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
上官雪櫻一臉忐忑的出現(xiàn)在瑾瑜所待的別院,瑾瑜此刻正在休養(yǎng)生息,看到她,嗓音雖不像平日里的冷漠,卻依舊平淡,“我不是說過不要來打擾我的嗎。”
上官雪櫻“嘭”的一聲跪在地上,眼角泛著淚光,“瑾瑜,求你救救我爹!”
“你這是作甚?”瑾瑜一驚,跑過去扶起她,責(zé)備的話語暗含關(guān)心,“孕婦就要有孕婦的樣子,不要動不動就跪在冰冷的地上,不要動不動就哭!”說完瞟了她一眼,“我隨你去看看。”
走進臥房,上官弘臉色蒼白地坐在床邊,他本不想讓瑾瑜碰自己,但打又打不過,只得作罷。
瑾瑜幫他號完脈后,一臉疑惑,只獨獨叫了上官雪櫻出去,“你們沒幫你爹請大夫?”
她低下頭,像做錯了事的小孩,緊張道:“大夫說,說,心病還需心藥醫(yī)。”
“心病?”瑾瑜暗暗琢磨這兩個字的含義,陡然抬頭,一臉不屑,“你父親的心病還不就是你以及你肚子里的孩子!”
上官雪櫻定定地望著他,期待他的答復(fù)。
“很簡單,打掉你腹中的胎兒,我再給你找一門親事,你爹就什么心病都沒有了!”
聽到他的答復(fù),上官雪櫻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我知道了。”徒剩下一句絕望的話,轉(zhuǎn)身欲走。
瑾瑜卻陡然拉住她,讓她不得不轉(zhuǎn)過身來,“我這么做對你和孩子確實不公平,我可以給你一個名分,但我不保證可以給你像平常夫妻一樣的生活,而且,我心里已經(jīng)有了別的女人。”
即使是這樣的話,在他嘴里說出來也是十分罕見,上官雪櫻感動得流下淚來,“我愿意,即使你心里有了別的女人,我也可以等,我會十倍百倍的做得更好,直到你的心也承認我為止。”
他臉上難得地涌現(xiàn)一股溫柔之色,伸出骨骼分明的手幫她擦拭眼角的淚水,“你看你,又哭了。”
……
終于到了墨寒與幽晚的婚宴,礙于兩人的身份,他們只是小操小辦了一下,各自請了些親朋好友,連靖城都千里迢迢地趕了回來。
墨寒說:“等天下大定,我一定會還你個盛大的婚宴!”
幽晚臉紅地點點頭,她不禁心中感慨,自己這輩子還真是跟嫁人有緣,想她嫁人三次,前兩次都是被墨寒破壞,今次卻是要嫁給這個破壞她兩次婚禮的人,不過終于是得償所愿。
兩人攜手走向婚宴,白夜一襲素色衣裳攜著又晴站在遠處觀望,最后連瑾瑜與上官雪櫻也來了。
一切都進行得十分順利,雖不盛大,但也溫馨。可是就在送走賓客之際,靖城單獨把墨寒找了去……
“今夜是我和晚兒的洞房花燭夜,有什么事非要在此時說不可?”墨寒調(diào)笑著說,他心情十分的好。
靖城卻一臉嚴肅,他拿出本典籍,上書“百藥秘典”,“這是百藥醫(yī)仙要我轉(zhuǎn)交給你的,你可以略過前面,直接跳到描寫'瀧霧水'的那一章。”
墨寒面色一僵,“百藥醫(yī)仙素水?”緊接著仍是笑著,他不想被一些瑣事擾了心情,“什么事這么神秘兮兮的?”說得雖輕松,但手上一刻不停地打開了秘典。
光是介紹“瀧霧水”藥效的紙張便費了幾頁,且明顯有撕毀過的痕跡,可這并不影響閱讀。墨寒死死盯著末尾幾行字,臉色都變得蒼白。
飲用瀧霧水者,須在特定年限內(nèi)集齊所失之靈力,否則將會魂飛魄散!若宿主是女性,則不能有孕,不然將會加速宿體死亡。
不偏不倚,幽晚正是在百年前飲用了瀧霧水,她亦喪失了所有靈力與記憶,而此刻將所謂的“特定年限”算來,她能活的時間不超過五年!
墨寒失魂落魄地走向他們的新房,臺上龍鳳燭燒得噼啪作響,在他看來卻是無比的刺眼。為何要在新婚之夜得知這么讓人難以接受的事實?他慘淡地笑,上天真是愛跟他開玩笑!
幽晚欣喜地跑到他身邊,挽住他的手臂,卻因他的落寞失了心情,臉上的笑容一僵,“夫君,你怎么了?”
墨寒努力擠出一絲微笑,搖搖頭,“沒事。”他決定瞞著她。
緊接著他抱著她,和衣睡去了。若一日這么躺著也就罷了,可日日這么躺著,幽晚心里難免覺得委屈,她長嘆一聲,“沒想到我做人這么失敗,我夫君居然對我一點興趣也沒有!”
墨寒趕緊捂住她的嘴,佯怒道:“大半夜的,小聲點!”
幽晚委屈的吸了吸鼻子,“成親這么多日了,你為什么不碰我?”
“我……”他一時語塞,真的不知該跟她說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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