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主子”
門外的聲音驚醒了明嫻“進來罷。”明嫻端坐起來身子“現(xiàn)在幾時了?”明嫻揉了揉眼睛,被睡意遮掩幾分的眼眸卻還是如此吸引人,眼眸為重光的人所謂萬中未必有一。
“回主子話,快過戌時了。”初萌見主子不作聲又說道“公公捎來話皇上今個又翻了主子的牌子,說是今夜還是由主子來侍寢,可剛去涴居去討衣裳,可涴沙女婢們說,早時就有婢女為娘娘領了,卻見衣服絲質(zhì)上出了問題,拿去修補了去,奴婢等到現(xiàn)在也不見送來,眼看就快到亥時了,這可怎是好?”
明嫻倒也沒有急了,倒是不知蕭墨殤是怎么了,明明自己讓他那樣不高興,卻還是翻自己的牌子,他究竟要想怎樣“再等等罷!”
耽擱了一些時辰過后。
瞅著傳話的公公已經(jīng)催了一遍又一遍,可這衣裳卻還沒有送過來,“娘娘,嫻妃娘娘,奴婢將衣裳送了過來。”
初萌開了門迎了出去“怎么這會才送來,耽擱了時間,皇上要是怪到我家主子跟前來,你擔的起么?”
宮女捧著衣裳,直直的跪了下去,“奴婢該死,奴婢該死,望嫻妃娘娘恕罪”其實,如果明嫻真的想去侍寢的話就不會借口等衣服了罷,大可換件衣服來。
抵觸。她這是在抵觸他。
明嫻只語,有些哽咽“赦無罪。”初萌便去接了衣裳。
為明嫻換了上“謝過娘娘,娘娘,太后請娘娘前去問話。”太后無緣無故的召見自己安得什么居心?
“本宮知道了。”
乾寧宮
快到了乾寧宮時,突然的一詐聲,“來人抓刺客,護駕,趕快請?zhí)t(yī)!”太醫(yī)!什么?乾寧宮怎成如此混亂。
一宮女從隱密的草中鉆出“嫻妃娘娘,”輕喚了明嫻,明嫻抬頭去看,宮女已在自己面前抓過自己的手,塞了一個很冰冷的東西,便拽著自己的胳膊向她的身子近了去。
墨殤火急著從乾寧宮剛踏出,只聽得宮女“奴婢會守口如瓶,娘娘為何還要奴婢的性命。”宮女咬唇吃力的說完,便倒下了,倒在了他的面前,倒在了明嫻的腳下。
只見明嫻衣裳粘了血水,手還伸停在半空中,上面粘有血水,公公早過去翻過了宮女的身子,只見宮女腰中插著一匕首,口中還流著朱紅的暖流,眼睛猙獰著,分明一副死不瞑目的樣子,明嫻愣著身子,半天沒有回過神,抬起頭便看見墨殤正用一種燒心的眼神看著地上已死的宮女“皇上。”明嫻輕輕的喚了聲,腿有些發(fā)軟,便順著就跪了下去。
“嫻妃,你好大膽,行刺母后,居然還妄想殺人滅口?”墨殤的心更痛,母后雖然有愧于他們潸家,可沒想到她竟這般恨自己的母后,居然這般毒蝎,自以為養(yǎng)久了會生感情,可卻不曾想到蛇蝎的本性猶在。
依舊傷人。
明嫻望了望地上的宮女,究竟是個忠心的丫頭,寧可犧牲掉死了,也要為自己的主子把事辦好,這宮里,嬪妃身邊的宮女也就是這樣隨時準備著成了主子們的勾心斗角的利用品,只是這次是誰要陷害于她“回皇上話,臣妾冤枉。”
“冤枉?哪個人犯了事不喊冤的,哼哼。”墨殤甩了明黃龍袍的衣袖“押去殊密院待皇太后醒來。朕嚴審此事。”轉身向乾寧宮里去了,墨殤痛心,明嫻為何?究竟是為何?
兩名錦衣衛(wèi)押起了明嫻轉向去殊密院,其余的抬走了地上已死的宮女,只見貞妃撲身到尸體旁,大哭了起來,“離落,離落,為什么要這樣,本宮會討給你個公道……離落……”戲子腔的哭音……明嫻心里釋懷一些,原來,這名宮女是貞妃的人,事情決不會簡單。
明嫻已被押著進了殊密院,此時心已經(jīng)滿是凄涼,比以前的更為凄涼,不是被這陷害傷了心,入宮之際,她就明白,一切都是宿命。
讓她涼心的是,那個她曾叫墨的男子如今并不相信她。
哪怕不是以皇上的身份信她,況且這樣的,她并不奢求過。
她只愿。
他會以墨殤的身份對她有一些信任。
乾寧宮內(nèi)
“回皇上話,太后驚嚇過度,被刺的傷微臣已為太后包扎好了,隔一日半更換一次藥,多休息,這樣玉體才會恢復的快。”,太醫(yī)叩在墨殤腳下,墨殤揮了揮手,示意退下吧!
墨殤坐在太后身邊,“母后,母后,現(xiàn)在感覺可好些了,怪皇兒護駕來遲。”墨殤痛心的說著,似乎這樣才能發(fā)泄出內(nèi)心的自責,畢竟,那個女人是自己親自封的妃子,這樣造就了她有機會讓她有機會做傷害自己母后的事。
太后慘淡著容顏,沒有梳妝的樣子讓他看起來更讓人揪心。“皇兒不必擔心。”然后伸手去摸墨殤的臉,潸潸流出了淚“皇兒,是母后錯了,母后對不起潸家,她的女兒來向母后索債來了,母后該怎么辦?”那樣懊悔,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母后是說嫻妃么?”那個可惡的女人,她可以像以往的嬪妃一樣大哭大鬧的說她被冤枉,纏著他一定要還自己一個清白,可是她有沒有。
明明長嘴了,可話就是少的要死。
自己已經(jīng)分不清對那個女人是恨還是愛?
太后微微點了點頭,表示了肯定“對于嫻妃的母親,母后于潸家的確是個虧欠,可只是沒想到事隔快八年了,她依舊是來了,來的讓哀家這樣的措手不及。”
“母后,別怕,有孩兒在。”墨殤為她拭去容顏上透明的涼液,“既然太后已醒,虔公公傳令下去,明日巳時,朕欲駕殊密院親審潸明嫻。”
“喏。”
虔公公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