鄢浥塵應了聲,引著云瑢進去,云瑢跟在他后頭是滿腦子的疑問,他鄢浥塵怎的又成了莊主?
還沒走出后院,又迎上來幾個,似是侍女,還沒待她們說話,鄢浥塵先吩咐道,“今夜我來的事不準說出去,我們來換身衣裳便走。簪霜,綺霰,你們且先去帶這位云姑娘梳洗。”他說著側身去拍拍云瑢懷里的霞生,“好生照看他,將他穴位解了,給喂些牛奶吧。”
這些侍女顯是都習慣了服從,而且做事效率也挺高,云瑢被簪霜帶去沐浴,綺霰抱著霞生去給他喂牛奶。
看著這些訓練有素的家仆,云瑢心里頭的疑問滾雪球似的,但她自始至終未曾發一言。沐浴完,簪霜給了她一套月白色女裝,淺淺的藍色布料在燭光下發出垂滑的光澤。
簪霜原本也是一言不發的,卻在云瑢梳頭時說要幫忙,云瑢怎好為梳頭一事麻煩人家?
但簪霜強調說這是她們莊主吩咐的。
“莊主?你說的是鄢先生?”云瑢終于問出口。
“鄢先生?何來鄢先生?”
“嗯?那個,就方才帶我來的鄢先生啊。”云瑢被弄糊涂了。
簪霜笑了笑,“云姑娘怎么會弄錯?那是我們莊主,我們莊主姓覃啊。”
云瑢睜大眼睛表示吃驚。
簪霜又道,“帶云姑娘來這的確實是我們莊主,我們莊主也確實姓覃啊。”
云瑢望望她,才將疑問提溜到嗓子眼,簪霜便好似知道她要說什么一般搶先道,“姑娘有什么疑問,一會兒見了我們莊主便悉數解開了。”
她一壁說著一壁極麻利的替云瑢梳好了頭,“云姑娘瞧瞧,這發髻梳的可還過得去?”
云瑢原本還在腦子里頭琢磨鄢浥塵這事,一直沒注意簪霜,這時候聽了她的話才向銅鏡中瞟去,一瞧之下便是一驚,簪霜竟給她梳了個婦人發型——元寶髻。難不成是因為她來時懷抱著霞生的緣故?她忙忙解釋道,“我還未出閣呢,這發型不適合我。”
簪霜狠鎮定,“這是我們莊主吩咐的,莊主還說,云姑娘若是有疑問,拾掇好了便請姑娘去書房,莊主給您解疑。”
云瑢眉尖微蹙,這是什么情況?她又朝銅鏡中打量了幾眼才道,“好吧,那咱們現下便往書房去。”她急需人家給她解惑。
簪霜打著燈籠在云瑢前側方領路,繞到書房跟前,簪霜扣扣門,“莊主,云姑娘來了。”
一個略顯疲乏的聲音響起,“進來吧。”
這不是鄢浥塵的聲音,這里頭難不成還有旁的人?云瑢這么想著,見簪霜替她推開門請她進去,她方才踏過門檻,可一望之下,這書房里頭竟只有一個,一個云瑢并不識得的人。
那男子一身鴨卵青的長衫,品貌端然如畫,正瞧著云瑢淺淺笑著。
云瑢一時有些懵,“呃……請問,鄢先生在哪里?”
那男子道,“這世間原本沒什么鄢先生,鄢先生就是我。”
云瑢繞的糊涂了,“你跟鄢先生模樣完全不同啊,為何說鄢先生就是你?”
那男子有些邪笑,“易容術,變聲術嘛,云姑娘莫非從未聽說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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