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樓夏憂殤的房間里面,白色的歐式家居,床,柜子衣架,米黃色的墻紙,上面印滿了粉色的玫瑰花,淺紫色的羅帳,屋頂一盞花朵型的水晶燈照亮了整個房間,米色的窗簾在微風的吹拂下隨風飄蕩著,眼前的一切依舊,什么都沒有改變
手指輕輕的撫摸過桌子,只是一個星期而已,上面就落滿了一層灰塵,從父母,爺爺過世以后,這個房間里面就從來沒有人進來過,除了自己
淡淡的掃視著房間,除了清冷和寂寥再也找不出一絲的溫暖感覺
君邪站在門口,淡淡的看著房間里面的一切,夏憂殤輕輕的走向了窗戶前
此時的她,已經沒有了剛才的冷傲清高般的氣勢,她的背影清冷,孤寂落寞,渾身散發著絲絲的哀傷的氣息
君邪臺頭看著她那精致的側臉,白皙的皮膚勝過鈞瓷,小巧英挺的瓊鼻,櫻桃般紅潤的唇瓣微微抿緊,濃密的纖長的睫毛忽閃忽閃著,眼簾下的神色朦朦朧朧,神情憂殤,所以的心思都寫在了臉上,此時她顯得份外的寂寥悲傷,整個人深陷在無奈與哀傷之中,這樣的她很安靜,但是卻讓人很心疼,有種想去安撫她的感覺
“呃”君邪心頭重重的一跳,他是誰?殺人不眨眼的惡魔,天使最厭惡鄙夷的惡魔,怎么會對人產生感情呢?不可思議的看著她,她的面容依舊的清冷孤寂,看的他微微失神
就在他走神的時間,耳邊傳來她清冷卻又甜美的聲音“你知道嗎,其實這個房間我是最不想進的了,曾經這里充滿了歡聲笑語,充滿了愛的氣息,后來父母,爺爺相繼去世以后除了自己,就再也沒有人踏入進來,每次進入這個房間,我都在期待著那種溫馨,溫暖的家的感覺,只是我再怎么等都是徒勞的,這個房間就像現在這樣,孤寂清冷,找不出一絲溫暖的感覺,”
夏憂殤頓了頓,抬頭看著旁邊的梳妝臺“這里也充滿過最可笑,最可悲的期待,”記得出嫁的那天,她是多么的期待與渴望,只是自己的那卑微的期待是一場深刻靈魂深處的噩夢
君邪看著她,沒有說話,她的聲音中夾雜著溫柔,渴望期待,說道最后的時候確實濃濃的嘲諷和憎恨
自從那天她從生醒來的那一天,他就知道她過的是怎樣的日子,她是一個沒有人疼愛,關心的夏家嫡女大小姐,更是人見人欺,人見人罵的膽小卑微的懦弱小姐,她生活在別人譏嘲和家族的利用之中,所以她最后才會被自己的丈夫和堂姐害死,她的人生可悲又可憐,和她的名字似乎很相似,想到名字也是他疑惑的一個問題
忽然,夏憂殤轉頭微笑的看著他說的“雖然以前的日子過的卑怯又窩囊,但是現在不一樣了,因為以前是一個人,現在是兩個人了,現在往后的日子里面他會陪著我,保護我,即使那個人不是個人,即使他是個惡魔,即使他最終會奪去我的生命”
她的笑發自內心的感受,她的笑充滿了無悔和感激
她現在的生命是他給予的,她現在的一切都是他從新給的,即使他是個惡魔,但是卻比外面那些披著人皮的惡魔要好的不知道有多少倍,外面的那些人也無法與他相比,現在他在她的心中以經不是單單的契約關系,保鏢關系,而是勝過親人的關系,在這是世上,也是只有他才是真正也是唯一一個不會背叛自己,會保護自己的人了,那么她有什么理由去埋怨他,討厭他呢,從進這間房子的時候她對他的看法就完全的變了
君邪看著她傾城迷人的笑容,不禁楞了一下,不管是機緣還是巧合,即使眼前對他露出真誠笑容的女人是自己將來親手奪走生命的人,至少現在的她將自己的所以的一切交付給了他,那么他就要負責的好好的保護她,愛護她,直到她完成心愿的那一刻。
輕輕的點了點頭,微笑的看著她。夏憂殤看著他那冷酷的臉上露出了笑容的時候,心情一下子開心了起來,走到了他的面前,拉起他的手
“走,我親手為你制作晚禮服去”開心的拉著他欲往門外走去
君邪沒有說話任由她拉著自己,她的手纖細而又柔軟,低頭看著她的白皙的手,不禁又看了看自己的手,身子一僵臉色立刻陰沉了下來
夏憂殤明顯感覺到了他的變化,不禁轉頭看著他,此時正對著他那副邪魅妖炙的眸子,鬼斧刀削般的面孔,精致的五官怎么看都那么的完美,水色唇瓣微微抿緊,眉頭微微皺著
他的模樣,即使是陳子明那樣的極品,也比不上他半分的完美
眨了眨眼睛,臉頰薇薇發燙,嚇得她立刻松開了他的手
“不好意思,剛才一高興才牽了你的手的,我沒有別的意思”夏憂殤別開了臉,心虛的說道
她現在的心跳非常的混亂,‘偶滴老天,她可沒有老牛吃嫩草的習慣呀,何況她現在的身體里面可是有二十八歲的靈魂呀,更何況他是個惡魔’
君邪原本微皺的眉頭突然松開,“我沒有討厭你得意思,你現在是我的主人,不管你做什么我都不會討厭你得”微帶稚嫩沙啞的看著夏憂殤說道
剛才自己的樣子可能嚇到她了,她以為他剛才是討厭她,所以才會松開手的,所以他才這樣解釋的,說實話他并不討厭她牽自己的手
夏憂殤恢復了平靜,微笑的看著他“好吧,這可是你說的,不管我做什么你都不會討厭的”
“恩,當然,只要是你做的不管什么事情我都不會討厭”君邪點頭又重復了一遍
夏憂殤美麗的眼眸彎成了月牙形,她就知道,這個世界上面只有他是真心對自己的,只有他不會背叛欺騙自己,不會討厭自己
“謝謝你,君邪”她的溫柔而又清雅,聽了非常的舒服
不待他回應,她又拉著自己的手繼續往外走去,君邪沒有說話,任由她拉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