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藍皓月回到劍奴們群居的簡陋小院時,所有劍奴都驚呆了,她為何沒有死,此刻三日未到,她怎能離開血池,還被閻羅殿的劍仙送回來。
藍皓月靜靜的立在門前月下,一頭長發已被束起,露出完美無瑕的臉蛋,微微泛白的唇瓣浮動著一抹淡淡的笑,真是令男子癡迷,女子痛恨,特別是在劍奴中最有人氣的白蓮夕,她自以為是最美的,卻連藍皓月一根發絲都比不上,心中怎能不恨?
“皓月,你……真的沒事?”一個小丫頭沖了過來,走到她面前時又有些猶豫,那容貌是皓月不錯,可那感覺,卻完全不一樣,她究竟是不是皓月?
“可心,怎么,不認得我了?”藍皓月淺淺的笑變濃,更顯風情萬種,她就是這地獄門唯一的溫暖,莫可心,她的金蘭姐妹。
“皓月,真是你?太好了,你沒事真是太好了。”莫可心高興的撲到她懷里,喜極而泣。
“我不會有事的,可心,我們都不會有事的。”藍皓月一邊撫摸著莫可心的長發,一邊淡然的掃過那一群竊竊私語的人。
“好了,我要回去復命了。”羅剎淡淡的對藍皓月點點頭,轉身離去,這更加引起其他人的嘩然,他們不懂,為什么像劍仙這樣地位的人,離去還要向她交代。
“師兄且慢,幫皓月帶句話給師傅,他的再生之恩,皓月定當以命相賠。”月色下,她笑得嫵媚傾城,淡然的語氣里帶著無限遐想,羅剎微微一愣,感覺一陣灼熱攀爬上了臉,他一向不動如山的心,居然狂跳不止,但這一切都沒有表露出來,背對眾人,只是微微點了點頭,然后就沒了蹤影。
“可心,我累了,我們回去休息吧。”藍皓月一臉平靜的拉著莫可心往院子里走去,根本無視那些劍奴或癡迷,或妒恨的眼光。
“皓月……我覺得你不一樣了。”莫可心從一邊看著她的側臉小小聲的說,藍皓月淡然一笑:“死里逃生,會有些不一樣的,可心,別怕,我會保護你,我們再不會被人欺負了。”話才剛說完,就看見白蓮夕雙手環胸站在前面擋住了兩人的去路。
“白師姐……”莫可心怯弱的輕喚了聲,眼里不無恐懼,藍皓月則是定定看著眼前有些妖媚,卻又俗不可耐的女子,她記得,這個女人曾經最喜歡的就是找她們兩姐妹的麻煩,看來今天第一戰要在這里開始了。
“哼,別以為被劍仙師兄送回來就了不起,你的丑事可是整個地獄門都知道了,別說其他師兄姐們鄙視你,就算我們劍奴也看不起你,你最好就是卷鋪蓋走人。”
“師姐……我向來敬重你,沒想到你卻要我背叛師門,你怎么可以這樣?我們生是地獄門的人,死是地獄門的死人,怎么可以離開?”藍皓月掩蓋住眼底的笑意,一臉楚楚的說著,期間不乏痛心疾首和不敢置信,讓那些本就熱血沸騰的男人們開始慢慢偏向她這邊,皆用不贊同的眼光看向氣勢囂張的白蓮夕,怎么以前從未發現這個女人是如此的粗俗刁蠻。
“你……狐貍精,看你能囂張多久,哼!”白蓮夕感覺到四周投了不鄙視的眼光,頓時惱羞成怒,銀牙一咬,轉身離去了。
“師姐,你別生氣啊,苦海無邊回頭是岸,皓月不會在意你的一次錯誤,依舊會敬重你如昔。”藍皓月一臉純真的對著那抹飄然而去的背影叫到,語氣誠懇到了極點。
“皓月啊,白蓮夕總是找你麻煩,說話又難聽,你還敬重她?”這時一位劍奴看不下去了,過來點撥藍皓月幾句,藍皓月卻一臉迷茫的看著那位劍奴:“師兄說的話,皓月不明白,師姐何時為難過皓月?”
就是這一句,讓局勢完全的反戈了,這么單純又有點傻的女人,真的會做出那種不擇手段的事嗎?爬上大師伯的床,是一個誤會吧,不然為什么三百鞭刑打不死,落到血池也沒被地獄惡犬吃掉,還被閻羅殿的劍仙送回來,定是查明了是誤會,所以才做的補償吧。
“呃,皓月,你一身是傷,這是我自己煉制的傷藥,雖然不怎么好,但也是有效的,可心你回屋記得幫皓月上藥。”另一位劍奴忙把自己身上的傷藥貢獻出來,遞給莫可心,莫可心已經完全傻眼了,呆呆的只會點頭。
藍皓月怯怯一笑道:“謝謝各位師兄關心。”瞬間收獲了所有男性劍奴的心。
“呵!”一陣低沉磁性的男性笑聲傳出,誰都沒聽見,卻被藍皓月聽見了,她不知道地獄惡犬給她吃了什么果子,自從吃下那果子后,她的聽力,視力,甚至嗅覺都變得敏銳不少。
有人在暗處偷看,藍皓月并沒有向發出笑聲的方向看去,在這地獄門,這樣鬼祟行動的,卻偏偏是那幾個行為詭異的閻羅,看來自己的重生還是引起了他們的注意,就不知是哪一殿的主子。
一襲玄色長袍,一頭銀色長發微微浮動,一張冷魅俊逸得臉,一雙墨黑深邃的眸子帶著玩味的看著下面院落里發生的一切。
“凌波,你說這劍奴院何時如斯熱鬧過?剛剛離開的,是五哥殿里的羅剎吧?你們劍仙喜歡到劍奴這串門子?”男子半靠在樹樁上,雙眼只落在那一抹有些狼狽的倩影上,銳利的似乎要把她看穿。
“劍仙從不離開主殿,除非得到師父的指派。”凌波一臉漠然的說著,絕美的臉上沒有一絲波動,好像一個冰雕美人。
“有趣,五哥看上的獵物向來很好玩,去查查那個女人的底細。”男人輕輕抿唇,臉上不帶一絲情緒,眼底卻閃爍笑意,她很聰明,懂得利用自身的優勢來籠絡人心,只是男人好收服,女人卻會因此而更加妒恨她,不知她是否注意到這一點。
凌波美目掃了她一眼,冷淡的道:“藍皓月,兩日前因為擅自到碧月樓,妄圖爬上大師伯的床,被送到刑堂,六師伯判了她鞭刑三百,墜落血池禁閉三日,今日才不過兩天,她不該出現在這。”
男人轉頭銳眼微瞇:“那就是說,有人又想挑戰六哥的鐵面無私了?凌波,走,咱們去清風樓討杯茶喝。”話落,身形一閃,已是再無人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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