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宗淇頭都沒回,只一個勁的往前走,云瑢跟在后頭沒完的道歉,卻見覃宗淇怎樣都不理會她,“你這么小肚雞腸的不好吧?我都說了我沒下回了。”
覃宗淇依舊快步走著,踩著踏板上了車,卻又回轉身來向在車下愣著瞧著他的云瑢伸出手去。
云瑢只巴巴地瞅著他的眼,小心翼翼的想一探他在想什么。
覃宗淇微一曲手指,“上來啊。”
她這時候抱著初陽是有些不便,于是騰了右手交給他,結果甫一被他拉起緊接著腰身又被他攬住直接給帶到了車廂里頭。
云瑢見他一進來便去榻上閉目躺著了,真是讓她有些摸不清,她抿抿唇,將初陽放進搖籃里站著,憋了半晌話才出口,“才吃飽躺著會積食,咱們站著動動啊。”
覃宗淇不理,云瑢干脆抱了初陽過去,將他往他肚上一放,整的覃宗淇一下挺坐起來,云瑢眼疾手快的笑著將初陽抱開,而后瞧著覃宗淇一副想罵罵不出來吃了癟的樣子笑的更是彎了腰。
覃宗淇給自個順順氣,“逆天啊你?飯差點被你給弄得嘔出來,嘔出來我也對準了你身上吐。”
云瑢笑的氣兒還沒喘勻,“我,我不是怕你積了食么。”
“怕我積食你就讓我嘔出來?安得什么心你?”而后又低低地低低地道,“天下女人真是一樣的難纏。”
云瑢沒聽清,只知道他在嘀咕,便問,“你說什么?”
“我說……你真會關心人。”
“刺兒我呢你!”
覃宗淇笑笑,拍拍身旁,示意云瑢坐。
云瑢警覺,“做什么?”
“過來坐,我沒你那么多花花腸子。”
“才吃飽我不坐。”
“你抱著他不累?”
“我又不是什么身嬌體怯的大小姐。”
“那行,隨你。”覃宗淇將車上窗簾一撩,徑自去瞧沿路風景。
云瑢這時卻又坐過去了,將初陽往榻上一放,而后道,“不會又惱我了吧?”這人也太那什么了,還是她師兄好。
覃宗淇轉過來撮起初陽額上那一撮頭發玩,不經意似的瞟了云瑢,“我是郁悶了。”
云瑢輕輕拍開覃宗淇揪著初陽頭發的手,“你怎的就愛玩人家頭發?玩你自個的去。”又問,“你郁悶個什么?”
“還不是你鬧得。”覃宗淇是想起他那個表姨的閨女秋浣了,這秋浣幼而失怙,被覃母帶回收養,寵的是無法無天,又仗著覃母曾經在言辭間微露過要將她許配給覃宗淇的話,因此對于覃宗淇的任何事都打算著插一杠子,弄得覃宗淇頭疼的不行。
這回可好了,這回回去,秋浣見到云瑢和初陽,那還不給他鬧的掀個屋頂放把火什么的?
真的,云瑢初到云岫山莊立馬就見識到了。
來迎他們的除了山莊里頭上上下下的仆人外,還有一個表小姐,那就是秋浣。
下車時是覃宗淇先下的,一露頭便聽見有個歡呼雀躍的聲音,“表哥,你可回來了!”
“回來了。”覃宗淇淡淡一句便算是打了招呼,而后轉身掀車簾招呼云瑢,“下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