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瑢憑筐擋住他一劍,正見有人應聲退出圍攻她的圈子,她一急,縱力旋起,“哪里走!”
“呵!還是個女的!有趣有趣,哈哈哈!”那領頭的聽出她女子聲音,狂笑幾聲又道,“那今兒可更不能讓你走了,擒回去爺幾個玩夠了再賞你個全尸!”
其他人都應聲而笑,云瑢卻不待與他再做糾纏,只去阻擊那老三,卻沒料到此時她逃來的方向又來了一群黑衣人,略瞧一下怕不得有十來個。
云瑢心下一沉,暗叫糟糕,今晚是撞上煞神了么?她開始后悔方才將那小嬰兒放下,她該怎樣攔住這么多威脅他性命的人?
怎生是好?她只有一個人,怎樣走活這死局?
方才那白氏女子的呼聲還在她耳畔回響著,“只求恩人救救他”、“救了他便是救了我祝氏滿門”、“他小名喚作霞生,是伴著早霞來的”。
“霞生?!痹片層衷谛睦镱^輕輕地重復,“你是伴著早霞來的,那是希望。”想罷她渾身便又熱血沸騰,她要救下他,一定要救下他!
那么,她就不能再如此不施展殺招。
橫豎是他們不仁在先,可休怨她不義。再且,她如此也不算枉殺無辜了,應問的是那稚子何辜!
于是她左手下垂一抖,袖中便抖出一柄軟劍來。只見那劍先是被她直直向那老三探出,而后竟曲了一個彎繞到他頸前。
緊接著云瑢便是將手中軟劍一平,就這么平平的收回,便已是在那老三頸上劃開了口子。那老三喉頭咕噥了兩聲便倒下去從屋頂滾落。
云瑢咬了咬唇,她這,算是替天行道么?
而此時,這局面下已不容她多想,因為余下的黑衣人都紅了眼,刀劍棒錘密雨似的往云瑢身上招呼,一時只聽那揮來舞去的硬風呼呼的響。
而那些后來的黑衣人也已逼近,云瑢心定了定,眼觀六路耳聽八方防著那些人暗中使壞,可卻意外的發覺他們竟是在向圍攻她的黑衣人出招。
而正圍攻她的黑衣人顯是也沒料著來的不是幫手而是敵人,一時便混戰起來。
聽的還是先前那個領頭的在問,“你們是什么人?老子可是虎嘯營的,識相的就趕緊束手就擒!”
新來的那群黑衣人卻并沒有一人接他的話,只是手腳不停的與他們相搏,似是壓根沒有將對方非常引以為重的什么虎嘯營放在眼里。
云瑢也不免詫異,這又是哪一幫的?但她眼下管不得這許多了,她這會由于來了幫手的緣故被解放開,松松對付了倆人后便欲遁身,她得回去救那霞生啊。
見她要走,又有一黑衣人纏上來,她正欲還手,卻見另有一黑衣人替她擋住了那人的攻擊,“多謝!”她沖他一點頭便離身而去。
讓霞生到她的懷中來,他不能不在她跟前,這是此時于她來說最緊要的事。
她尋到方才那個逼仄的死胡同,腳尖才一挨地便發覺后頭有人跟來。她并未轉身,只是住腳默言直身站著,渾身卻是繃緊,處在隨時都能出手的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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