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憶柳的臉一下子漲成了豬肝色,她氣得渾身發抖(其實幽晚也沒說什么,只能怪她的心里素質太差),“賤人,我會找幾個男人滿足你,看看你骨子里到底有多浪蕩……”
她的話還沒落音,幽晚已一巴掌甩在了她臉上,徒剩下難以置信和一臉驚愕的陶憶柳,“你敢打我!?”
她反應迅速地要打回去,高高揚起的手被幽晚一擋,又一巴掌甩在她臉上,一邊一個五指印,剛好對稱。
若幽晚弱到被一個凡人打到,她干脆不要做神仙,改行做沙包得了!正思慮間,一個相當憤怒的聲音響起,“晚兒,你在干什么!?”
這個聲音幽晚絕不會認錯,是墨寒。她臉色蒼白且倔強地抬頭望他,不敢相信他要幫陶憶柳對付自己的事實。
“你不是都已經看到了。”她無畏無懼。
陶憶柳委屈地向墨寒告狀,“寒,這個賤人居然敢打我,你一定要幫我教訓她!”
他一把握住幽晚的手,質問道:“為什么打她?”而后聲音陡然變得平靜,仿佛不再想要知道答案,“你既然敢打她就應該想到會被我懲罰。”
她冷笑,“懲罰?你要為了她打我嗎?”天知道她現在有多心痛,就算自己在他心目中比不過汐顏,但連這個剛認識不到半個月的女子都比不過嗎?
幽晚心里在哭泣,臉上卻在笑,她自己都不知道這是如何做到的。呵呵,也好,也許他的巴掌落下來,從此她就能忘了這個男子,徹底抹掉!
然而,事情的發展遠遠超乎她的想象,墨寒朝后方飛起一腳踢在陶憶柳的腹部上,只聽見一聲尖叫以及一個龐然大物呈流線型飛出去,這姑娘可能不死也殘廢。
墨寒臉色陰沉地朝后方望了一眼,“賤人也是你叫的!”讓人不寒而栗,轉而十分溫柔地看著幽晚,寵溺道:“晚兒,你腦子里成天在想些什么?”前后差距實在大得讓人難以接受。
“你,你不是要懲罰我嗎?”從剛才的失落到現在的震驚,她的心里承受能力已經超乎常人。不過,作為一個身邊常充滿刺激的仙家,心臟不強怎么行!
“剛剛不是懲罰過了?”他說得理所當然,“內容就是讓你見識一下我暴力的一面,實在罪過,誰叫你不好好愛惜自己!”
幽晚白了他一眼,她又不是第一次見識,她隱約記得某人好像在魔界把兩位仙家的皮剝了當燈籠使,若這還不算暴力的話……不,這應該叫變態,她連他變態的一面都見過了,還怕他暴力的一面?等等,他剛剛說什么來著,什么叫不好好愛惜自己?
墨寒心痛地牽過她的手,“你要打人跟我說一聲嘛,我隨時都可以幫你出面啊,不然你這么柔嫩的手打在她那么粗糙的臉上,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心疼?”
幽晚的心弦被狠狠觸動了一下,她不自在地縮回握在他掌心里的手,“你可不可以不要對我這么好,不然我不知道你的哪一句話是真,哪一句話是假。”有一瞬間,她覺得自己有被虐的傾向,居然叫心愛的人不要對自己那么好。
墨寒沒有說話,靜靜地看著她,默默在心里回答:“不是不想對你好,而是害怕有朝一日你發現了所有真相后,覺得一切都是假的,包括我對你的好也是假的,到那時你只會愈加的恨我……”
兩人對峙了片刻,一大群護衛的腳步聲紛沓而來。為首的居然是許久不見的陶老爺子,管家徐伯屁顛屁顛地跟在他身后,像立了大功要邀賞的模樣。
映入眼簾的首先是吐了一地血的陶憶柳,她抬起蒼白的小臉,“爹爹,嗚嗚……”欲語淚先流。她何時受過這么大的委屈,別說被人打,就是被人大小聲也從沒有過,而此刻打她的居然是自己一心想要嫁的男子,她如何想得通。
墨寒下手很有分寸,既沒讓她殘,也沒讓她廢,只讓她受了稍微重的一點傷,不過是懲罰她對幽晚出言不遜的小手段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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