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沒有騎馬,而是徒步!韓林走在最前面,她走的很慢,還時不時的停下腳步四下張望一番;而跟在后面的蒙云以及王蛟都奇怪的看著韓林,都不知道她究竟在看什么?
就這樣,走走停停,七拐八繞的來到一處至高點,韓林站在至高點,眺望著不遠處的尊州城,皺著眉頭看了很久,才轉頭看向另一邊,蒙云站在一側看了看遠處的尊州城,心里面嘆了一口氣。
“蒙將軍,你們是否有攻打過尊州城?”許久沒有說話的人,看著遠方低低的問道。
“是,大大小小的進攻共計不下十次?!?/p>
“那結果如何?”
“每一次都傷亡不少人,可都攻不進尊州城?!泵稍瓶嘈α艘幌?,如實的回答道。
“為何?”
“因為尊州城不但城墻堅固,更主要的就是叛軍也很頑固,抵死相搏?!?/p>
“那為何要在尊州城外建造城墻呢?”
“基于兩點;第一:防止叛軍有后援;第二:也是圍城?!?/p>
“外援?”韓林終于收回目光,看向蒙云,深思了一下問道:
“叛軍真的有外援嗎?這消息可屬實?”
“是,周昌海的哥哥周昌瑞已經日夜兼程趕往尊州城了。”
“呵呵,蒙將軍,本相多問一下,這個天才的戰略是誰想出來了?”韓林笑瞇瞇的看著蒙云。
蒙云沒想到韓林會認為這個計劃是一個“天才”計劃?不由的愣在了那里;韓林看著不回答的人,呵呵一笑,繼續的問道:
“依照將軍的估計,外援多久可以抵達尊州城?”
“依末將估計。最遲五天之內。”
五天?韓林一皺眉,時間恐怕來不及了!再一次看了看遠方。
“蒙將軍,讓士兵不要在修什么城墻了,調集士兵卻挖水渠。”
“水渠?”
韓林站在至高點上,轉頭看著尊州城,城墻既然太過堅固,攻打不進去,那就想別的辦法!轉頭看向蒙云與王蛟,伸手指著不遠處的一大片河流,崢崢的說道:
“既然硬攻不行,就換水攻!命士兵從城外的河流挖起,由高至低,往城池的方向推進便可?!?/p>
“那城墻還要不要…”蒙云更說道這里,便止住了聲音;因為他看見韓林正用漠然的目光看著他。
蒙云很知趣的不再說下去;韓林看了看西落的太陽,轉頭說道:
“我們回去吧!”
直到晚膳時分,韓林三人才慢悠悠的回到帥帳,蒙云命人前去挖水渠,王蛟要去幫忙卻被韓林叫住。
“王大哥,你先不要去,跟我一起回帥帳中?!?/p>
當兩人一前一后的走進帥帳卻發現帥帳中并沒有接風洗塵的酒菜,而是一群大大小小的將領,季天燼冷著一張臉端坐在正中央,看到韓林,臉色稍微的有些緩和。
韓林掃了一眼在場的每一個將領,除了段玉蝶之外,他一個都不認識!他不認識這些人可這些人認識他!除了是因為他身上所穿的朝服外,最主要的就要歸功于一年多前五福門的戰役!那場戰役使在場的每一位都記憶猶新;他們永遠忘不了那個在如此惡劣的情況下,想出攻敵之策的人;當時他們還在想:為什么像這樣的人要保顥國呢?
韓林發現這些將領看自己的眼神十分的奇怪;居然是崇拜與尊敬?我有做過什么值得他們崇拜的事情嗎?韓林納悶!將目光投向季天燼,發現他也正一眼不眨的看著自己,這讓韓林更是莫名其妙了半天,伸手悄悄的拽了拽身旁的王蛟,低聲的問道:
“王大哥,我臉上有什么東西?”
王蛟聽到韓林這樣問自己,居然一般正經的盯著韓林的臉看!搞的韓林更是郁悶的不得了!他真的沒有想到王付山的兒子會如此的厚道老實!托王蛟的鴻福,他徹底的成了焦點了!
“皇上,臣…?!?/p>
季天燼指了指自己身旁不遠處的椅子,示意韓林坐下來說;看著段玉蝶那吃人的眼神以及站在兩旁的將領,他哪好意思坐!就怕前腳坐下,后腳就要遭人炮轟了!別人不好說,這段玉蝶可是正在摩拳擦掌的等著呢!
“皇上,臣站著說就好!”
未等季天燼說話,段玉蝶忍無可忍的搶先說了起來;她氣不過,為什么季天燼會如此的看重韓林?她一定要讓韓林難堪!
“韓丞相,你可算是回來了?不知道是否有收獲?”
韓林看著臉色不佳,語氣不善的人,想起今天所看到的事情以及那些拼命在干活的士兵,心里毫不客氣的送給段玉蝶兩個字——白癡!可韓林依舊給段玉蝶保留面子!因為他做人的原則就是:萬事不可做絕!話也不可說絕!
“收獲不敢說!但是卻也受益匪淺!”確實是受益匪淺,能想出這樣的攻敵之策的人,真是天才啊——天生的蠢才!
“是嗎?能讓韓丞相說好,真是不容易啊!”段玉蝶完全沒有理解韓林的意思!以為韓林對自己作戰計劃提不出任何意見呢!
韓林笑瞇瞇的看著段玉蝶,繼而轉頭看向季天燼。
“皇上,臣聽蒙將軍說:不出幾日,便有援軍來到尊州城!”
季天燼點了點頭,調整了一下姿勢,說道:
“周昌瑞已經率領他的部下日夜兼程的趕往尊州城了!”
“關于這一點,臣想…”
話沒有說完,有一次被段玉蝶成功的打斷!就這點而言,韓林從心里敬佩她!
“韓丞相大可放心,無論叛軍來多少人,都會讓他們有去無回!”
“本相覺得還是…?!?/p>
“韓丞相真是多慮了!還是說你信不過在場的各位?”段玉蝶有一次成功的打斷了韓林。
韓林被段玉蝶這么一番攻擊,到最后什么話也沒說成!段玉蝶看著不再說話的韓林,臉上閃著得意洋洋!其實,她不知道,韓林已經很給她面子了!可現在他真的生氣了!不是為自己別人惡語攻擊而生氣,是為了那些在外邊干活的士兵生氣。
“看來段總兵有很大的信心?。 ?/p>
“那當然了!雖然武將不如文官吃香,可在怎么說,在戰場上,只認刀劍,不認筆墨!”段玉蝶在諷刺韓林是文官出身!
“那本相想請教一下段總兵:為何要在尊州城外不遠處建立城墻?”
“建立城墻有兩點好處;第一:可以圍困住尊州城的叛軍,免得他們逃出來!第二:可以阻擋外來援軍?!?/p>
韓林笑瞇瞇的聽著段玉蝶那得意洋洋的話語,依舊笑瞇瞇的說道:
“段總兵,如此天才的戰略也只有你可以想出來!不過,本相很想知道:你打算要圍城到什么時候?一年?還是五年?”
這句話真把段玉蝶給問住了!只見她雙頰緋紅,眼睛流轉著;其實,她根本就沒有想過這個問題,如今被韓林當眾提出,她又不想丟面子,只有硬著脖子說道:
“韓丞相,打仗是要講究策略的!只有充分的準備才可以得到意想不到的勝利。”
“段總兵所言甚至,可本相就想知道尊州城要多久可以攻下!”
段玉蝶憋屈了半天,臉紅的要命,最終在韓林咄咄逼人的目光下,才底氣不足的說道:
“最多一個月。”
韓林聽后,即不生氣也不發火,依舊一臉的笑容,說道:
“段總兵,我們要不要打個賭!”
“打賭?賭什么?”段玉蝶很迷茫的看著韓林。
“我們不賭別的,就賭你我的身家性命!敢不敢?”
這句話,讓在場的每一個人都十分的震撼!他們不明白,韓林究竟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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