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喬銘宇之前的爭吵也就這么不了了之了,我們的感情也因為那一晚有了跨越式的進步,喬銘宇變得像個小孩總愛溺著我,我們在都完成工作的情況下,有時候會手拉手一起出去吃個散步,有時候只是坐在長椅上聽他說那些我不知道的往事。為了這小小的幸福而慶幸著。
出乎我意料的是流練對我的追求,我原以為他對我只是一時的興起,久了就會不感興趣了。沒想到他還一直在追求我,感覺上他的追求攻勢并不濃烈,好像總是在我快要忘了這個人的時候他就會突然出現在我面前。所以說雖然不重視,但也不能完全的無視掉這個人的存在。
最讓我高興的事情是以杰和季卡的關系緩和了許多。季卡由于經常被逼著參回各種各樣的相親會,季夫人對于他和以杰之間的事情就不再過度關注了。可能是覺得她的兒子之前喜歡男人不過是一時興起的特殊愛好,只要他和女生接觸多了就會很自然的發現他還是比較喜歡女生的。我只能小小的感嘆一聲,她太不了解自己的兒子了。
有一天,以杰突然打電話給我,當時正在公司上班,聽到他急匆匆的聲音我不得不向公司請了假去找以杰。簡直就是罪過啊,要知道這幾個月我因為這樣或是那樣的事情已經告過好幾次假了,我可憐的工資為什么總是在縮水啊。我剛剛走進那個號稱是五星級的大酒店時就被它那種金壁輝煌和賓至如歸的服務給深深震憾了。迎賓一路領著我走進包間,其間我們做了一回電梯,又過了一個長廊,走過一座五米長的橋。話說這里真的是酒店嗎?什么時候這個城市的地價降了,居然能讓他們這么折騰土地啊。
我終于看到以杰在向我招手了,默默的嘆了一口氣,慶幸自己終于不用再走下去了。以杰一見到我就神秘兮兮的將我拉到了一邊而不是直接進到包間里。
“你怎么這么慌張,發生什么事了嗎?”
“學姐,我慘了,我姐姐她過來了。”
“你姐姐”我有些詫異的以杰居然還有一個姐姐,仔細想來他好像也沒有和我們說過他家里的事情,我們好像也從來沒有問過,大家熟悉的像多年的朋友,都忽略了交朋友一開始時總會問的一些問題。而我們和以杰就是這樣的情況,我們從來沒有問過,而他也從來沒有主動說過。
“學姐,我姐知道我和季卡事情了,所以她這次來一定是抓我回去的。學姐,你一定要救救我啊,好不容易季卡才原諒我,我們好不容易才可以重新開始,我不想和他分開。學姐,你一定要幫我想想辦法啊?”
“你等等,急也沒辦法啊,你也別太擔心了,也許你姐來只是來看看你,而不是帶你回家。”
“學姐,你不明白的,以我姐的婢氣在知道我喜歡男生的時候估計就想過來掐死我了。”
“你姐這么厲害?”
“嗯,你是不知道啊,我姐他——”
“小杰,你等的客人到了嗎?”包間里突然傳來低沉的女聲,我和以杰都嚇了一跳。我疑惑的看了一眼以杰,以杰只是苦著臉推開了包廂的門。他引我走進了包廂,我的第一眼就那個坐在大桌前的女人給深深的吸引了。她站起身向我們這邊走過來。
她穿了一身Dior的黑色貼身套裝,深V字領的設計和貼腰的部分將他魔鬼般的身材顯露的淋漓盡致,她那張天使一般的臉上畫著精致的裝容,像極了那種坐在高樓大廈里一邊喝著咖啡一邊訓斥下屬于高管。只是她越走近就會發現其實他的臉和以杰的長的很像,只是同樣的娃娃臉怎么長在她身上卻有一種說不出的霸氣和女王的感覺呢。只是這個女王也太妖精了吧。她走到我面前微微一笑,像春天里綻放的桃花一樣的溫暖,她緩緩的伸出他滿著鉆花的指甲的手,那些鉆花幾乎將包廂里碩大的水晶吊燈的光芒都反躲回去了,差點晃花了我的眼睛。
我小心翼翼的伸出手與她相握,生怕自己碰到她昂貴的指甲。
“您好,初次見面,我是以杰的姐姐安以晨,想必您就是紀憂小姐吧,很高興認識你。”
“您好!”平日里巧言善辯的自己居然也有說不出臺詞的時候,雖然她笑的一臉燦爛,可是我卻從她身上感覺到她對我的一種敵視,不自覺的打了個冷顫。
安以晨抬眼無意的看了眼我身后,有些失望的轉過頭對以杰說:“小杰,你只請了紀小姐一個人嗎?”
“嗯。”以杰躲避似的避開了安以晨的突然變銳利的眼神,安以晨瞬間就轉過身一臉溫和氣的對我說:“紀小姐快坐吧,菜都上齊了。”她說完便踩著他十厘米高的高跟鞋走向她原來坐的位置,我和以杰互換了一下眼神也各自入座了。
看著滿桌子擺著我見也沒見過、叫也叫不出名字的菜。我的肚子在感概著不虛此行的時候,以杰的姐姐剛好端起一杯紅酒向我舉了舉手,我急忙端起放在我右手邊的紅酒,以杰也舉起了杯子,我們喝下了我們的第一杯紅酒,舌尖上澀澀的苦味讓我微微皺了皺眉毛。
我輕輕的放下酒杯,一邊的服務生立馬為我們添上了酒,我的心思完全被桌上的菜吸引住了,所以完全沒有注意到安以晨向服務生揮了揮手示意他可以出去了。安以晨用筷子夾了一口菜到盤中,只吃了一口就放下了筷子。我還想伸出去的手也不好意思的入下了。安以晨優雅的用餐布擦了擦嘴邊根本就不存在的菜汁。要不是我面前放的是一把筷子,我還以為我吃的是西餐呢。她輕輕又啜了一口紅酒,再次的放下杯子時開口對我說:“紀小姐,聽說小杰在學校很是依賴你,那你對他的事情一定很是了解吧。”
“您叫我小憂就可以了。”
“哦,這樣啊,那小憂,你一定也是知道小杰的事情嘍。”“啊?這個?”我轉過臉看向一旁的以杰,自始至終他都是低著著看著餐盤里的那一塊排骨,好像這么看下去那排骨就會變成一頭豬了。
“其實在來這里之前我已經調查過這里的情況了。我想小杰應該沒有告訴過你們關于他的家世吧。”
“這個……好像沒有。”
“我們安氏家族在臺灣也是小有名望的一個大家族。我們從事的商業活動也是多種多樣,遍布臺灣的大街小巷。家族里傳到我這一代本應該是由以杰來擔任總裁的,可是一方面主考慮到他年齡小,另一方面也考慮到他能力的問題,我才會暫代總裁一職,但是安氏企業總裁的位置終究是他的,所以我們不希望看到一些本不該發生的事情。”
“您的意思是?”
“原本小杰是不會來這里讀書的,但是由于前段時間家族里發生了一些事情,家族成員不斷的受到刺殺和綁架,我們不得已才會將小杰送到內地讀書的。”
“姐!”以杰吃驚的看著安以晨,看來他是不知道這件事情的。安以晨卻依舊是自顧自的說著:“當然,現在這些事情都不存在了。原本是打算讓以杰在這里讀完書的,可是現在看來我們不得不提前帶他回臺灣了。”
看著安以晨憂然自得的說完這些話再慢慢的欽了一口紅酒,我只能贊嘆她的從容不迫。雖然她說這些都是事實,但是她這樣臉不紅氣不喘的當著當事人的面說完這些話,我覺得她是完全無視安以杰的。只是我不懂這些私密的事情為什么要告訴我呢?
“我知道你現在一定很迷惑,我知道你和小杰的關系很好,他也很聽你的話,我希望你可以勸勸他跟我回臺灣。雖然我有的是辦法讓他跟我回去,但是我不希望他因此而留下心結。”
“姐姐,你怎么完全不經我的同意就說要帶我回去呢?而且我現也不想回去。”
“小憂,你覺得我的提議如何?”
安以晨無視以杰的話,直直的看向我,真是讓我受寵若驚的重視感啊。坐在我旁邊的以杰小心的拉了拉我的衣服,我回了他一個放心的眼神轉過臉對坐在對面的安以晨說:“對不起,我想你找錯人了,我對以杰的影響并沒有你想象的那么大,再說了以杰現在也是成年人,他的人生該如何走應該由他自己決定,我是不知道你們安氏企業在臺灣有多大,我也不知道這對以杰意味著什么?但是對我來說只要以杰快樂,不管他做什么決定我都會支持他的。”
“你這么說是因為你們還生活在學校這樣一個保護圈里。根本不明白在社會上要遇到的困難。每個人都要背負屬于他們的社會責任和家庭責任,而對于小杰來說安氏企業就是他的責任。再說了那種事情不僅僅是我們家族不允許,放在整個社會上來說也都是不被允許的。等到真正去面對社會輿論的時候他們是否真的能承受呢?”
“安小姐,我承認你說的都是事實,但是對于將來的事情我們誰也說不準它會不會發生變化,對于現在的我們來說眼前的才是最重要的。”
“我是應該鼓勵你的勇氣還是笑你的無知呢?既然將來你們是要為今天所做的事情買單,那為什么不現在就把事情做好呢?”
“安小姐,您可以說我們是年少不懂事,可是誰在青春的時候沒有瘋狂過呢,對于現在已經身為成功人事的你來說,難道在你年輕的時候就沒有做過錯事嗎?如果沒有犯過錯又怎么能認識到自己的不足而加以改正呢,我個人覺得自己的政治課學的還是不錯的。”
“你是在覺得我在說教嗎?”
“安小姐,既然以杰是你的弟弟,你想要說的事情可以直接告訴他本人,沒有必要通過我來向他轉達。我今天還有事情,就不多陪了,走之前還是想說,這頓飯真的很豐盛,謝謝。”
“那我就不送了。”安以晨淡定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