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無聊得饑荒晃蕩到另一條街的姬如歌一聽到這尖叫到失了原聲的童音,便急急忙忙往回趕,剛轉過一個彎,就瞅著在細微的月光和燦爛的火光兩相輝映之下,扯著一塊布向她狂奔而來的炎泉,……以及很白嫩光滑的PP和左右晃蕩還很小的小小鳥。
……至于后面那個全身都是火卻還是追逐著炎泉不放的人形“生物”,已經被姬如歌徹徹底底的忽略了。
撲!
炎泉撲在姬如歌大腿上瞪大了眼小嘴皮子快速翻動2:“那家伙又活了還一般臉飽滿一半臉沒血干干皺皺下面全是蟲子五官流膿還想咬我!我放了一把火它都不死嗷!”
“這么奇怪?!”姬如歌面色一肅,十分正經的往那肉墩墩的小PP上一拍再順勢一捏一抹,難得表現出浩然正氣的把炎泉往后一藏,朗聲道:“你穿褲子,我先頂著!”
——由此可證,每一個浩然君子外表的人心中都會有一個猥瑣的小人在淫笑。
生生把到舌尖的那聲“流氓”咽下,察覺到小泉以光速縮回了本源,小炎難得半分不忍讓的在心里豎了個中指,邊快速套褲子邊惡狠狠的咬牙:“小泉你這沒義氣沒兄弟愛的混蛋。”
本源中傳出一句回應:“呵,呵呵,呵呵呵。”
呵你妹啊!……忘了,他(們)沒妹。
姬如歌解決這死了生生了死完了還生個沒完沒了的家伙的方法很簡單。直接禁錮住它周身的空間,移遠一點,然后不斷壓縮,超過一定的零界點之后,直接粉碎性爆掉,空中彌漫的都是粉塵般的角質,死得不能再死。
啊呀呀,今晚過后,警局檔案上又要多添一個不明失蹤人口了呢。真可憐呀,又一個家庭四分五裂。
并沒有太多的感傷,瀟灑的吹一聲口哨,早不知溜達到哪個旮旯的掃帚便莫名其妙的竄出立在了姬如歌的面前并立刻橫躺,于是她便提溜著陷入某種詭異自厭情節中的炎泉坐了上去。啟動,發射!回家去。
陰暗的角落里,一身白色卻完全不為人所擦覺的人盯著離他尚有半米便再也動彈不得的指甲大紅色小球,唇線冰冷的上翹,嚴重卻沒有半分笑意。模糊了身形,角落又重歸死寂。
小球終于在男人走后劇烈的顫動起來,鮮艷的赤紅色變化為死亡的灰白,終于不堪重負般“啪”的摔到了地上,圈的緊緊的身體松了開來,攤成了一條,蜈蚣。
風低調的滑過,灰白色的小蜈蚣在風中散成了粉末,再也找不到存在的蹤跡。
許久之后,有腳步靠近,傳來極低的哀嘆,期間夾雜著塑料袋瑣碎的聲響,有人發出似恐懼又似瘋狂的聲音,音色止不住的細顫幾乎尖銳起來:“多強,多強的力量!一定要得到,為了……不顧一切……”
月亮扭轉光芒,勉強看到一個白色袋子中有一個橢圓的物體,粘稠的液體把這物體和袋子粘結在一起,還有各式各樣,有大有小帶著瘋狂躁動之色的眼睛。這其中,已分辨不出人類毒物。
回去第一天,一切正常。炎泉在吃吃吃,其他人在忙在玩,除了報紙上有查到那路上的一大攤血跡并用DNA調查處這是屬于某一失蹤女孩引起一小段社會躁動之外,什么都沒有。
回去第二天,仍舊一切正常。炎泉還是吃貨一只,躁動已平緩,畢竟社會上案件那么多,一個女孩的死亡也并不能成為多久的話題。
回去第三天,為毛還是一切正常?!炎泉已從吃貨正式升級為飯桶,他已經不長身體了又沒有出任務耗能量,吃那么多橫向發展怎么辦?加小肚子?還有那個制造蠱嬰的幕后黑手呢?用了那么多力氣資源人命妖生,就沒了?
……
兩個星期后,連姬如歌都無力吐槽了,飯桶的肚子已經光榮的圓了起來,連睡眠時間都縮了一半用來吃零食,連碧嬈也受不了每半小時就要打掃一次的清潔頻率了,直接把一般的客廳都讓出來給他一個人霸著吃睡。
樹瞅著那坐在零食堆里一派占山為王氣勢的炎泉,嘴角一抽再丑,順手拿了兩個蘆薈布丁跟埃米爾分了,正要開吃,就見一個火球一條水龍帶著殺氣撲過來,竟好不留手趕盡殺絕的樣子。
“放下我的東西滾開!兩個不男不女的變態!”
所有人的臉,瞬間難看起來。
“碧嬈,敲暈他!”樹大吼,難看的臉色之下不是憤怒而是擔憂。碧嬈把剝了一半的橙子甩到華殤懷里便飛身上前,未來得及靠近便又是一條火龍迎面而來,太過于炙熱使得火變作了藍紫色,整個空間的火元素瞬間躁動起來。
碧嬈左右閃躲不及,一咬牙召出了戰斧直接照著熊熊烈火劈過去,戰斧在前,爆發出強大的氣息切割火龍。雖然戰斧以氣勁便劃開了火好似占了上風,但只有碧嬈知道,明明是非金屬的戰斧已讓燙得如同滾燙的開水,握著的地方早起了水泡,破開之后把掌心和戰斧黏合在了一起,動一下都像往手上生撕下一塊肉。
戰斧劈開火龍尾,還來不及高興,另一條伺機而動的水龍便趁機當頭咬下,巨嘴中的齒牙已化作了尖銳的寒冰,噴薄著肅殺的氣息。
炎泉眼中彌漫了瘋狂的仇恨,血絲曼布,神情愈加癲狂,面目猙獰的淌著口水。
碧嬈腰身一擰雙腿在戰斧上一蹬借力避開了這一擊,順著力勢再墻上一個連環步往上一躍轉到炎泉頭頂,以斧背向下,彈出一道盾。其實用這么多文字來描述但目的就三個字:撞暈他。
炎泉抬頭咧開一個詭異的笑容,巨大的火蓮在他的頭頂上方吞吐出妖艷的色澤,半透明的色彩使兩邊的面容都扭曲起來,辯不出原相。
糟了,收勢不及!
“蔓!”
“憶繩!”
樹和華殤同時去抓撲入烈火中的碧嬈。但,來不及了。
碧嬈嗅到了自己頭發被燒到的焦味,火焰的觸感恍若就在鼻尖,就像那一天,那不堪回首的命運轉折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