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自己何時已愛上了她,發現時,已愛得刻骨銘心。他甚至想過要不惜一切代價把她禁錮在自己身邊,但僅僅只是想而已,自發現愛上她那一刻起,他就再也無法傷害她……
這時,敲門聲打斷了他的思緒,進來的是花府的管家,管家在他身邊耳語了幾句,只見他眼睛發亮,剛剛還有些失落的情緒陡然高漲起來。
待管家退下后,花正豪興奮地站起身,對幽晚道:“星月,你真是我花府的福星!”其實他得到的消息跟幽晚一分錢關系都沒有,但自己就是想把一切都歸功于她的身上。
幽晚顯出錯愕的表情,先不說這件事到底歸功于誰,但自己若告訴他,那蜈蚣精就是循著她的氣味而來,導致花府損失了一大筆財產,花正豪恐怕就不會認為她是花府的福星了。
但她終是什么都沒說,跟著他一起高興起來,“你剛剛得知了什么,這么激動?”
“走,隨我去個地方?!被ㄕ绤s故作神秘,到了地方自然便會揭曉。
他們到了一個裝潢簡單的店鋪,掌柜一門心思放在賬簿上,時而提筆修改一下紙上的錯誤,時而捋捋胡子想一些問題。他聽到有人走近的聲音,頭也未抬,十分高傲的樣子,“兩位需要些什么?”
花正豪回答,“我們需要買一些寶物?!?/p>
掌柜陡然抬頭,眸子里滿是精亮的光芒,“什么寶物?”
“沉船打撈起來的寶物。”
“請隨我來?!闭乒竦姆畔鹿P,走到一扇暗門處,身子一隱,便走了進去。
幽晚環顧四周,這看似簡單的外表下,不知干了多少燒殺搶掠之事。不過,涉及的財富越大,背后的勢力就越大,普通人怕是根本不敢惹。
想著,已隨花正豪走了進去。兩個精壯的護衛站在入口處,手拿黑巾示意他們兩個蒙上,這是規矩,幽晚并沒有異議,任由他們牽引著自己前進。
暗門后是一條長長的廊道,只聽見墻壁上火把燒出的“噼啪”聲與走在地板上傳出來的“噠噠”聲,藏得如此隱秘,無法不讓人想象數額的龐大。
七拐八拐之后,護衛粗魯地將他們的面巾扯了下來。
映入眼簾的是堆積如山的金銀財寶,有價值連城的和氏璧,天然的南海黑珍珠,珍稀的紅寶石等等。幽晚不禁覺得這些有些面熟,似乎——在陶家見到過。
在這半大不小的暗房內,一半是寶物,一半是精壯的護衛,他們腰間別著把大刀,大部分人臉上都有疤,一副兇神惡煞的樣子,生怕唬不住買家似的。
為首的是一個矮胖的中年男子,他負手而立,嘴邊有兩撇八字胡,看起來十分精明。
花正豪抑制住激動的心情,略微一拱手,對“八字胡”問道:“閣下,我要尋的是一支名為'藍雪含芳'的簪子,它的簪頭是一特大畸形珍珠,約兩寸長,在畸形珠左邊飾一藍寶石雕琢的寶瓶,瓶口插幾枝細細的紅珊瑚枝襯托,著一個'芳'字……”
他環顧四周,略顯緊張地問:“不知,可有?”
八字胡以打量的目光看著花正豪,摸了摸下巴,“我們這的簪子多了去了,可你說的,什么'藍雪含芳',我沒見過。”
花正豪激動的心情似被一桶涼水從頭頂澆到腳底,可他還抱有一線希望,“可否,讓我看一下這里的飾物?”
八字胡扁扁嘴,“隨意。”說完便從暗門走了出去,十分自信這群護衛搞得定他們兩個。
花正豪一個個地察看簪子類的飾物,失望之情愈顯愈盛,難道真的找不到了嗎?
幽晚上前,幫他一個個地找,不經意問道:“你不覺得這些財物像是陶家的那些嗎?”說完旁邊一個刀疤男耳朵動了動,仔細聽著。
花正豪嘆了一口氣,拿起一個銀飾簪子端詳,“我得到消息,這確實是從陶家流落而出,只可惜找不到我要的?!?/p>
“第一次見你也是在陶家找尋什么,這簪子難道其實是你們花家的?”
“嗯,'藍雪含芳'是曾曾曾祖母留下的,不知何時落到了陶家人手中,可它畢竟是我們花家祖傳之物,所以子孫后代一直想要找到它,也算是為花家掙得一份顏面?!?/p>
幽晚暗暗點頭,難怪他花家大少不惜做賊也要去陶府探個究竟,原來還隔著先祖遺愿??杉热徽也坏剑仓荒艽虻阑馗?。
他們向護衛頭子說明時,只見刀疤男向其他護衛使了個眼色,頓時有人出其不意地一刀劈了過來,其他人也統一靠攏把他們圈在了里面。
幸好幽晚身手敏捷,花正豪的功夫也不錯才能及時閃避,不然被他們一刀劈下去就成了刀下魂,而后矛盾升級,又會上演一場人鬼大戰……
幽晚最見不得這種還沒弄清楚情況就動手砍人的幫眾,二話不說,和他們杠上了。
花正豪也怒了,抽出隱藏在腰間的軟劍,來一個刺一個。
一盞茶時間不到,地上就倒下一大片,花正豪雖受了些輕微的傷,卻無大礙。他粗喘著氣息和幽晚會合,眼里是出了一口惡氣的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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