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干爹?哥哥?
“還真是別扭得,可愛吶。”白薇帶著柔柔的目光瞅了瞅懷里的虹兒,淡淡地笑了笑,而這話,不知是對著破蒼殺說,還是虹兒說。
“無聊。”破蒼殺冷聲吐了一句,用余光誰也不察覺地輕督一眼虹兒。
白薇扭頭淡淡地看他一眼,隨即低首對著懷里的孩子喃喃道:“一樣呢一樣呢。”
玲輕輕皺了眉頭,啞語地望著他們兩個。
“玲!玲!”一陣急促的男噪音響起。玲扭過頭,瞅了瞅門外,只見一五官清秀的青年男子氣喘呼呼地站在了門口,嘴里不停念著玲的名字。
“呃?伯秀?怎么了?”玲趕忙迎了上去。
“玲,呼呼。”
“嗯?我去給你備水。”說罷,玲正要轉過身子,卻被伯秀一聲喊住了:“等等,玲!”
“呃?”
“玲,呼呼,聽說,呼,你要跟你跟,呼呼呼,跟你干爹離開村子,是嗎?”伯秀雙眉打轉,焦急帶些不舍地問道。
“干爹?”譚白薇大吃一驚,錯愕地望了望破蒼殺,隨即“撲哧”一笑,慢慢地,就放開喉嚨放聲大笑,“破蒼殺什么時候做了干爹了!”
“呃。”破蒼殺不露聲色,金眸射冷光地督了一眼伯秀。
“不是嗎?”伯秀搔頭,皺著眉頭大量著渾身發出寒氣的破蒼殺,繼而不忍地打了一個冷顫,兩腿慢慢地發軟,心蹦蹦亂跳,這,這妖怪,好像想殺掉他的樣子,不可能不可能,玲的干爹怎么會這么殘暴呢?
“切。”破蒼殺冷哼一聲,繼而將目光投射到別處。
“呃!”伯秀雙腿驀地一癱,俄而他快速抓住門欄,以掩飾他對破蒼殺恐懼之心。
“伯秀,聽我說,殺殿,不是我干爹。”
“呵呵,不是嗎?看他滿頭白發的。”伯秀尷尬地擠出一張笑,小心翼翼地接著余光督了一眼破蒼殺。什么滿頭白發的,人家可是天生的,赤也不是一個樣子嗎?“不過樣子好年輕啊,好像玲的哥哥一樣啊。”
人家可是十全十美的打妖怪耶,當然年輕。“伯秀……”玲一時語塞,哭笑不得地望著伯秀。
“哦哦,玲,我知道了,原來他是你哥哥才對!唉,真不好意思啊。”伯秀擠出一張更加尷尬的表情,輕輕地搔著后腦勺道。
“真是多話的人類。”破蒼殺寒聲說道,話未,他便是緩緩站起,走向門口。
“嗯?終于忍不住了啊。”對著銀白色的背影,白薇輕聲橫道,她瞇縫著半只眼睛,一手快速挪向兜里的手槍。破蒼殺這個自尊心強大的人,終于忍不住對著他指手畫腳的人類下手了啊。
“殺掉那家伙,會玷污本殿的手。”銀色的身影散出了一句輕描淡寫的話語。
白薇放下對銀色背影的警惕,“呵。”她勾了勾嘴唇,淡然一笑,“別扭的家伙。”
與伯秀擦身而過的同時,破蒼殺強烈的寒氣霎時間凝聚,仿佛將伯秀身邊的一切都凍結。前所未有的壓迫感逼向伯秀,她瞪圓了眸子,張開了不能合攏的嘴巴,雙腿不自覺無力地癱在了地上:那氣息,好可怕,好可怕……
“伯秀,怎么了?”玲跑到伯秀身旁,扶起他,輕聲問道。
“好可怕,你哥哥好可怕!”伯秀嘴唇緊緊地挪動的,渾身不停發抖。
“殺殿可怕?不會的,殺殿一直是個很溫柔的人呢。”玲瞇起清澈的眸子,露出天真一笑。那種事,才不會有呢,就算有,她也會傻傻地以為,沒有呢。
“玲,走了。”不遠處的破蒼殺發話了。
“嗯。”玲隨即應和。
“玲,不要去。”伯秀顫抖著的手拉住了玲,聲音變得一場沙啞:“玲,不要去。”
“嗯?沒事的。”她一直淡淡然笑,勸和著他。
“那妖怪好可怕,真的好可怕。”伯秀又開始念叨著剛才的詞語,“玲,不要去,你要是去的話,會死的,你知道嗎?真的會死的,我不想你死!”
“呃。”玲微微一愣,隨即還是露出一張燦爛的笑容;“不會的,我不會死的。”
“為什么?那個可是妖怪,一個非常可怕的妖怪,而你跟著他,就要跟著他面對著跟他一樣強大的妖怪,不,可能比他還要強大的妖怪!你真的會死的!”伯秀很肯定地吼道,抖動的手,卻緊緊地拉住玲。
“不會。”她搖了搖頭,輕松說道:“沒事的,殺殿會保護我的,就算死,我也愿意。”
“死也愿意?”
“嗯,死也,愿意。”玲特意將‘愿意’這個詞加重。是的,為了跟隨他,死也愿意。
“是嗎?”伯秀黑眸發射出來光芒,漸漸黯淡下來。
“嗯,那我走了。”
“呵呵。”伯秀擠出一張干巴巴的笑容,僵硬的語氣突出拉扯著的失望:“那,那玲你,一定要平安回來。”
“嗯。”玲爽朗地應了一聲,隨即轉過身子,將收拾好的包袱背起,追尋著銀色背影而去。
白薇跟玲依依不舍地說完再見之后,便走到垂頭喪氣的伯秀身旁,輕聲問道:“你,喜歡玲?”
“我,我喜歡玲?”伯秀面紅赤耳地嚇一大跳。
見是他那種放映,白薇仿佛看透了什么:“看來我猜對了。”
“什,什,么,白薇,白薇姐。”伯秀結結巴巴地吐出詞,紅撲撲的臉更是紅得發亮。
“熟知,你們是一對不完整的圓,有緣卻沒有份,記住該記住的,忘記該忘記的。”白薇只是意味深長地說了一句,隨即轉身離開了。
“記住該記住的,忘記該忘記的?”伯秀愣在原地,細細地琢磨著這句話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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