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在火里捧著冰西瓜吃得開心的黑裙女人到底是從哪里冒出來的昂?!不知道對于一個安心等死的人來說出現什么變故都讓人很驚悚么昂?!什么時候山外人已經這么彪悍了火燒不怕煙熏不怕丫的還能凌空騎掃帚啊!
“……為什么瞪我?”她無辜的繼續喀呲喀呲。
“……”這貨是人類么是人類么不是人類吧?!
“我剛剛去體驗了你們人類的溫泉浴,感覺不錯,沒想到你們這里竟然流行烈火浴??!真有創意?!彼兞嫉睦^續喀呲喀呲。
“——!”丫的為毛知道了這貨果然不是人類她會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果然是因為人類無法達到這么坑爹的程度?。?/p>
“……為什么瞪我?你也要吃西瓜么?”她努力的把西瓜底部僅剩的一點紅翻給碧嬈看。
“你丫的已經全身都在火里了難道都沒有感覺的么?一個人自說自話要不要那么開心?。 爆F在才爆發她的耐性已經很好了好不伐?
“……不是在做烈火浴么?人類真難理解?!?/p>
“(怒)!”到底是誰比較難理解啊!放她下去,她要砍死這只坑爹的貨!
黑裙女人略一偏頭,竟一把扣住了碧嬈的肩膀咻的一下沖上了天,兩根鐵鏈發出悲鳴脆響崩斷,幾乎在眨眼間,碧嬈便已凌駕在了高空之上,與黑裙女人同坐一把掃帚,兩個鐵鉤還由背往前掛在她的琵琶骨上。
“你弄我出來干什么?”
“不是剛剛你突然爆發出一股想要離開的強烈愿望么?所以我就帶你出來了啊。有急事對吧,沒想到這烈火浴還是強制性的,嘖嘖。去哪兒,我送你好了?!?/p>
事情到底是怎么發生誤會的?碧嬈低頭,正下方的村莊成為了巴掌大小,一時間只能看到它被各種色彩淹沒,心中升起的是一陣陣的無力與哀戚?!皩Γ臼怯屑笔?,只是剛剛突然想起……辦好了?!?/p>
“那你現在要回家么?你家好玩么?”好玩就去她家玩玩。
“我……沒有家了?!?/p>
“啊呀……那你跟著我吧,正好我想開一個小店來著?!?/p>
“……也好。”話說碧嬈,琵琶骨被穿了那么久都不會痛不會流血的咩?
“事務所怎樣?多找幾只雌的,開個母母事務所?!?/p>
“……!”能不能不要在坑爹了?!名字都這么坑人啊,她要退出!
在空中轉悠了N久之后,那女人再次感嘆:“我原本以為人類在耳朵上打洞安裝飾已經很強大了,沒想到還有在身體穿洞的啊,裝飾還那么有分量。嘖嘖。”
“這不是裝飾是刑罰啊魂淡!”于是,碧嬈再次暴躁爆發暴走了。
在過了幾天之后,碧嬈才知道這個女人叫姬如歌,有養一只鬼貓,在幫她看守住址的功能之上還有教她人類生存的基本方式。也就是說,也許當天姬如歌帶了默默出門的話,她大概就能一直保持著心靜如水的境界別燒死了。雖然她認為按姬如歌那好奇多事的性子估計還是會來摻和摻和的。
將近三個星期后,她們遇上了一個把人販子纏子啊藤上丟來丟去把人嚇得昏迷到口吐白沫的精靈,姬如歌一眼就看中了人家較弱美麗的外表,打劫回了未成形的事務所空間里。
聽了既定名稱(母母事務所)后精靈很激動很憤慨,一直說他是男的男的純爺們!她很驚訝,鬼貓也很驚訝,反而是最該驚訝的姬如歌很淡定,長袖一揮豪邁道:“男的沒關系,純爺們也沒關系,雌的就行。”
精靈:“……”
碧嬈:“……”
默默一拍腦門上的黑線撓墻大吼:“男的就是雄的!這精靈是雄的!”
姬如歌痛苦的皺起了一張臉:“人類知識真是痛苦,同一個意思要那么多種方式,雌雄、公母、陰陽,現在還來個男女……”(其實男女才是最正常的啊親。不過鬼貓的思維,和人類偏差有點大。)
由于姬如歌到底放不下樹那張雌雄莫辯的臉,在掏出一個水晶球(該說終于有個魔女樣了么?)看啊看啊看之后終于糾結的把名字換成了幽靈事務所。鬼貓莫尼貝本切爾對此感到十分開心,雖然從那張貓臉上看不出來。因為在知道它主人要弄出一個純女性事務所后它就一直處于提心吊膽的狀態中,現在它終于不用再怕成了鬼貓都還要被閹割。相信它吧,姬如歌這坑貨為了達到目的什么事都干得出來的!
然后,姬如歌弄出了N多名片要到世界各地去定點定位,以便客人上門。定點城市鄉村什么的也就算了,為毛雪山、深海、火山、荒漠以及冥界、妖界或者妖怪集聚地……也要去?!尼瑪夠了!她一個剛出深山連電子技術都沒見過的野人經受不起這么多刺激懂不懂!現在真心覺得半蛇人實在太正常了啊有木有!之前在深??匆娏嗣廊唆~還有頭頂吸盤手的各種海怪都能淡定了?。?/p>
再然后,姬如歌在某一天出門前突然叫她和今天第一個接觸的男性(她終于分得清男女了……)說“生日快樂”。這種坑爹要求在連續幾星期的驚悚之下已經非常正常,于是她淡定的接受了。
……誰來告訴她,“第一個接觸到的男性”今天會從天而降摔到她懷里是怎么回事?!那亂糟糟的頭發那蓬起來的大胡子和這弱小身板怎么看都不搭啊魂淡,即使勉強可以看出臉型長得不錯也對這種犀利形象感到無力啊!于是——丟!
然后的然后。碧嬈微微一笑,輕嘬著濃郁的咖啡,熏起的蒸汽使她的面容也柔和起來,幫著抓揉一下炎泉微亂的發型,抬眼望向木乃伊狀的華殤,對著在廚房翻冰箱的姬如歌狡黠一笑:“如歌,零食被我藏好了喲?!?/p>
無視姬如歌和炎泉瞬間瞪大的哀怨眸子,滿足的舔去了嘴角的苦味。現在呢?現在啊……
現在,正幸福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