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見巫馬戰(zhàn)忪,司寇嫵柔把自己收拾的慘不忍睹,按照犸獸南魚部族最不受待見的裝扮把自己收拾起來,高高興興去應(yīng)巫馬戰(zhàn)忪的約。
好家伙,這一見不打緊,可把巫馬戰(zhàn)忪給雷得里焦外酥,直接懷疑那日的燈光。放棄了把司寇嫵柔娶回去的想法。
巫馬戰(zhàn)忪最好的兄弟東門術(shù)聽巫馬戰(zhàn)忪說了這件事情后,登門拜訪司寇嫵柔,見到貌美如花的司寇嫵柔時,狂笑不止。
“哈哈哈哈哈哈……黃毛丫頭,跟我說說,你是怎么讓巫馬戰(zhàn)忪那家伙對你死心的。”好學(xué)習(xí)兩招,對付那些對他死纏爛打的妞兒。
司寇嫵柔見到這個不請自來,痞里痞氣的主,很是郁悶。她不過就是剛剛來這里,不小心被部尊看中,而后,又飛速的被部尊放棄了而已,有必要被人登門拜訪學(xué)習(xí)嗎?
東門術(shù)趴在馬背上,邪笑著對司寇嫵柔輕聲細(xì)語道:
“黃毛丫頭,你……不會是以為我……對你有興趣吧?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哥哥跟你說,哥哥可不像那個巫馬戰(zhàn)忪,哥哥沒有戀妹情節(jié)。”
司寇嫵柔‘撲哧’笑道:
“我可什么都沒有說。”要是被尊貴的部尊聽到她在背后說他壞話,那還得了,除非是她想找死。
說來也奇怪,東門術(shù)與司寇嫵柔很是投機(jī),成了無話不談的好朋友,東門術(shù)成了司寇嫵柔唯一的藍(lán)顏知己。
巫馬戰(zhàn)忪知道自己被司寇嫵柔給騙了后,后悔不已。想要回頭再去追求時,被東門術(shù)狠狠損了一頓。
萬俟姣夫看著自己兒子對司寇嫵柔越發(fā)上心,計上心頭。
她不喜歡司寇嫵柔,所有接近她兒子的女子她都討厭。
一日,司寇嫵柔應(yīng)約,去見萬俟姣夫,萬俟姣夫看到司寇嫵柔身后的四人,笑道:
“這是怎么了,還怕我害你不成?來我這里還帶這么多人,不知道的,還當(dāng)我怎么你了呢!”
司寇嫵柔不好意思看向雙孌,好似在對雙孌說:看看,不讓你們都跟來,偏不聽,這下好了,被人家給說了吧!
東涯、封殞自覺閃人,守在距離司寇嫵柔一百米以外的地方。
雙孌與農(nóng)霜守在司寇嫵柔身旁。
萬俟姣夫想著,就兩個黃毛丫頭而已,加上司寇嫵柔,也就是三個小丫頭片子,騙出去就可以了。
“呵呵呵呵,一直聽?wèi)?zhàn)忪說起你,東門術(shù)也常常提起你。他們好像都很喜歡你!你應(yīng)該也知道,我身邊就巫馬戰(zhàn)忪一個孩子,身邊沒有個女孩兒,如今見了你,我總覺得我們前世一定有什么關(guān)系,要不然,我不會感覺到你跟我很親,不知道你有沒有這種感覺?”
司寇嫵柔很是暈,笑著點頭。
司寇嫵柔身后雙孌與農(nóng)霜提高警惕,守在司寇嫵柔身后。
“是這樣的,我今日想去拜佛,可他們都忙,我也不想麻煩他們,就想到了你,不知道……你可否愿意陪我這個老太婆一起去拜佛啊?”
司寇嫵柔沒有多想,直接答應(yīng)了下來。
走啊走啊走啊走,天色已晚,司寇嫵柔她們的車子還在往前走。當(dāng)雙孌掀開簾子,想要尋問還有多久才到時,卻發(fā)現(xiàn),空曠無人,連個趕車的人都沒有了。
“主子,不好了,我們……好像是……出來點兒意外。”
有了些睡意的司寇嫵柔聽到雙孌的話,與農(nóng)霜一同掀開兩旁的簾子,看向窗外。
“不是吧?把我們丟到荒郊野外啦?”
農(nóng)霜不可思議道。
馬兒似乎也太累了,趕了一天的路,聽到他們的話,停下了腳步。
司寇嫵柔同雙孌、農(nóng)霜一起下來馬車,望向四周,很是絕望。一望無際,簡直就是沙漠地帶。根本沒有任何生命體存在。
這個時候司寇嫵柔有些慶幸,還好東涯與封殞沒有跟來,否則,他們失蹤了都不會有人在第一時間知道。
等到第二日凌晨,東涯、封殞他們帶著東門術(shù),終于找到了他們幾個。
巫馬戰(zhàn)忪真是被萬俟姣夫的母愛給折磨怕了,也沒有敢去看望司寇嫵柔,讓東門術(shù)代替他慰問了下司寇嫵柔,對她解釋了下。
“孩子,嗚嗚嗚嗚嗚嗚,你可嚇壞我了,要是你有個什么意外,你可讓我們老兩口還怎么活啊。”
南門御夫痛哭流涕的抱著司寇嫵柔,激動的不能自己。
一旁東門巨爵同樣眼圈含淚,拍著南門御夫的后背。
“好啦好啦好啦,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他們夫婦倆對司寇嫵柔極好,甚是喜歡她。司寇嫵柔同樣心有余悸,抱著南門御夫。
東門巨爵看到還沒有離開的東門術(shù),拉起南門御夫說道:
“讓孩子們說說話吧。”
兩位老人離開,東門術(shù)笑問司寇嫵柔:
“害怕不?”
看到東門術(shù)臉上詼諧的表情,司寇嫵柔‘撲哧’笑了。
“謝謝你救了我。”司寇嫵柔知道,如果沒有東門術(shù),東涯、封殞不可能那么快找到她,就算找到她了,也可能是干尸了。
東門術(shù)笑道:
“謝什么,我們不是好朋友嗎?”
司寇嫵柔認(rèn)真問道:
“你為什么會和我做朋友啊,我們年齡差距這么大。”
東門術(shù)想了下,點著她鼻子道:
“可能是第一次見到你,看到你那清澈的眼神吧!”
清澈的眼神?這話,她好像在哪里聽到過。
“對了,你……不要怪巫馬戰(zhàn)忪他母妃,其實,她是個很可憐的女人。”
司寇嫵柔沒有多問,直接回了句。
“我沒有怪她。”
生在帝王家,怎么會不理解帝王家的勾心斗角算計。她不想知道的她不想看到的,在啻蟒國都生活的幾年里,她都也有所領(lǐng)會。
司寇嫵柔驚魂未定的第三天里,司寇左梟突然出現(xiàn)在了她眼前。讓司寇嫵柔很是意外。
晴空萬里的一個早上,南門御夫來叫司寇嫵柔。
“孩子,有人找你。”
司寇嫵柔聽到南門御夫的話,一愣。如果說是東門術(shù)的話,他會直接來找她的,在這里,她只認(rèn)識了東門術(shù)和巫馬戰(zhàn)忪而已。巫馬戰(zhàn)忪是不可能再來找她,她母妃是一定不會讓他來的,他也不敢來。如果真是巫馬戰(zhàn)忪的話,堂堂一國部尊,應(yīng)該不用南門御夫來叫她吧?
司寇嫵柔問道:
“母親,誰啊?”
南門御夫幫著她梳著發(fā)髻,吳儂軟語道:
“我也不認(rèn)識,聽口音,看穿著,和你剛來這里的時候差不多。”
司寇嫵柔心中一喜,莫非,是司寇左肆他們找來這里了?
待到南門御夫領(lǐng)著她來到大廳,看到正在跟東門巨爵說話的人時,司寇嫵柔一愣。
“奴兒……”
司寇左梟激動的起身,想要去拉司寇嫵柔的手,司寇嫵柔退縮了下,對司寇左梟行禮道:
“奴兒在這里給……”
司寇嫵柔話還沒有講完,被司寇左梟扶起,而后,司寇左梟對她搖了搖頭,意思好像是在說:他不想讓他們知道他的身份。
“奴兒,二哥終于找到你了。”
司寇左梟內(nèi)心激動,面上平靜對司寇嫵柔道。司寇嫵柔被他反常的溫柔無奈表現(xiàn)搞糊涂,看向了司寇左梟身后的司寇左洛。
司寇左洛不屑一扭頭,給了司寇嫵柔一個大大的哼。
“奴兒,二哥來這里,是想把你接回去。”
司寇左梟用商量的口氣對司寇嫵柔說道。司寇嫵柔看了眼東門巨爵與南門御夫,眼中一閃。
南門御夫一聽,忙上前詢問:
“奴兒,這是你什么人啊?”
司寇嫵柔往南門御夫懷里一靠,低聲道:
“母親,他是我二哥。”
二哥?一旁的東門巨爵一驚,忙對司寇左梟行禮道:
“不知國主駕到,照顧不周之處,還望海涵。”
南門御夫見自己老頭子對眼前這年輕人這般有禮稱呼,想到了司寇嫵柔的身世,這才后知后覺想到啻蟒國都的國主。亦是俯身對司寇左梟行了個大禮。
司寇左梟忙將他們二人攙扶起來,低語道:
“謝謝你們對奴兒的照顧,我不想讓更多是人知道我來過這里,所有,未曾表明身份,還望見諒。”
東門巨爵與南門御夫聞言,同時點頭,退出。留給司寇嫵柔與司寇左梟獨處了空間。
司寇左洛不愿多做停留,走到司寇嫵柔身邊直接說道:
“跟我們回去吧,國都需要你。”
國都需要你?多么大的用詞。司寇嫵柔不解看向司寇左梟,司寇左梟黯然低頭,點了點頭。
見司寇左梟都點頭了,司寇嫵柔猶豫了下,還是答應(yīng)了。
跟東門巨爵與南門御夫說明以后,司寇嫵柔就跟著司寇左梟與司寇左洛一同回了啻蟒國都。本來還想著要去跟東門術(shù)告別,可想了下,他們這輩子還不知道能否再見面,就寫了一封告別信,讓南門御夫轉(zhuǎn)交給了他。
縱使東門巨爵與南門御夫有萬般不舍,可人家家里人來接她了,他們又有什么理由不讓司寇嫵柔走。
短暫的犸獸南魚部族之旅,就這樣結(jié)束了。
一路上,司寇左洛迫不及待的告訴司寇嫵柔,接她回去,是要讓她嫁給大軍將公冶尊斗,與公冶尊斗成親,還跟她解釋說,這……只是權(quán)宜之計。
司寇嫵柔一時反應(yīng)不過來,什么都沒有說,什么都沒有問。司寇左梟心疼極了,可還是忍住沒有安慰,想著等到扳倒了公冶尊斗,就把她接回來。
司寇左梟聽信司寇左洛的這個決定,讓他幾乎后悔了一輩子。
一路上,司寇嫵柔心中萬馬奔騰,翻江倒海,可她將一切都藏在心里,什么都不說,什么都不講。顧不上問她和涂欽銘煙的訂親,顧不上為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顧不上問所有,司寇嫵柔心中想著亂七八糟的事情,迷迷糊糊的回到了久違的啻蟒國都,回到了久違的憶奴宮。
身在魔域都城的況后嘲風(fēng)似乎能感受到司寇嫵柔心里巨大的變化起伏,瞬間丟下所有手上的事情,直接找到了司寇嫵柔。
看到司寇嫵柔,況后嘲風(fēng)未在她眼前現(xiàn)身,從她的腦海里得知她要嫁人,再看她那痛苦的表情,況后嘲風(fēng)坐在憶奴宮的房檐,默默哀愁。
“要嫁了?唉,可惜!”
不知道什么時候跑來的鐘離辰川在況后嘲風(fēng)耳邊風(fēng)輕云淡道。
“這有什么,讓那男人消失,真魔上!”
一個藍(lán)影飄來,同樣風(fēng)輕云淡道。況后嘲風(fēng)看了眼說話的鐘離滄流,無表情道:
“交給你了。”
一黑一藍(lán)兩魔得到允許,剎那間消失,樂樂呵呵做事去了。他們還是頭一次看到?jīng)r后嘲風(fēng)慌了的表情,于是,他們沒有理由不去替況后嘲風(fēng)解決一切阻礙。
秒秒鐘,公冶尊斗被處理干凈,鐘離辰川與鐘離滄流回憶奴宮房檐復(fù)命。
“真魔,您就等著做您的新郎官吧!”鐘離辰川真心祝福道。
鐘離滄流懶懶散散往房檐一躺,調(diào)戲道:
“不知道人席的婚姻有什么特別的。真魔,殺之,代之,說出去,我怕十一席中那些家伙笑話你啊,尤其是那個老鬼。”
司寇嫵柔也搞不明白,為什么婚禮要那樣匆匆忙忙,她稀里糊涂的剛落地,就嫁到了公冶將軍府。
新婚夜是怎么度過的,司寇嫵柔根本就不記得,腦子里亂亂的。不過,她好像是記得,她迷迷糊糊睡著前,是和公冶尊斗你看我我看你,大眼瞪小眼來著。
以至于此時此刻,她剛打開房門,所有等在門外服侍的人看著他們倆,看到公冶尊斗與司寇嫵柔兩人頂著黑眼圈時,敢猜不敢言。
公冶尊斗的脾氣那可是遠(yuǎn)近聞名的不好,一個不小心,下場會很慘。
按照啻蟒國都的習(xí)俗,今日是司寇嫵柔回娘家的日子。對現(xiàn)在的她來說,娘家就是啻蟒國都吧!當(dāng)她剛走到憶奴宮,一個小小的身影就飛快飄了過來。
“八姐……嗚嗚嗚嗚嗚嗚……你這么長時間,都到哪里去了?……我怎么都找不到你,你好壞,不跟我說一聲就跑了……嗚嗚嗚嗚嗚嗚,我討厭八姐……八姐都不要茶兒了。……嗚嗚嗚嗚嗚嗚,八姐,你是不是不喜歡茶兒了,就丟下茶兒一個人……嗚嗚嗚嗚嗚嗚……八姐,我好想你啊……我真的好想念你啊……嗚嗚嗚嗚嗚嗚……”十三皇子司寇左茶痛哭流涕述說一番,司寇嫵柔也被他感染,眼中有的淚意,輕撫著他后背安慰。
抬眼看,憶奴宮屋門口,十五皇子司寇左殤同樣看著她,在默默落淚。這個小家伙總是這樣,什么都不愿意直接表達(dá),靜靜承受。
七皇子司寇左逸看著司寇嫵柔與司寇左茶相擁而泣,眼中表現(xiàn)出來的,只有無能為力。
涂欽銘煙悲傷的站在一個角落,什么都說不出來,只是靜靜的看著司寇嫵柔。
涂欽雅煙可跟旁人不一樣,她可是個有什么都要表現(xiàn)出來的主。怒氣沖沖把司寇嫵柔拉過去,怒吼道:
“你是傻了還是怎么了,為什么要答應(yīng)國主嫁給那個不是人的家伙。”
很久以后,涂欽雅煙真是是為自己這一句話而鼓掌。因為司寇嫵柔嫁的真的就不是一個人。
司寇嫵柔能說什么,司寇左梟和司寇左洛交待過她,要對所有人保守這個秘密的,要不然,一切就都白做了。
“你說話啊,你好好的怎么就想到要嫁給那畜生呢?啊?那簡直是個魔鬼,你是不知道他有多可怕,你這丫頭到底是怎么了,中了什么邪了啊?……公冶晢,我不管,你去跟你那個寶貝弟弟說,我們奴兒要休了他,讓他趕緊自覺的,收了休書,立馬從我們奴兒的生活中消失、滾蛋。”
涂欽雅煙連珠炮一樣吧嗒吧嗒道。司寇嫵柔干笑道:
“雅煙姐姐,……我是自愿的,你就不要管了。”
涂欽雅煙氣死了,怒視著司寇嫵柔,將手探到司寇嫵柔額頭,大驚小怪道:
“奴兒,你怎么了,你發(fā)燒了嗎?你是被燒糊涂了嗎?怎么你還笑得出來?跟姐姐說,他昨晚是不是虐待你了,瞧瞧這黑眼圈,這是怎么回事,啊?他不會對你施暴了吧,啊?”
涂欽雅煙手口不閑著,翻騰著司寇嫵柔,搞得司寇嫵柔真的好像在被虐待一樣。
公冶晢看著司寇嫵柔被自己寶貝娘子搞得無力反抗的可憐樣兒,笑道:
“娘子……稍安勿躁,稍安勿躁,淡定,淡定……”
涂欽雅煙回頭就給公冶晢來了一腳。
“稍安勿躁個頭,淡定個毛兒,你給我一邊兒去。”
整個啻蟒國都,大概也只有涂欽雅煙敢這么對待公冶晢了吧。整個啻蟒國都,大概也只有公冶晢會這么寵著自己的妻子吧?哦,對了,還有涂欽玉佩,也會這么寵著年愛姝娟。
司寇左梟壓根就沒敢見司寇嫵柔,他不知道見到她,能跟她說什么,他不知道面對著她,他還能不能像過去那樣與她相處。
中午時分,整個憶奴宮熱鬧非凡,歡聲笑語不斷。當(dāng)然,中間依然夾雜著涂欽雅煙訓(xùn)斥司寇嫵柔的語言,夾雜著涂欽雅煙讓公冶晢去找公冶尊斗算賬的聲音。
回娘家省親的日子就這樣飛快結(jié)束,司寇嫵柔不得不回到那個所謂的家……公冶將軍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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