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牢,監(jiān)牢室內(nèi)。
墨殤坐在龍椅上,明嫻跪在距離他腳下的四五米遠,左邊的刑架上,綁著已穿著囚衣的寧無痕,右邊離她一米處,初萌被侍衛(wèi)按著爬在地上,初萌這次很堅強,因為是明嫻教會她做女人要懂得自己的倔氣,眼淚會讓悲傷和懊悔一起流失。
“寧無痕,你可知私藏賊人是何等罪?!蹦珰懜卵觳仓г谙ド贤兄骂€,似笑卻又似有千萬種愁緒的打量著刑架上的寧無痕。
寧無痕疲憊著嗓音“重淚緘是個英雄,卑職只是英雄惜英雄。”寧家?guī)状际侵覍?,寧無痕也不例外,只是更多了些兒女私情,可這樣不是更得人欣賞么?若英雄沒有兒女情長,那就不配稱英雄,而是殺手。
“好個英雄惜英雄?!蹦珰懨髅妮p笑了聲“那就讓寧將軍記住這個英雄惜英雄的后果,來人,烙柄伺候?!?/p>
寧無痕沒有絲毫怨言,似乎是自己應(yīng)得的獎賞。
明嫻連忙起了身,向?qū)師o痕撲了去“來人,按住她。”兩名侍衛(wèi)迅將明嫻拽住,又在腿彎處用力一踢,明嫻便跪了下去“哼哼?!蹦珰懤湫Φ健斑@樣也好,對著他,朕要讓你親眼看著烙柄印在他身上。”
明嫻拼死掙扎可內(nèi)侍衛(wèi)按的要死了,青衣上又印出了道道血跡,“不!不要!你不可以這樣做,不可以!無恥,卑鄙,以折磨人為了的魔鬼,不是人!”明嫻力竭聲嘶的嚎著,在這空蕩的地牢中,傳來陣陣回音。
“動手?!蹦珰懩樕蠏熘植赖男θ?,狠狠的從咬著唇邊吐出這兩個字。
明嫻知道掙扎是徒勞的,可依舊拼命的想法掙開,全身被鞭過的傷口已經(jīng)完全被撕裂了,青色的紗衣道道血跡讓人觸目驚心“不!不要!不要!你根本就是個沒有感情的畜生,嗜血的殺人魔,沒人性的東西,住手啊…”
“朕要讓你記得,他們的痛都是你賜給的。”墨殤終于激怒了她,對于這樣痛苦的表情他很滿足,這是他從她這里俘下的第一個戰(zhàn)果。
他們?“你說什么?”明嫻突然有種不妙的預(yù)感。
呵呵,墨殤很欣賞她的細心,“聽著!若是嫻妃娘娘在說話,每說一句就給這個婢女背中扎著一枚針!”墨殤剛吩咐完已有名侍衛(wèi)端來整一木盆的繡花針蹲在初萌身邊。
“你這個瘋子,沒有人性的瘋子,混賬?!泵鲖褂謷暝似饋怼?/p>
明嫻的話聲剛落,只聽一聲“?。 币幻夺樢驯贿@侍從刺進了爬在地上的初萌背上,在未拔出的針口處,迅速有血滲了出來,明嫻回過去。
“不!”初萌……
“唔——”又是一枚針刺在初萌的背上。
明嫻狠狠的咬緊了嘴,鮮血一滴一滴地從唇上滴出滑過下顎,在面皮上留下殷虹的一道記憶,明嫻不再作掙扎,身子顫抖著不在發(fā)出任何聲音,眼睛不經(jīng)會脹的疼痛,隨即淚水就被終于從淚腺中釋放是血淚。
可是她不能哭出聲來,不能!她不能發(fā)出任何響聲!唇邊的血滴滴落的越發(fā)的頻繁,呃……隨即伴著咝—的響聲,明嫻抬頭
衣服皮肉燒焦的味道迅速布滿整個地室。
“不!不要!”迅速收住了聲,明嫻?jié)M嘴的血腥味。
“唔……”又是一針刺向了初萌。
對不起!對不起!明嫻只得在心里不斷的吟著,拼了命份忍住,不要讓自己發(fā)出任何聲音,纖長的指甲被動的鑲進了手心少有的肉中,墨殤心痛的換不來氣!可卻沒有說停的打算。
寧無痕緊咬著牙關(guān)整個臉都因為忍痛而變了型,胸膛的烙柄卻依舊沒有離開,明嫻將頭埋的更低,不要再去看了,不要再去聽了。
“扳回她的臉。”墨殤一聲命令又上了兩名侍衛(wèi)板正名嫻的臉,“這些獎賞,都是因為你而得的,你不看,不會覺得對他們不公平么?”墨殤板著臉笑的無比的猙獰,讓明嫻說的更加惡心。明嫻死閉了雙眼再不去掙扎。
良久侍衛(wèi)才發(fā)現(xiàn),明嫻已經(jīng)暈了過去。
初萌的背上已經(jīng)被滲出的血染紅了一片,可這丫頭仍是忍著不敢出聲,額頭的汗一滴一滴的往下滴,無痕的汗布滿臉頰!猶如雨下……
墨殤的身子僵持了,好想去伸手抱過她,好想于她像幾年前那樣……
可這一切就真回不去了嗎?
“仍進去!”墨殤依舊狠了心!侍衛(wèi)將三人分別仍進了三個牢房!并上了鎖!墨殤看著地上卷著身子的青衣女子,心無比的疼痛著。
漂夜、牢中……
明嫻整個身子不斷的顫著,牢中深處傳來一聲。
“為什么、為什么?他為了你這樣對我!我不甘心!”
“不!不是我!”明嫻哼著啞語,很痛苦的掙扎,身子卷得更緊了,活像一只垂死的青蛇,腦中深處那個幽怨的聲音,聽出了是貞妃!“如果你不甘心,你應(yīng)該拼命的活下去。哪怕是忍辱偷生!”
怨女一聲狼嚎,“你有什么資格告誡我,我要你給我賠命,你還我命來!”陰森低沉的怨女哀鳴,越來越清晰。
“放開我!滾開!”明嫻掙扎,幾乎絕望的掙扎突然想到了那個人?
淚緘。
救我……