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還不如死了好!”他激動的握拳揮舞著,忽然表情一凝,冷了下來,央企小腦袋不屑的晃動著,對著“掛念”狠狠的揭了“自己”的底:“別信這家伙心口不一的話,他其實就是受不了別人搶了他的姬姐姐。”
“小炎你別亂說!”
“嘁,我不跟死鴨子嘴硬的人吵架,降低我的檔次。”
“你說誰死鴨子嘴硬!”鎮定的小臉蛋突然做猙獰雙目噴火狀。
“誰應我說誰。”突然間恢復了面無表情口氣吊兒郎當。
“你!”
“我很好謝謝,所以你也很好……”
“……”
嘰嘰咕咕噼噼啪啪稀里嘩啦羅哩羅嗦……
如果自己不是因為只是一抹意識的話,看著這么一個粉嫩的孩子跟精神分裂一樣的自言自語,一定會連腸子都糾結起來。“掛念”有些木然地摸摸自己的臉,試圖知道現在的表情——尼瑪不會是一臉便秘樣吧?
“喂!你……們!”差點舌頭打結了好不伐?她很頭疼:“通暢了就趕緊拆禮物啦!”在呆下去說不準她也會精神分裂的。
“閉嘴!”完全只有一聲,分不清是誰說的。
美目一瞪,見炎泉有繼續分裂下去的先兆,她干脆利落的拎起他衣服后領(每次這么寫都有種在拎貓的錯覺)往旁邊的溪水里一甩,哇……世界清靜了。
嗯,很好,炎泉今天第二次成為落湯雞。
七手八腳的剛從水里冒出個頭來,一個硬梆梆的東西就“咚”的一下砸上了他的頭,差點又沉了下去。
某絲溫婉的意識瞬間究極進化成為噴火母暴龍,亮出白花花的半透明大眼一腳把一棵盆口粗的樹踹了個半身截斷,然后無比溫柔無比輕緩地用腳尖碾著可憐的樹樁子,滿臉和善笑容:“乖寶寶,我們拆禮物了,好不好?~”
能說不么?炎泉噤聲差點淚奔,眼淚汪汪可憐兮兮的瞅著她,一見某意識笑容越發的柔和了一些,便只好皺著小臉把頭上的盒子拿了下來,巴巴的拆開。
沒有想象中的流光溢彩能量爆發,只有兩個拇指大的透明水晶瓶子(別問我為什么他知道是水晶的,這都是這幾年收刮零花錢鍛煉出來的眼力),里面的液體一個是紫紅的一個是純黑色的,看來看去都覺得還是瓶子比較討喜一些。
“實在不知道應該送些什么給你……便煉制了這兩瓶藥劑。”那抹掛念,在他拆禮物的時候便開始了由下自上的消散,“紫色的可以讓你們兄弟倆分開,擁有各自的身體;黑色的可以讓你們的身體不再受咒制,可以隨年齡的增長而達到最完美的軀體。”消散一直到了她的腹部,連同手肘一下的手都不見了。
她笑著,靠過去,柔軟而冰涼的唇輕觸上了他的額頭,像羽毛扇過:“這是,最后的掛念了呢……”她呢喃著,剩下的所有在這最后一個音節中彭然炸開,落在空中,美如夏夜的螢火。
“嗚嗚——”某泉發出不甘心的嗚咽。
某炎繼續吐槽:“別老以為只要是送給你的東西除了零花就是蛋糕……”
某泉默:“混、蛋!”
等炎泉挑完了腳上的刺包好了傷口穿著半干的衣服回到了幽靈事務所的時候,他們竟已經拉開了一個長桌子擺著豐盛的酒菜準備開吃了,完全沒了之前的悲傷樣子。
這幫家伙也太過分了,既然有好吃的都不叫他!……不對,是姬如歌剛走他們怎么可以就這么歡脫!沒等炎泉爆發小憤青小宇宙,一張紙就啪的一下貼在了他腦門上。炎泉揭下來一看,沉默了許久,終于撲上餐桌對著眾多食物猛啃。
很漂亮的信紙,很大氣的字跡,很健康的措辭,但怎么說呢?總之橫看豎看都讓人有種想抽死寫這封信人的沖動。內容大致如下:
別難過了啊,因為你們難過了我也不知道。我知道我人見人愛花見花開車間車爆胎棺材見了也開蓋,但你們可不要天天念著我,不然老打噴嚏我可受不了。算了算了,我就準許你們難過那么一兩個星期吧,也別太過分啊。頂多食不下咽夜不能寐就可以了,眼睛也不要哭得太紅太腫,桃子狀就差不多了。誒,原來人生魅力太大也是有煩惱的……
(接下來的,作為轉錄者的長空也打不下去了,那些花啊車胎啊棺材什么的……估計是被嚇成那樣的吧?你能更天雷點更狗血點更自戀點更瑪麗蘇一點么昂?!算了不多說,我也化悲憤為食欲吧嗷!群號【294121939】歡迎加入喲親~話說在這里打廣告是不是無恥了一點?)
諸如此類,實在是有種讓人狂吐三斤血的沖動,讓那些什么悲傷什么不舍什么傷感的都見鬼去吧!既然不能把寫這封欠扁信的姬某人拖出來亂棍打死那么幾遍,也只好暫時的化悲憤為食欲了。
相比之下,反而是剛加入不久的埃米爾顯得比較淡定,眼疾手快的抄起一整只烤雞就揮揮手脫離戰場,慢條斯理的戴上塑料手套撕著吃。她的右腕上多了一個有六個盾牌模樣飾品串成的手鐲子,碧綠碧綠的像取自幽深的潭水,里邊流動著金色絲線般的液體構成古老的圖騰,一看就不是凡物。
樹的頭上多了一條由寶石串成的精美護額,眉心正中的由藍鉆包圍者的碩大黑寶石里隱隱透露出令人恐懼的力量,這條護額,使得樹的整張臉看起來,更……雌雄莫辨了。(樹:姬如歌你是故意的對吧?!)、
華殤看起來并沒有太大的改變,也許是藥劑之類的,碧嬈同樣沒有太大的變化,但沒多大變化才是最大的變化,因為她明明已經摘下了蒙住眼睛的紗布,卻依然有著令人嫉妒的修長美腿,而且眼睛也不是蛇瞳喲~
——但這些有什么重要的呢?現在重要的的是把食物塞進肚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