,一邊收拾一邊自言自語:
“這種事情,韓大人都能忍,真不知道是什么事情是他不能忍的?”
靜芯閣。
段玉蝶無比得意的在那里笑著,這段時間的惡作劇已經(jīng)讓韓林吃了很多苦頭,接著會更有趣,就在她想著如何繼續(xù)惡整韓林的時候,外邊急火火的跑進來一個小宮女。
“小姐,小姐不好了!韓丞相來了!”
“什么韓丞相!”段玉蝶柳眉倒豎,呵斥著說錯話的小宮女。小宮女嚇得低著頭不敢在說話!
段玉蝶躺在軟塌之上,歪著頭想了想,嘴角得意的勾勒出一條完美的弧度。
“去!請她進來!”
“是!”
當(dāng)韓林隨著小宮女走進來的時候,段玉蝶正端著茶,慢慢的品茗著!似乎沒有看見她一樣!韓林依舊好脾氣的、笑瞇瞇的站在那里!
“哎呀,這不是韓丞相嗎?今個什么風(fēng)把你吹到我這來了?”喝著茶的段玉蝶故意給韓林難堪,嘴角含笑的說著陰陽怪氣的話語刺激韓林。
“段姑娘,你我之間也算是舊識,何必說話如此的生疏呢?”
“我——段玉蝶可高攀不起哦!我只是一個沒有官職的女子,不像某人不但是當(dāng)朝的丞相,還住在鳳玉宮之中!這臉吶,可是露到了天上去了!”
韓林微微的一笑,伸手拉了一把椅子,坐在離段玉蝶不遠(yuǎn)的地方,笑瞇瞇的看著她!這種反客為主的舉動,是段玉蝶完全沒有料到的,在驚愕了半天之后,便是怒火沖天。
“韓丞相,你到是不把自己當(dāng)外人啊!”言外之意,就是說韓林太自覺了!可惜!她低估了韓林的心理素質(zhì)!曾經(jīng)的韓林都不怕喜怒無常、依殺人為樂的殘暴皇帝李坤,怎么會怕段玉蝶呢?
“呵呵,本相一直沒有覺得自己是個外人?若真是外人,皇上怎么會讓外人住在宮中呢?”
這句話一下子捅到了段玉蝶的要害之處!只見她死死的盯著一臉笑臉的韓林,想知道她究竟想說些什么?可等了半天,韓林依舊笑瞇瞇的,并沒有打算說些什么!
“韓丞相真是貴人多忘事啊!難道答應(yīng)別人的事情也可以出爾反爾?”她所說的事情,韓林自然知道,可天意弄人,事情已經(jīng)到了這個地步,不是他說不回來就不回來的!
韓林挑了一下眉,勾勾嘴角,直言不諱的說道:
“段姑娘,你為何要如此的敵視韓林呢?韓林自問沒有做過什么過分的事情?至于你說的出爾反爾嘛!你我當(dāng)初可有立下憑據(jù)?”
一句話使得段玉蝶怒目瞪著泰然自若的韓林,她顯然沒有很好的耐心,一下子從軟塌上站了起來,指著韓林。
“你…你這個忘恩負(fù)義的小人!想當(dāng)初你答應(yīng)我不再回來的!可如今你卻堂而皇之的出現(xiàn)在皇宮之中,你這個言而無信之人。”
韓林笑呵呵的端詳了一下火氣沖天的段玉蝶,站起身,向她走了幾步,來到她的面前,抬頭看了看!
“段姑娘,我的回來實屬無奈,但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對于你而言,絕對不是一件壞事!”
段玉蝶像看怪物一樣的看著韓林;她想破腦袋也想不出來,韓林的回來,對她有什么好處?況且她一直將韓林當(dāng)作敵人看待!更不認(rèn)為韓林會好心的幫自己什么忙!
“哼!你說這話是什么意思?難道我段玉蝶還有用得到你的地方嗎?若你真如傳聞那樣厲害,想當(dāng)初有何必借我之力,逃離皇宮呢?”
韓林微微一笑,有些神秘的說道:
“段姑娘,今非昔比!民間有句俗語:十年河?xùn)|,十年河西!風(fēng)水輪流轉(zhuǎn)!說不定正好是我韓林報恩的時候呢?”
段玉蝶低頭想了想,偷眼看了看自信滿滿的人,心里不免的打起了小鼓;她不是傻子!她看得出來,眼前的這個人十分的自信!又十分的好奇究竟他可以幫自己什么忙?
“那好!你說下,你要怎么報恩?”
韓林笑而不答,她心里面深知段玉蝶之所以將自己當(dāng)作敵人一般的看待,無非是因為一個人;可偏偏這個人是一個特別冷酷無情的人,一般的柔情、溫柔等等!似乎感化不了這個冷面寒心的男人,唯一能做的就是讓他欣賞你!也只有這樣才可以引起他的注意!韓林在來找段玉蝶的時候,心里也十分的沒底,就對季天燼的了解,想讓這個人突然對一個人感興趣,這比豬上樹還難!估計迄今為止他還沒有感興趣的人吧!當(dāng)然!韓林也不會傻的去將段玉蝶改造成一個讓季天燼感興趣的人!因為她沒有這么多的精力和時間!唯一能做到的就是:用這個致命的條件去說服段玉蝶,不要找自己的麻煩!要找就去找季天燼的麻煩!可她不能明說,因為若季天燼知道了,那自己的處境會比段玉蝶更慘!唯一的方法就是讓段玉蝶自己參透自己所暗含的意思!
“怎么?你不會也不知道吧?”
“呵呵,段姑娘,其實事情很明了,為什么非要讓韓林說破呢?”
“我不知道你說什么!”段玉蝶的眼神有些躲閃,她有些害怕韓林那雙似乎能看透一切的眼睛。
“段姑娘之所以將我當(dāng)作敵人,無非是因為一個人!其實,我個人覺得,段姑娘應(yīng)該將主要的精力放在其他的方面,這要比針對我要來得好!”
“哼!”段玉蝶冷哼了一聲!扭過頭,不去理睬韓林。
本書由瀟湘書院首發(fā),請勿轉(zhuǎn)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